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动脑子,就有法子。」宋敏月趋前,俯在翡翠耳边道:「帮我一把,回头,我自然提携你,也让你有脸面。」
翡翠不答,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态。
宋敏月一笑道:「你好好想想罢!」
送走宋敏月,翡翠立在阴影里,呆怔良久,这才进了房去服侍夏绯。
第二日,夏绯脸上的指印果然消了下去,她对镜照了良久,笑道:「柳大夫这药,果然灵验。」
朱奶娘也喜悦,念了几声佛。
才更好衣裳,外间绿兰禀道:「王爷来了!」
随着话声,魏镶揭帘子进了房。
「今儿感觉怎么样?」魏镶问夏绯。
「指印消了,身子也觉没那么疲累。」夏绯答道。
魏镶说着,视线胶在夏绯身上,点头道:「看着是精神多了。」
朱奶娘见状,忙退出房去。
绿兰见朱奶娘出来,低声笑道:「王爷对王妃真是体贴。」
翡翠端了茶过来,被朱奶娘拦下,她便也附和绿兰的话道:「先前外间多少流言,说什么王妃相貌不佳,王爷只要娶了侧妃,定会把王妃抛在脑后,现下呢,这些人可要失望了。」
朱奶娘得意道:「她们以后,会更加失望。」
朱奶娘这话何意?翡翠隐约觉得,夏绯身上是藏了大秘密的,若不然,为何从不肯让她们近身,只让朱奶娘在身边服侍?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宫中。陈玉棠服了药,第二日醒来时,神智稍清醒,想起自己近日的言行,吓出一身冷汗来。
阿芒跪在床边道:「贤妃娘娘,你吓死我们了。」
陈玉棠急急抓着阿芒的手臂道:「皇上呢?皇上厌弃我了么?」
进了宫,所能倚仗者,只余皇上一人了。若被厌弃,从此成了破布,再无用处。
阿芒安抚陈玉棠道:「皇上早上还令人过来看望贤妃娘娘,对贤妃娘娘甚为着紧,贤妃娘娘且宽心。」
陈玉棠闻言,这才稍稍松口气,只是忆起自己掩饰不住心中恨意,扇了夏绯一巴掌之事,止不住又懊恼。
阿芒看看房内并无他人,赶紧凑近陈玉棠耳边道:「平乐殿的余嬷嬷,是咱们自己人,以后有事,可吩咐余嬷嬷。」
陈玉棠一怔,看着阿芒。
阿芒低低道:「我也是才知道。」
陈玉棠坐起来道:「那么我这回中招之事,她有何见解?」
阿芒道:「她说,十有八九,是常贵妃动的手。皇后无子,只要保公主荣华即可,不必对其它嫔妃出手。常贵妃的儿子诚王,最有可能封太子,这节骨眼上,定害怕别的嫔妃受宠,生下皇子来争位。贤妃娘娘昨儿这样一闹,却是得罪了各府的夫人,也相当于得罪了朝中诸大人,纵以后有皇子,也无朝臣肯支持贤妃娘娘了。」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陈玉棠咬着牙道:「常贵妃就这样在宫中只手遮天了么?」
阿芒道:「余嬷嬷说,连皇后娘娘也要让常贵妃几分的,不要说我们了。」
「这么说,我还得赶紧去拜见皇后娘娘,跟皇后娘娘站在一阵线?」陈玉棠抚着胸口道:「先前几日对皇后娘娘无礼,不知道她是否记仇?」
「现下宫中都知道贤妃娘娘是误服了药物才致言行无状,皇后娘娘是一个大度的,应该不会计较才是。」阿芒给陈玉棠分析道:「且贤妃娘娘正受宠呢,愿意跟皇后娘娘一阵线,她该高兴才是。听闻,皇上好久不去皇后娘娘那儿了。」
陈玉棠点头道:「明儿早上,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罢!」
平乐殿之事,赵皇后了如指掌。
阿芒嘴里的余嬷嬷,本是赵皇后的人,当年赵皇后安排她出宫,巧遇陈长春,和陈长春有一点牵扯。过后回宫,就设着法子联络陈长春。
陈长春只以为余嬷嬷对他有情,借着这个因子,现时却把陈玉棠拜托给余嬷嬷。
