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丫头,他道:「像你难道不好吗,你都能嫁给本王。」
「不行,不行。」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别人未必肯娶的,再说,万一是个男孩儿,男人该顶天立地的,不能像我一样,这么大还要别人教着,哥哥都去火兵营了,便是弟弟也在书院念书。」
是个男儿,确实有些麻烦,司徒修道:「但也可能会像本王,这样吧,」他顿一顿,「你多生几个,像你一样的,就在家舒舒服服的呆着,本王养着他们。」
还能这样,她有些迷糊,傻傻的问:「那得生几个呢?」
「这得看运气,有可能生十个都像你。」
她吓得眼睛瞪圆了:「十个!都像我,那我不是要生十一个?」一年生一个,都得生十年呢,万一中间再休息会儿……怎么办好,她会不会是老婆婆了还在生?
她摸着肚皮发呆,看她真信了,司徒修差些笑出声来,暗想这样也好,至少为了生孩子,她也不会拒绝他,不过裴家为何唯独她愚笨?照理说有像裴臻这样的父亲,还有出自书香门第的母亲,不该如此,后日回门,他得问问岳父,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他当然还是希望孩子们都像他,如果实在没法子,也只得认了,然后,多生几个!
隔了一日,准备回门。
裴玉娇本欲好好装扮,素和过来,拿了竹苓手里的梳子,给她挽发髻。瞧着镜中一张好脸,她心中仍是不明,虽司徒修不曾否认她是通房,可昨日没碰她,也不曾去素和那里,到底是真是假?
思忖间,素和已然停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元宝髻堆在头顶,娇俏可人,她惊讶道:「你手艺真好。」
难怪司徒修会赞她样样出彩,竹苓给她梳了好几年的头,竟然还不如。她摸摸元宝髻,笑道:「真漂亮啊!」
素和看她一笑,直如三月阳光般灿烂,暗道也不怪主子看重,这样娇滴滴一个小娘子若被伤害,着实叫人痛惜,她道:「奴婢会的甚多,梳头不过是雕虫小技。」
真的跟妹妹很像,英气勃勃,骄傲从容,裴玉娇倒为她是个奴婢而可惜,投胎到大户人家,不知该是怎么样一个千金小姐呢!
她的眼里,瞬间竟有喜爱,司徒修立在不远处看着,手指用力拂过袖子,若是寻常姑娘,怀疑素和是通房,除了心机深沉的会装大度外,别个儿早就恼得狠了,哪里还会如此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可裴玉娇并不曾,由此可见,她是一点儿不吃味。
压住暮然升起的恼意,他眉头挑了挑,心想这法子对她来说一点儿没用,小木头脑袋不开窍,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他在这边生气,想着怎么让她在意自己,可裴玉娇丝毫不曾察觉,要回去了,心里高兴,让竹苓给她挑漂亮的首饰戴上。新婚回门,定是要光鲜亮丽,衣裙,首饰都挑最华丽的,这样家人看见了,心里也会欣慰。
丫环们给她精心打扮。
夫妇俩用完早膳,坐马车去往裴家。
裴家勿论长辈,小辈都在,甚至连裴玉英都在,因终究担心姐姐,她与徐老夫人说一声,还是想来看看。
只见姐姐从垂花门走来,穿身锦绣牡丹的裙衫,通体满是富贵,头上一套头面,南珠个个大如拇指,走动间,微微颤动,光芒耀眼。她脸上带着笑,一见她就扑过来:「妹妹,没想到你会来了!」
仰着一张小脸,并无憔悴之色,还是跟往常一般,裴玉英放心了些,先向司徒修行了礼才与裴玉娇轻声道:「过得好吗?」
她连连点头:「王府的饭菜可好吃呢!」
声音欢快,如同出笼的小鸟儿,司徒修垂下眼眸,见到脚边有颗石子,差些想伸脚踢了它。
裴玉英笑起来,姐姐还是那样,她拉着她往前走,与司徒修隔了一段距离,又问:「那王爷待你好吗?」
说起这个,裴玉娇有点儿想告状,嫌弃司徒修不够温柔,可床笫之事,就算对着亲姐姐也不好意思说,更何况他已经应允半个月不碰了,她微红着脸道:「还好,就是……」她想到素和的事儿,问裴玉英,「要是他有通房怎么办?」
裴玉英一怔,眉头皱了皱,但想到司徒修是王爷,别说有通房,便是将来里两个侧妃也是常事,那几个王爷中,也就司徒熠对王妃最好,废太子,周王,燕王哪个没有侧室?毕竟世间男儿,甚少有像父亲这般专情的。
她斟酌下道:「还得看他对你的态度,假使家中样样内务都交予你决定,做事并不出格,原也无甚,但假若纵容那通房欺到你头上,你可得告诉我。」
正妻就得有个正妻的威势,便是王爷,也不能有这等宠妾灭妻的家丑!
裴玉娇点点头。
二人说着话,裴玉英忽然就看到了旁边的素和,她有些吃惊,其实人与人的气度,眼睛毒辣些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想,这不是奴婢啊,难道这便是通房?
翻了天了,回门还带着通房来?裴玉英立时就有些恼怒,假意让姐姐先走,她落后一步走在司徒修身侧,冷声道:「不知王爷心心念念娶了姐姐,原是这般待她,既有个如此出众的通房,还何必非得要姐姐呢?莫非只想欺她良善?」
司徒修就知必是裴玉娇说了。
他笑道:「此乃暗卫,是本王让她假扮奴婢保护玉娇的。」
暗卫,这又是怎么回事?裴玉英露出疑惑之色。
「因本王怕她受伤。」司徒修不与裴玉娇挑明是想看她态度,可却并不想让裴家人误会,「只是令她扮作丫环,不惹人怀疑,还请妹妹放心,本王并不曾负了玉娇,倒是她……」他也有苦衷,「本王想她与我琴瑟和鸣,然她只惦记吃食,想必妹妹也发现了,故而本王此前用通房一试,还请妹妹见谅。」
裴玉英初始不明,稍作思虑险些笑出声,忍着道:「姐姐愚钝,让王爷费心,只王爷此举未免冒险,切莫最后伤到姐姐。」
「本王自会注意。」司徒修见她主动说话,想起原要问裴臻的事情,便问裴玉英,「见妹妹冰雪聪明,岳父也是文武双全,不知玉娇是为何故?」
「说来也是命苦。」裴玉英神色黯然,「听祖母说起,是因母亲怀姐姐时生了一场病,中途情非得已用药,导致姐姐受损。」
原来如此,不是天生的,因是在肚中,脑子受到损伤,这应不会传至下代罢?司徒修稍许松口气。
二人说着进入上房,与众人见礼。
司徒修文质彬彬,一点不曾仗着王爷的身份倨傲对人,裴玉娇也仍是天真可爱,扑在太夫人身边问长问短,气氛和睦。
这多多少少冲淡她嫁出去,裴家持续了两三日的离愁。
见女眷们都坐一起,男人们很快就走出了上房,司徒修随着岳父在园子附近散步,裴臻道:「娇儿承你照顾,还望以后仍好好待她。」
司徒修笑道:「是。」又说起火兵营的事情,「听从岳父建议,如今落得四哥手中,惨不忍睹,只怕工部官员要上疏弹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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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娇儿 卷二 V第60章[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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