梁国公夫人吃惊的看着梁伯韬激动的神色,突然之间,心里对那苏府九小姐有了深深的恨意,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韬儿,现在眼里只有她,竟然为了这个九小姐,公开和自己顶撞!这怎么能行?韬儿怎么能对一个女子如此迷恋?她气得胸口发闷,指着梁伯韬道:「你给我坐下来,好好听我的安排!」
梁国公在旁边看着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道:「有话慢慢说,别这么着急!」顺手扯了扯梁伯韬的衣裳,示意她坐了下来:「你听你母亲的,你母亲安排准没错!」
梁伯韬看了看母亲的脸色,自己也觉察到有些冲动,讪讪的坐了下来:「母亲,孩儿只是一时急躁,顶撞了母亲,望母亲大人恕罪。」
看着儿子懊恼的表情,梁国公夫人揉了揉胸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韬儿,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难道我这个做母亲的还会害自己的孩子?你今年十七了,也该议亲了,到明年就可以迎娶新妇过府,母亲就叫她打理中馈,把这梁国公府放手给你们去,自己也乐得轻松轻松。那个苏府九小姐,少说也还要两年及笄,难道你就这么不顾孝道,不愿早点有人来帮母亲分担点事务不成?娶妻娶贤,只要是个贤惠的就可以做妻子,哪里要管她究竟是谁?」
梁伯韬听着母亲的话,心里一阵郁闷,说半天,母亲还是想帮他另外聘一个妻子,然后还是叫璃儿做平妻?这都是些什么安排啊?自己向璃儿发过誓,这一辈子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怎么能违背誓言?
想到这里,梁伯韬恭恭敬敬的朝父亲和母亲行了一个大礼道:「父亲和母亲的养育之恩,韬儿铭记在心,永不能忘,但也请父亲母亲体谅儿子。儿子今生非苏润璃不娶,其余的女人我都不要!今日我和镇国将军也谈过了,好男儿当为国出力,既然宫内之职已经被罢免,我几日之后便会跟着镇国将军去西北,两年之后请母亲再遣人替我去苏府提亲便是!」
梁国公夫人听到此话,惊得目瞪口呆:「韬儿,你要去西北?那边北狄人屡次侵犯边关,甚是危险,你去做甚?」
一旁的梁国公却哈哈大笑,拍着梁伯韬的肩膀说:「我儿果然热血!去罢,为父支持你!」
「韬儿谢过父亲支持!」梁伯韬站了起来,朝母亲一拱手:「母亲,这两年你千万不要胡乱帮我去别府提亲,除了璃儿,无论是和谁议亲,我都不会承认,你们到时候找谁来当你们儿子,代替我娶这个妻子我都不管,但是——」他顿了下,一字一句的说:「请你记住,我的未来妻子只能叫苏润璃,是苏太傅府三房嫡出的小姐!」
说完这话,梁伯韬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梁国公夫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面,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喃喃自语说:「我是为他好,难道这都做错了吗?」
「夫人,你别想这么多了,好男儿志在四方,韬儿该去军营里好好历练才能更好的成长,我梁元山的儿子怎么能在行军布阵上落后于人?哈哈,不错,果然是我梁元山的儿子!」梁国公倒是一脸欣喜的表情,可惜他的哈哈声还未落音,梁国公夫人已经板着脸,扶着彩云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当晚,梁国公府敲不开主院内室的门,不得已去了旁边刘姨娘院子,但是刘姨娘在房间里抖抖索索的说:「国公爷,夫人有命,今晚我不得开门,否则明日定然发卖了我,还请国公爷见谅,自己去找地方歇下罢。」
最后,有着一妻一妾的梁国公无处可去,只能睡在了演武厅。
日子平静如流水,慢慢的,很多东西都在人们的记忆里模糊了,例如早几日还轰动京城的梁苏联姻。
本以为梁国公府头一天相看,第二日遣媒人去苏府提亲,这门亲事是铁板上的钉子,稳当得不能再稳当了,没想到这结果却让不少人的眼珠子掉在了地上,走在京城的街道上,都能听到那眼珠子被踩碎的「兹拉兹拉」声——苏府竟然拒婚了!因为苏府的五小姐原来算了八字,不能嫁辰时生人,否则一生不得平安,为着苏润玧的安全起见,苏府忍痛拒绝了梁府的美意。
一时间京城勋贵圈了有了各种不同的反应,有暗自高兴的,觉得自家小姐又有了希望;也有将信将疑的,苏府怎么会舍得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与梁国公府联姻的事?苏太傅可是从来不信生辰八字这码事情的;还有些觉得苏府真是傻,干嘛要拒绝呢?苏润玧一生不得平安又如何,好歹嫁进去一个占稳了这个坑儿再说,若是苏润玧真是不幸了,赶紧可以在家里的妹妹里挑一个去做续弦,这两府的关系还是稳稳当当的在!
