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随身携带的糕点,这夏日的,一点都咽不下去,清蕙这两日明显感觉到,孕期反应开始了,对绿意叮嘱道:「端碗酸梅汤给我!」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正殿里来,见到安郡王,两人都愣了一下,斐斐敛了笑,也不吱声,坐在清蕙下手。
安郡王索然无趣,起身道:「今日府里还有些许公文要处理,改日再议!」
斐斐垂着眼,摆弄着压裙的玉佩。
安郡王不着意地瞥了一眼,路过斐斐面前,那一段淡淡的清幽的茉莉香,幽灵般地萦绕在安郡王的鼻翼两端,不禁轻轻地深吸了口气。
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宾一般是由鸿胪寺卿负责接待,只是此次来的是藜国的外敌,渊帝和文武百官都极为上心,如果两国能够签订友好的契约,藜国北疆便能休养生息。
是以,由晋王和安郡王协同鸿胪寺卿招待。
此时,安郡王和晋王在各自府上,苏志宏侯在接待外国使臣的驿馆,迎了一行人进去,代传渊帝的旨意。
藜国和荻国交着界,此次来藜国之前,阿鲁特也是做了功课的,知道眼前的这位鸿胪寺卿是晋王妃的父亲,是以,极为热络,当场并让使臣奉上从荻国带来的上好的珠宝珍品!
一个四方的两尺来长的箱子,红的,蓝的,亮的人晃眼,苏志宏捋着胡子,道谢道:「阿鲁特王子客气,此番在藜国,若有什么想法,尽管和微臣沟通,微臣定当上奏陛下!」
既是没有推辞珠宝,阿鲁特心里微微定了心,示意了一下使臣送苏志宏。
苏志宏听到使臣打探后宫嫔妃和适龄的公主郡主,心里暗暗留了心眼,嫔妃挑了几个说了,郡主,却是打了马虎眼,「适龄的也多,但是,郡主都随父亲居住在封地!」
驿馆里头,阿鲁特王子察看了一下住处,安排随行人员安置好行李,便换了一身藜国文士的青衫,摇着一把纸扇,从侧门出去。
他不似荻国汉子那般粗犷,换了一身细布衣裳,带了一顶文士的帽子遮了一头的栗色长发,混在藜国百姓里头,也并不甚起眼。
阿鲁特一路走到了先前进城时见到的那个茶馆,里头正做着许多人,除了讨论他们这一行的,他意外地听到了藜国皇室?
街头巷尾,最近都沉浸在静沅长公主府的荒唐事儿和晋王安郡王回京的事儿,长舌的妇人,深究女德,敏感些的文人,直觉这回晋王和安郡王怕是已然联手。
阿鲁特有些稀奇,这叫「茶楼」的地方,见每张桌子上,不过是一两壶茶,几碟寡淡的如花生米,干丝,茴香豆之类的吃食。
荻国是游牧民族,部落和部落之间往往隔着许多距离,百姓从没有机会能这般坐在一个叫「茶楼」的地方,聊着或许是空穴来风的八卦。
阿鲁特饮了一壶茶,脑海里想起今个看到的那枚白玉牡丹簪子,抬眼看了一眼上二楼的楼梯,起身过去,不妨上头下来一个衣着华贵却戴着面纱的女子。
那一双压裙的七尾凤凰白玉,栩栩如生,阿鲁特自幼深得父王和母妃的宠爱,是当做王储培养的,熟读藜国的各类地方志和经史典故,自是知道这一双玉佩在藜国的含义!
下着楼梯的安宁郡主,忽然脚下一滑,便要往下头栽去!