余嬷嬷既得陈玉棠信任,平乐殿诸事,也就瞒不过赵皇后。
至第二日,听得宫女来报,说是贤妃娘娘求见,赵皇后便抬眸道:「请她进来罢!」说着又去吩咐季嬷嬷,「好了,你通知夏绯,让她明儿进宫。」
夏绯那儿,却是思谋良久,让魏镶去见陈长春,陈以陈玉棠在宫中的处境,又说及其中利害关系。
陈长春已是得了余嬷嬷的密信,心中也认定是常贵妃下药,因见着魏镶,便道:「我只得这个女儿,谁个要害她,便是与我为敌。」说着写了一封信递与魏镶,「这封信交给王妃,让王妃进宫时,交与玉棠。玉棠看了,自然知道如何做。」
这一早,夏绯装扮完毕,进宫给赵皇后请安。
赵皇后见夏绯来了,往她脸上一瞧道:「却是消肿了。」
夏绯行礼道:「谢皇后娘娘关怀,那日回去敷了药,第二天早上便消肿了。」
赵皇后道:「陈贤妃来给本宫请安时,说及那日扇你一巴掌之事,也颇有愧意。」
夏绯道:「皇后娘娘,贤妃娘娘这一巴掌,能扇去她心中的怨气便是好事。」
赵皇后看夏绯一眼,颇含深意道:「王妃大度!」
「谢皇后娘娘夸奖!」夏绯赶紧站起来行礼。
赵皇后一笑道:「好了,坐下说话罢!」
陈玉棠由季嬷嬷嘴里,知道夏绯进宫了,便照赵皇后的吩咐,着人去请夏绯至平乐殿一见。
夏绯如约,到了平乐殿。
阿芒亲自出迎,把夏绯迎进去,一面代陈玉常道歉道:「上回的事,还请王妃不要放在心上。实是我们贤妃娘娘误服了药,才会言行无状。」
夏绯笑道:「阿芒姑娘放心罢,我们王爷从前寄住在将军府,得将军恩惠,情份记在心中。我也感念将军和贤妃娘娘照拂王爷的情份,且挨一巴掌之事,不过误会,不会放在心头的。」
「王妃真是明理。」阿芒夸一句,引了夏绯至陈玉棠跟前。
「给贤妃娘娘请安!」夏绯行礼。
「快请起,赐坐!」陈玉棠这回,说话极是热情。
阿芒是得了季嬷嬷叮嘱的,当下却是领了宫女下去,由得夏绯和陈玉棠单独说话。
看着殿内无其它人,夏绯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与陈玉棠。
陈玉棠拆信一看,见是陈长春笔迹,不由有些红了眼眶,这厢进宫,父女要相见,却是不易了,想通一些消息,也要别人相帮。
陈长春在信中只简洁道:棠儿,宫中险恶,人心难测,你须得自保。惠王府和将军府,有恩有怨,以恩抵怨,一笔勾销。
陈玉棠当即收好了信,又问夏绯道:「我爹爹,还有什么话要说?」
夏绯便道:「陈将军言道,谁个要害贤妃娘娘,便是与他为敌。」
陈玉棠理着思路,一边扬声吩咐人上茶。
一时茶来了,陈玉棠笑向夏绯道:「今日以茶当酒,给你赔罪了,你喝一杯,便消了怨气罢!」
夏绯端起杯,喝了一口。
陈玉棠笑道:「听闻王妃最擅品茶,觉着这茶如何?」
夏绯道:「茶色碧绿,清甘异常,和上回在诚王府喝的新茶,都是极品好茶。」
「哟,诚王府那么快就得了新茶?」陈玉棠随口一问。
夏绯随口答道:「上回至诚王府赴宴,和诚王妃在小厅中坐了一坐,上了新茶,方才知道他们府中并常国舅府中,却是比宫中还要先得了新茶的。」
陈玉棠喃喃道:「诚王府果然势大,孝敬的,都先至诚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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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姻谋 下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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