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要告诉她实话,可听她声音低沉,垂着头,像是不太高兴,他改了主意,挑眉道:「你觉得呢?」
她心想,那必然是了,她一下很不乐:「这不好!」
「哪里不好?」他问,「男儿家有几个通房算得什么,本王又没有纳妾。」只有纳妾才是正式的,通房要真论起来,跟丫环没区别,要打发了卖了,只凭主子心意。故而两家结亲,便是知男方有通房,寻常多不在意。
她气得没法回话,可又不甘心就认下了,想一想道:「你,你娶我前没说。」
「你也没问啊。」他轻声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托起她下颌,「怎么,吃味了?」
她摇头:「不管是纳妾,还是通房,对正妻都是不好的事情!」
「哦,是吗,只是不好的事情,你并不为别的生气?」司徒修手指微微用力,像是要看到她心灵深处。
可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明晃晃的,澄清的像没有泥沙的水,她并没有往别处想,大概他真去歇在素和那里,她也不会如何,顶多觉得通房不好,觉得他这个丈夫没有做好罢。
想到这儿,他的心忽然被刺了一下。
他全心全意娶她当王妃,念着那份师徒情,夫妻意,可这段情谊对她来说,又算什么呢?也许不算什么,所以她当初才会那样抗拒,说是说怕王府,因丢了命,可真的喜欢他,又哪里顾得上这些?
是了,她本来还想嫁给别人呢!
她从始至终都是没心没肺,没有良心的,他越想越是不悦,虽知道她愚钝,终究也难耐这份火气,也不顾她藏着,将被子一掀,挺身将她压在身下。
裴玉娇哭得眼睛都红了,将他背上抓出好几道血痕。
两个丫环听见里头凄凄惨惨的,主子又哭又叫,竹苓在外面忍不住喊了好几声,可哪里有用,司徒修根本不停。两人火急火燎的,差点要撞门,幸好哭声又慢慢小了,没了,像狂风卷过,只剩下最后的呜咽。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低声抽泣。
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也不怕冷了,只顾伤心,他清醒过来才知自己过分,伸手去搂她,她不要,看也不看他。
肩头微微耸动,楚楚可怜。
他使了几分力气,终于把她抱起来,抱在怀里:「虽然本王冲动了点儿,可你也将我抓伤了,你瞧。」他抓住她的手给她自己看。
长指甲里还带着血迹,她吓一跳。
他又把背给她看,果然有指甲印,都掉了皮。
她止住了哭泣声。
他轻轻抚摸她头发:「这几日本王不再碰你了。」
她轻声道:「你骗人。」
「不骗你,骗你是小狗。」他怕吓到她,以后再不给他碰,像以前那样躲起来,极力抚慰,「给你休息半个月,行吗?」
他声音沉稳,还把这话都说了,裴玉娇姑且相信他:「要是你骗人,我以后再不会信你的。」
「好。」他轻抚她尚有泪痕的脸,目中灼灼光华,从眉毛看到嘴唇,虽然自己娶了她,可他现在终于也明白,自己更想得到的是什么。
不止是她这个人,还有那颗懵懵懂懂的心。
他期望她哪日也可以将他放在心里,他不在时,她会想他,他在时,她会粘着他,而不是像今日,叫她喂个饭,她勉勉强强,自己喂她,她也并不惊喜。他知道了这些差别,因她不曾喜欢自己。
顶多是有些熟悉罢,上辈子堆积的感觉,是他对她唯一的影响。
他一直沉默着,只看着她,她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倒是靠在他怀里,口中有些渴,刚才哭得身上水都没了,她舔了舔嘴唇,可就在这时却教她想起件事情。
上辈子每次敦伦过,她都会喝避子汤的,那时她并不知晓,以为是对身体好的汤水,还是后来竹苓成亲生子,她瞧见那胖乎乎的孩儿,便问她,为何自己没有。她满腹好奇,因成亲了都有小孩儿的,妹妹是因为伤到身体。
竹苓被她问得没法子,便告诉她,她是在喝避子汤,说她还小,还不合适生孩子。如今想起来,定是司徒修嫌弃她傻,生个傻孩子。
可现在不喝了,是他没想到,还是要让她生了?
她该怎么问?
万一有小孩儿了呢?万一真生个傻孩儿,比她还傻,怎么办?她突然很担心。
感觉到怀里身子一下子绷紧,司徒修问道:「不舒服?」
她摇摇头,支吾道:「不是,是……」她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把教导人事的嬷嬷抬出来,「我在想,孩儿,孩儿的事情。」
司徒修有些欢喜:「怎么,你想为本王生孩儿?」
「不是,不是。」她着急,想说避子汤。
他眯起眼眸:「不是?不是也得是,你就得给本王生孩子!」那时候他去山西,原本回来就打算让她生的,因她学得不错,想必带个孩儿不成问题,只是晚了一步。
故而这次他没打算再让她避孕,她十七了,年纪也并不小。
她诧异:「你要我生?」
「是,给本王生。」他笑道,「生两个男孩,再生两个女孩。」
她纠结,其实她也挺喜欢孩儿的,孩儿多可爱啊,可她也知道愚笨是何物,学什么都比别人慢,比别人多花功夫,在外面还会被人笑话。她低声道:「要跟我一样怎么办好?」她抬起头看着他,手抓着他胳膊,「怎么办?」
刹那间,眸中凝聚了泪花,盈盈闪动,问他答案,求他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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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娇儿 卷二 V第59章[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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