虽然这事儿轰动,但是京城每天都有新鲜事儿出来,过了几日,这事情也就渐渐的淡了,只在人们心里留下极淡的一笔,仿佛随意就能被擦去一般。
平静了才几日,梁国公府再一次成为了京城勋贵们关注的焦点。皇上赐下铁券丹书,梁国公府的匾额换了;皇后娘娘的懿旨也下来了,梁国公夫人的诰命封赐到了,这些都是梁国公府大摆筵席的好由头。
不少贵夫人开始帮自己的女儿打扮起来,珍珑坊和金玉堂都又狠狠的赚了一笔,两家掌柜笑得眉毛眼睛挤到了一处,心里想着:这梁国公府世子爷最好迟两年订亲,还能狠狠的赚上一笔呢。
四月十二日,梁府大摆筵席,请京城勋贵到府相贺,一时间梁国公府门口正应了那句话儿「车如流水马如龙」,马车挨挨挤挤的都快停不下了。
外院由梁国公和梁伯韬招待男宾,女眷们都被引入内院,由梁国公夫人招待,今天她有心想仔细看看苏府那位九小姐,谁知却没曾见着。苏府只来了两位嫡小姐,一位是五小姐苏润玧,一位是十小姐苏润珏。据说六小姐苏润珉正在府里跟着学规矩,因为画像已经送入宫中,怕万一圣眷隆恩被挑上了,不知道应付宫中各种规矩。而九小姐苏润璃,却因为干姐姐几日后便要成亲,忙着在帮她布置新居。梁国公夫人听了也只能堆出一脸的笑容道:「都是在忙正事儿,真是可惜,却见不着了。」
苏大夫人在一旁听着这话,似乎话里有话,心里就像扎了根针儿似的,瞟着梁国公夫人,总觉得她那眼神都有些不同。但周围一圈贵夫人都看着自己和玧儿,只能陪着笑脸儿说:「那是国公夫人体恤小辈,她们哪值得国公夫人记挂!」一边说一边领着笑容僵硬的苏润玧走到一旁去,贴着她的耳朵道:「放轻松些!现儿京城里都知道是咱们苏府拒了婚,你别挂着这样一副脸子,没由得让人看了出来!」
今日苏润玧本欲不来梁国公府,苏大夫人却坚持要她过来,「若是你躲着藏着不露面,人家自然会有各种猜想。你跟着我大大方方去那梁国公府,旁人看着你那泰然自若,自然会认为确实是苏府拒婚。」
苏润玧听着母亲的话有几分道理,虽知自己到梁府肯定会不开心,但是为了自己日后议婚能顺利些,还是由着丫鬟们打扮停当,跟着母亲来了梁国公府。谁知一进门,她便想起了梁伯韬,心里有一万分的怨念,可却又说不出来,只能闷在心里,脸上哪能柔和起来?虽然笑容都是异常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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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香 卷五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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