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是不是徐涵难得来,他二人有些话说?
她想一想,没去管,叫竹苓提着灯笼,去往杏子林。
他果然在,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锦垫,盘膝坐在上头,前面案几上摆着酒菜,见到她来,淡淡道:「本王等了你小半个时辰。」
裴玉娇撇嘴儿:「你不想等,可以先走。」
一句话噎得他眸色微沉,他把受伤的手臂伸出来,在夜里看起来分外的白,中间伤口也更明显。她坐下来拿起案上一早摆好的金疮药,一边抹一边道:「我这是给你抹最后一次,就当是为不小心误伤你赔罪,可要不是王爷你自己不守规矩,我也不会将匕首拿出来,这样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看来路上已经想好说辞了,倒是流利的很。
司徒修不置可否。
裴玉娇深呼吸了下,又要说早前数日就准备好的话,她要让司徒修明白,她不愿做王妃,希望他能放过她,岂料还没开口,司徒修道:「行,反正本王明日也要走了,倒是你,打算在云县待到何时?」
再次被阻止,裴玉娇气得不想开口了。
他存心就不想听。
她闭着嘴不答,好像没听见一样。
外面有护卫过来回禀马毅,虽然马毅不想打搅那两个,仍是过来道:「王爷,周绎就在庄子前,好像在等人。」
裴玉娇手一顿,压在他伤口上。
他眉头微颦。
「继续看着。」他吩咐。
裴玉娇却想起妹妹,她刚才就是去了外面,难道是去见周绎?为什么?她忙不及站起来:「我得去看看!」
她拔脚就走。
司徒修拉住她:「横冲直撞的,你知道在哪里吗?说是说庄子前,可好大一块地方呢。」他朝马毅道,「灯笼熄了,你领路。」又看一眼竹苓,「你留在这儿,等你主子回来,省得弄出声响。」
马毅应诺。
他在前面走,司徒修拉着裴玉娇跟在后面。
虽然灯笼没了,可月光很亮。
她轻声问:「没查到周绎要做什么吗?」
他道:「别出声,去看了自然知。」
上辈子,徐涵虽与他交好,可那夫妻俩的事儿却很折腾人,只他也不太清楚来龙去脉,还是有次徐涵醉酒,他才知。原来裴玉英不能生育,徐涵替她瞒着家里,一边吃药调养,一边再想法子,但也没能瞒多久,一年后,裴家与徐老夫人还是知道了。
然裴玉英性子很要强,把这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她不曾表现的很痛苦,也不曾像是很喜欢他,听说私底下还提出过和离,徐涵为之颇受折磨。
后来裴玉娇去世,裴玉英大受打击,徐涵常陪在她身边,慢慢的,夫妻间感情竟然好了,生了第一个孩儿出来,取名为念娇。
现在想来,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罢,或者就与这周绎有关。
马毅忽然停下脚步。
应是到了,裴玉娇往前看去,却见这儿是一处小湖泊,庄上挖了养鱼的,在东边还建了座茅草屋,此刻,裴玉英跟周绎就在草屋前。他二人面对面站着,风中,听见周绎略有些模糊的声音:「你愿意来见我,可见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简直无耻。
裴玉娇捏着拳头,恨不得走过去,叫周绎滚开。
正当这时,司徒修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将她拉到了更深处,她吓一跳,不知他要做什么,旁边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透过面前横生的枝节,她看到徐涵的脸,清幽月光下,他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她嘴唇张开。
他捂得更紧,将唇凑到她耳边道:「你想弄清楚,就别动。」
她终于安静下来。
靠着他宽厚的胸口,她一颗心砰砰直跳,耳朵都竖起来,听着那二人说话。
周绎道:「你不要否认,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信你对我丝毫没有感情了,你现在这样,急着嫁给徐涵,也不过是为要我生气,是不是?我已经与母亲说了,我不想娶许黛眉,玉英,只要你再等等。」
原来约她来,仍是为这件事,可他信里却说,是为裴家的事情,说裴臻牵连到什么案子!她担心父亲,才想来听听,当然,另一方面,她也并不想周绎再出现在自家人面前,她没有什么,姐姐却担心。
裴玉英怒声道:「你娶不娶许黛眉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周绎,你总是副指挥使呢,难道一点脸面都不要?」
她仍是那样绝情,一双眼眸像汇聚了星光般闪耀,谁看一眼,都忍不住产生征服的心,周绎恼她不喜欢自己,也恼她性子太烈,可却放不开她,尤其得知她与徐涵定亲,他夜里都想着她。
他往前走了几步,想去碰触她。
裴玉英警觉道:「周绎,你若上来,我便喊人了!我带了随从的,虽不比你武功高强,可你打不过那么多人。」
她丝毫不屈服。
裴玉娇听着,突觉羞愧,比起妹妹,自己怎得这般软弱呢?被司徒修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她想着又恼得很,眼见他一只手不知何时还环着她的腰,她用力掐了过去,正巧碰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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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娇儿 卷二 V第11章[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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