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涌入院子,分列两边,后头知州大人,跟着迈步进来。
景瑢一见这阵势,立即张牙舞爪就要扑上去,「擒贼先擒王,待我拿下这知州!」
知州躬身行礼,闻言一愣,面现不解。
程颐反应快,一把抓住扑上前的景瑢,将他拽到一旁,「先听听知州大人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定然跟那大巫是一伙儿的!废话什么。先拿下他再说。」景瑢叫道。
知州面上满是疑惑,看了看几人身上狼狈,不解问道:「这是……」
「你装什么装!有本事。让那大巫别跑!堵住耳朵,不信她还能控制咱们!」景瑢脸红脖子粗的嚷嚷道。
「你闭嘴。」景珏开口,「知州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知州啊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拱手道:「乃是好事!有县来报,说朝廷征收的鸭子送来,蝗虫立时少了很多!鸭子吃蝗虫很是厉害!幼虫更是被园蛛,猫蛛大举消灭。蝗虫基本被控制住了!」
知州说完,满面感激的笑意,并躬身向景珏行了大礼。
景瑢张了张嘴,尴尬片刻,「既然如此。你还叫那女巫对付我们作甚?」
知州面上不解,「郎君何出此言?」
「容后再说,」景珏打断景瑢的话,「知州大人可知道那红衣大巫去了哪里?」
知州摇了摇头,「不知啊,他们原本住在这院中的。」
「他们适才离开,还望大人能派人追赶。」景珏说道。
知州连声应承,当即便转身命身边人去追寻。他转过身,瞧见景珏几人身上皆有些狼狈,低头道:「不若几位郎君先去洗漱一下,而后再一同听郡县的汇报?」
景珏看了宁春草一眼,点了点头。
宁春草手里捏着那大巫的铃铛,就连听闻知州大人所说,蝗虫被控制住的好消息之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她手上的铜铃铛一直在发热。
铜质的铃铛,居然会自己发热。就算是被阳光照着,也不该有如此热度吧?竟比她手上的温度还要高?
且她发现,自己手背上滴落在铃铛上的血迹,居然,不见了!
她并没有擦拭铃铛,从那大巫手中将铃铛抢夺过来的时候,血还在上头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木岛池划。
她被人拽了一把,才从思量中回过神来,抬头瞧见景珏幽深的目光,「走吧。」
宁春草哦了一声,跟在他后头。
知州让人带路,这次却不是前往先前关着他们的院落了。
乃是去了正院厢房,知州府里的丫鬟们送上了崭新的衣裳,上头还熏了恬淡的香。
虽有些不合身,但起码干净整洁,也凑合能穿。
宁春草的衣物想来可能是知州大人家女儿的新衣,颜色鲜亮,带着少女的气息,她穿上略显的宽大些,不过束紧了腰带,也十分得宜。更显得她杨柳细腰,明媚照人。
她穿好衣服,目光又落在桌上放着那铜铃铛之上。
黄铜色的铃铛上似乎有一场胶着的大战,肉眼不得见,却只能感受这场大战的热度。
宁春草抬手,轻轻放在那铜铃铛上头,让人惊异的事情立时显现眼前。只见一片暗红和一片鲜红,两种颜色,如两军交接一般对持。
鲜红的血色已经占据上风,因为她手的突然触摸,鲜红的颜色更如有神助一般,迅速的吞没着那暗红色泽。
她吸了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眨眼之间,那暗红的颜色,已经全然不见,整个黄铜色的铃铛皆被鲜红色填满。
铃铛无风脆响一声。
鲜红的血色瞬间褪去,碗口大的铃铛恢复如初,黄铜色熠熠生辉,铃铛上灼手的热度也归于冰冷。
铃铛还是那个铃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桌面上。
宁春草闭了闭眼,再睁开,是她眼花看错了么?刚才那一切,是幻觉吧?
「为什么会这样?」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将宁春草吓了一跳。
她猛的转身,瞧见景珏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铜铃铛。
「你也看到了吧?」景珏狐疑问道,「刚才那铃铛上,像是两军对垒一般的两种血色的对持?」
「你进屋不知道敲门么?突然站在别人背后不知道会吓到人么?」宁春草蹙眉朝他喝道。
景珏看了她一眼,「那女巫跟你说了什么?」
「你出去!」宁春草抬手指着门外,「敲了门再进来!」
景珏嗤笑,「爷问你话呢!」
「你出去!」宁春草心口还在狂跳不止,原本正看着铃铛,想着铃铛上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专注之下,被他猛的一句话,真是吓得不轻,这人却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好似他突然出现,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爷不出去,你又能怎样?」景珏嘴角微微沉下,「别以为,你想了点子,破解了蝗灾,你就真成了大功臣了!」
宁春草翻了个白眼,「两码事。世子爷这么大人了,总不能连一点礼仪规矩都不知道吧?进得女子房间,就这么偷偷摸摸的,是习以为常了么?」
景珏忽而伸手将她拽到自己面前,低头垂眸,俯视着她,幽深的目光里藏满了危险意味,「怎么,爷进自己小妾的房间,还要报备么?别出了门,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宁春草仰着脸,四目相对,他的目光灼热带着逼迫的味道。
宁春草心慌意乱,心跳隆隆。
「会好好说话了么?」景珏勾了勾嘴角。
宁春草点头,「你先放开我。」
景珏笑了笑,松开了落在她腰间的手。
宁春草连忙退了两步,「这铃铛似乎有古怪。」
景珏转身,就要拿桌上放着的铃铛。
「别动!」宁春草惊呼一声。
可她的话绝没有景珏的动作快,话音落地,铃铛已经在他的手里了,「女巫的东西,自然有古怪,适才那情形,你也看见了吧?」
宁春草点了点头,两种颜色的对持,她似乎有些明白,却也有些不明白。
那鲜红的颜色,似乎就是她滴落在铜铃铛上的血,而暗红的颜色,会不会是先前那大巫的血?
两血色相争,是不是就是她和大巫,在这铃铛上的控制权的相争?
如此理解的话,是不是就代表,这铜铃铛,现在已经是属于自己的了?
「我动了,这铃铛不也没有怎样么?」景珏细看铃铛问道。
宁春草眯着眼,点了点头,「没有就好。」
她伸手想要接过铃铛,景珏却将手一扬,「女巫的东西,留着做什么?扔了就是!」
「不能扔!」宁春草摇头,「或许会有用呢?」
「能有什么用?」景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宁春草摇了摇头,她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可是她亲眼看到自己的血滴落在上头,又消失不见,刚才又目睹那么奇怪的情形,可见这铃铛是有其神奇之处的。留着,总比扔了有用。
「给你也可以,你且说说,那女巫寻你,都说了什么?」景珏拿着铃铛,翘着腿,在桌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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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不为后 卷二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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