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是想起了自己那次从北疆掳掠了财物回乌兰大营之后,妻子的反常。为什么他那个时候就没有深究?
在听闻阿鲁保一番话之后,查干回忆以往之事,越想越觉得就是那样。就是三皇子说的那般。
他此时异常痛恨多多木吉,也同样痛恨自己!
痛恨自己的有眼无珠,痛恨自己跟了那样一个主子!也恨自己为什么会派出那五人,如今若要因为那五人将他们一行的命都葬送了,岂不冤枉!
「派出你的心腹在京中暗中寻找他们的下落。大皇子已经死了的消息,并未外传,他们应当不知情才是。」阿鲁保吩咐道。
「是!」查干领命退下。
却在此时,有侍从向阿鲁保禀道。「三皇子,有人在官驿之外找您。」
找他?什么人?
阿鲁保来到官驿之外,御林军已经撤走。
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等在外面。
「三皇子,有人让我把这个送给您。」年轻男子说着,递上一封信笺。
阿鲁保接过信笺,只见里面写着「铜雀街四十三号」再无其他。
这是什么意思?他皱着眉头看向那男子,「是谁让你送来的?」
「是个老头儿,给我了一两银子,让我送这封信,我就在那边街角卖字画的。我不认得他。」年轻男子说道,「信我也送到了,您没事,我就先走了!」
阿鲁保点点头,这么看来,送信来的人,并不想要他知道信出自哪里。
这铜雀街四十三号,又是什么地方?
是约他在那里相见?还是另有图谋?
阿鲁保细想,这次是他第一次来平南朝,在平南朝内并无亲友。
会是什么人,莫名其妙辗转的送来这么一封信呢?
阿鲁保回到驿馆之后,心中仍是惦念着信中说所的铜雀街四十三号。为了一探究竟,他叫来了查干。
两人一道,并未叫其他人跟随,换了平南朝的服饰,悄悄出了驿馆。
阿鲁保的中原话说的很好,根本听不出他是异邦人。他向路人打听了铜雀街四十三号。果然是个地名。
经路人指点,两人寻到信上说所的地方。
是一处一进的小院儿。
黑漆的木门紧闭,不知是否有人居住。
阿鲁保敲了敲门,等了良久亦不见有人来开门。
「翻墙进去。」阿鲁保对查干说道。
墙头并不算太高,两人的轻功都不错。
虽说查干看起来身板浑厚壮实,但跳个墙头还真不算事儿。
趁着巷中无人,两人一跃而过。
一进的小院里,上房三间,东西两厢个有两间屋子。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动静。
阿鲁保脚步轻盈的靠近上房,侧耳细听,房内仍旧是一片寂静。
他伸手去推门,发现紧闭的房门并未从里面上锁,一推便开了。
亮光随着推开的房门,映进屋内,只见空荡荡的房内躺着三人。
三人皆穿着平南朝的服饰,身量看上去却比平南朝人高大上许多,此时正被五花大绑着,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查干一看这三人立即大吃一惊,上前探过三人鼻息,发现三人还活着,才松了一口气。
「还活着。」查干说道,「这就是我之前派出的隐匿京城之中的三名侍从。」
阿鲁保点点头。
「三皇子是怎么找到他们的?是谁将他们捆绑在此?」查干问道。
阿鲁保没有理会查干的疑问,而是反问道:「这三人可忠心与你?可堪大用?」
查干点头,「三皇子请放心,他们都是我的亲信,否则也不会将他们派遣在外。」
「此事不仅攸关你我身家性命,更关乎乌兰存亡安危,几日后发展大义,一定要慎之又慎。」阿鲁保提醒道。
查干拱手应声。
「把他们叫醒。」阿鲁保吩咐之后,便转身出了屋子。
心中思量着究竟是谁将这一切尽在掌握,此人又是敌是友?
想来,做这一切之人,应当就是那日杀了多多木吉之人。
多多木吉是以第一次来平南朝,究竟是什么人对多多木吉如此仇恨呢?
时至此时,暗中此人还未作出不利于乌兰和平南朝讲和之事。
只杀了多多木吉及其侍从,以及拦截下查干派去乌兰送信的人。
想来暗中之人和自己的利益应是不相冲突的。
阿鲁保突然想起。前去京兆府认尸之时,阿姐在马车上的话和当时的表情,阿姐似乎对多多木吉的死早有预料。贞节岛扛。
莫非阿姐知道是什么人杀了多多木吉?
他多次询问,阿姐都不曾言明此事。想来此人应是对他们姐弟二人没有危害。否则阿姐不会不叫他防备。
想明白了这些,阿鲁保倒也不去纠结究竟是什么人所为,只要对自己的计划没有妨害,对自己夺取乌兰单于之位没有阻挡,他可以不做深究。
阿鲁保深吸了一口气,举步欲走出这一进的小院儿之时,却敏锐的发觉,这院中似乎有很细微的血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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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发威 卷五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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