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头笑着吩咐去了。
裴玉画哼了声道:「只怪你们是男儿,咱们女儿家啊,生来就该舒舒服服的。」
「等你嫁了人再说罢。」裴应鸿啧啧两声,「看看母亲就知道了,哪里还有空来庄上呢?不过,你何时嫁还未知,恐无人吃得消。」
裴玉画气得要去打他。
裴玉英斥责道:「别胡说,哪有哥哥这样说妹妹的?三妹,一早已有人提亲了。」
「又没有外人在。」裴应鸿斜睨徐涵一眼,「你说是不是啊,徐公子?」
裴玉英的脸一下红了。
庄上的下人陆续把饭菜端上来,摆了满满一桌。
兄妹几个聚在一起说笑,徐涵生性冷淡,不太参与,只目光却不离开裴玉英,母亲体贴裴家,看裴玉娇还未嫁人,或者招婿,故而不曾与他们商量吉日,但大抵今年,她必是要嫁给自己的。
然而明知如此,他仍是想她的紧,听说裴家姑娘去了云县,他这日便也前往,只为瞧瞧她,好解一些相思。只现在看到了,却发现相思更甚,因看得见碰不着,他只能压抑着心头的渴望。
故而他瞧上去仍是谦谦君子,并无一丝的唐突。
裴玉英偶与他目光对上,却能发现其中的情谊,淡淡的好像夏日的风,从心头掠过去,她也不由生了几分甜蜜。
终究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虽然还不曾交出心,可她对徐涵是挺满意的。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个小厮走进来,与裴玉英说了几句话,交给她一封信,她走到外面屋檐下,方才把信拆开来看。
见到几行字,龙飞凤舞,洒脱有致,她一眼便知是谁写得,当下秀眉就拧了起来。
不动声色看完信,她把它塞于袖中,重新走了回来。
裴玉画问道:「二姐,什么事儿啊?」
「无甚。」她笑着问裴应鸿:「你们下午打算做什么?」
徐涵瞧在眼里,目光微闪。
裴应鸿道:「去山上打猎,晚上给你们吃野味!」
「大夏天的还玩这个,小心中暑了。」兄妹俩打闹归打闹,裴玉画很关心哥哥弟弟,「要我说,就在家里待着吹吹风,或者去田里看看,应麟还小呢,你也带他去?不说热,万一伤到了……」结果还没说完,裴应麟道,「姐姐,我想去,林子里好玩,各种鸟儿,打下来烤了吃,还有野兔,野鸡……」
这两人,举止真是一点儿不斯文,见他们就爱打猎,裴玉画也不劝了,转头问徐涵:「徐公子也去吗?」
他看起来就很文雅,比第一印象里的冰冷好多了,可能是因为与裴玉英订了亲,收敛了些,裴玉画心想,这徐探花,与那沈状元,着实与自己无缘,真可惜,倒不知这年榜眼又如何?好似还没见着,转念间,又想起华子扬,她撇撇嘴儿,男人啊,太内敛不好,太冷淡不好,太厚脸皮也不好。
就没个适中的?
徐涵道:「去。」
他在路上遇到裴应鸿两兄弟,当时他们就邀请他去打猎,他也答应了。
裴玉英忍不住瞧他一眼,好似在问你会吗?
虽然他身材高大,可肤色很白,真正的玉面书生,也难怪她怀疑。
徐涵正色道:「我学过骑射,只这几年耽于科举,有些疏懒。」
裴玉英抿嘴笑道:「那你可得小心些,我听说山上还有狼呢,狼还不少。」
这算是关心他吗,徐涵微微一笑:「好。」
二人眉目传情,这一刻,妹妹好似很欢喜,就像当初与周绎在一起时,笑容都与平时不一样,裴玉娇暗暗叹气,只盼望徐涵这辈子良心发现,可以一心一意对妹妹。
三个男儿过得会儿,叫庄头拿了弓箭,绳索,这便骑马去山上了。
到得申时才回来。
满载而归。
裴玉娇远远就听见裴玉画的惊呼声,她放下手中账本走出来,问道:「怎么了?」
「瞧。」裴玉画指着外面。
她探头去看,也叫起来:「好大一只野猪呀!谁射中的?」
看起来得有一百多斤呢。
「我第一个,徐公子紧接着也射了一箭,它才没力气跑。」裴应鸿道,「今儿就吃它了,赶紧拿去厨房弄起来,膻味除除干净。猪蹄红焖了,排骨卸下来,腌一部分,我明儿带回去,祖父祖母都爱吃,别的你们看着办罢。」
庄头答应一声,忙叫人抬去厨房。
天色慢慢暗下来,家家户户都燃起炊烟,到得晚上,下人们端来一桌野猪宴,香味扑鼻,男儿家不拘小节,就着酒大口吃肉,女儿家呢坐一起,看着月亮,小口吃饭,院子里烧着柴火麦秸等干料,浓烟被风吹到了远处。
这有驱蚊效果,所以他们坐在外面,一点儿不怕叮咬。
众人说说笑笑,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裴玉娇一瞧天色,突然想起来司徒修叫她酉时去,立时便有些不高兴,可不去,谁知道他会不会过来?正想着,裴玉英先站了起来,像是吃好了,她随之也起来,只走到自己院子时,回头瞧一眼,妹妹好像往外走了去。
莫非是去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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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娇儿 卷二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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