随身伺候的丫鬟大惊,伸手要抓,只是坠力太大,竟是拉不住,两人一起往地下栽去。
磕了好几个台阶,安宁郡主不期然地落在一个安稳有力的臂弯里,便是一起摔下的丫鬟,也被阿鲁特用脚撑着背。
茶馆里瞬时涌起一阵赞叹声,阿鲁特将怀里带着面纱的女子扶正,带着谦谦笑意看向她,问道:「姑娘可否有恙?」
安宁郡主眼角带笑,忽地,一巴掌抡向阿鲁特,一双凤眸带了几分鄙夷:「轻狂!」
在众人的愕然中,施施然地离开,身后跟着的丫鬟,悄悄地抬了眼看了一眼阿鲁特,歉意地点了一下头。
阿鲁特揉了一下脸颊,凭那对玉佩,这一巴掌,定当能够奉还!
稍后下来的卢笏,抚着肚子,掩着嘴角笑意,看了一眼阿鲁特,想起刚才和安宁郡主透露的消息,挺着脊背出了茶楼。
却不想,被一个外藩的一路尾随至张府门口,看着她进府才离开。
晚间,阿鲁特从街头回来,使臣便立即上来禀道:「王爷,一个是七品小官张翰林家的夫人,一个是静沅长公主府的安宁郡主!」
「茶楼那个摔下来的女子,是安宁郡主?」
阿鲁特眯着眼,手上捏着的茶盏隐隐有裂纹。
使臣躬身道:「正是,属下打听到近来长公主府事故频发,先前静沅长公主榜下捉婿,看中了藜国的状元,反被状元郎拒绝了,接着,驸马恋慕上了一个妙龄少女,更是一度被长公主休离!」
这些事儿,阿鲁特今个在茶馆略有耳闻,晃着手上的茶盏,微微弯唇道:「将那个驸马看上的女子找出来!」
阿鲁特敏锐地觉察到,这个妙龄的少女,是长公主府的隐痛!
虽是来议和不假,他更不介意,在藜国搅一趟浑水!
使臣应下,「阿鲁特王子,临行前,陛下交代此行务必要带一位藜国高贵的女子回去,此事,还请王子上心!」
阿鲁特眉头微皱,看向使臣的眼里多了几分不耐,漠然道:「阿耶贡也累了多日,明日还要赴宴,还是早些歇息吧!」
阿耶贡也不敢在第一日便惹恼了阿鲁特王子,立即退下。
「第二日,渊帝在宫中设宴款待荻国王子和使臣,此次不仅是皇室宗亲参加,还有四品及以上的文武官员。
苏清蕙对着绿意拿出来的头饰一阵头疼,这酷暑的天,绾发没一会儿便汗湿了,再插上这些估摸有一斤多的珠宝,在宫里静静地端坐两个时辰!
苏清蕙想想都觉得心里苦得慌!
可是,这究竟是国宴,咬咬牙对绿意道:「上妆吧!」
绿意略略犹疑一下,轻声道:「主子,也就一会儿等出了宫门,奴婢就给您卸下来。」
贺承下午从外面顶着一身暑气回来,拿起桌上的冰镇绿豆汤便要喝,苏清蕙从镜子里看到,忙喊道:「水,水!都放着晾好的!」
天气炎热,夏太医特地叮嘱苏清蕙不能贪凉,顺带提醒晋王爷,「从外头回来莫立时喝冰的,不然,易脾胃不适!」
贺承看了一眼镜中正匀着胭脂的蕙蕙,只得放下绿豆汤,一口灌尽一盏茶水,这才拿着小汤勺,一口一口地吃着绿豆。
晋江小白摇着尾巴在他跟前晃,耷拉着脑袋,倒像是在思索什么。
贺承拍了拍晋江小白的脑袋,问一旁候着的菡萏,「小白近日食欲如何?」
菡萏想了一会道:「像是比以往少了一些,许是厌夏!」
贺承俯身扒拉起小白的两只前爪,看向小白幽深的淡绿色眸子,心里默算了一下,从当初的青芜庵将小白送给清蕙,至今已有快三年了!按照这族类的习性,小白该回去寻找配偶了!
贺承看了看清蕙的腰身,等一年半载后,恰好小幼崽可以和小主子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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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到白头 卷三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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