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睿亲王醉得不行,动作却是十分敏捷,伸手就握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拽了回来,「雪娘莫生气,他们灌了我几杯!推辞不过,我没喝醉!真没醉!」
醉得连人都不认识了,还没醉?
「王爷您放开我,我不是雪娘!」她挣扎之中,碰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口,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睿亲王明明醉得眼都要睁不动,耳朵却是敏锐的很,「雪娘,我弄疼你了?」
宁春草摇头。
睿亲王却是看到了她脸上的伤口,立时勃然大怒,「你受伤了!是谁伤了你?竟敢伤你?!定然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你莫生气!我去替你报仇!」
他说着,转身拔出挂在墙上的佩剑,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外冲。
宁春草吓了一跳,这人酒品也太差了!喝醉了酒不认人也就罢了,还耍酒疯?真叫他在王府里乱砍了人,回头会不会算在自己头上?
「没有没有!」宁春草连忙上前拉住睿亲王,「没人伤我,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睿亲王明显气的不轻,「你莫要袒护旁人!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等着,我替你报仇去!」
宁春草见拉不住他,灵机一动,捂着脸嘶道:「疼,伤口好疼。」
睿亲王正举着剑砍门,听闻此言,慌忙咣当扔了剑,跌跌撞撞的折返回来,「是我大意了!只想着为你报仇,却忘了你还疼着。」
他拉宁春草在床边坐下,半跪半蹲在床边,捧着宁春草的脸,眯着醉意朦胧的眼,细细看了看,「被金器所伤,伤口未处理好,又染了粉脂,这是要留疤的。」
宁春草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伤口虽不深,却是在脸上,又有一指多长。
「莫怕,莫怕。」睿亲王拍着胸口道,「有我在,不会叫你为人所害的!」
他扬声叫人打水来,又从一旁架子上翻翻找找,拿下两个晶莹玉透的白瓷瓶来。
睿王爷亲自半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擦去宁春草脸上的粉脂,露出那一指多长的伤口。
因擦去血痂,又有些血渗了出来。
睿亲王一面小心翼翼的冲着伤口吹起,一面温声安慰道:「雪娘不怕,这药是御赐的上好伤药,不会留疤的!」
他用一根圆润的竹签子,挑了如雪一般洁白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她脸上。
一面抹,还一面不停的吹气,好似生怕弄疼她。
王爷的脸近在咫尺,醉意朦胧的表情,却挂着谨慎认真,成熟男人的气息将宁春草完全包裹。酒味扑鼻,几乎要将人熏醉了。
抛却醉态不说,王爷的五官是无可挑剔的,面若皎月,眸似点漆。又这般温柔体贴,比那年少冲动的世子爷更多了成熟男人的沉敛气质,或许做王爷的小妾也不错?
宁春草眯眼,瞧睿亲王拿剑,寻药的动作都自然流畅的,这定然是睿亲王自己的卧房。
前去宁家接人的轿夫只是说,睿亲王府要接她前去做妾,可没说给谁做妾。她若是成了睿亲王的妾室,世子爷就算再怎么说一不二,也不可能娶自己老爹的妾做世子妃了。
只能说,晏侧妃下手还真是快。
脸上丝丝凉意盖过了伤口的疼痛,宁春草看明白后,没了开始的慌张,倒格外从容起来。
做谁的小妾不是做呢?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
「雪娘,我们安寝吧?」睿亲王话音未落。
咣当一声巨响。
被王爷砍了几剑的门,被一脚踹得脱离了门框,砸进门内。
景珏黑着脸,站在门口,怒目看着床边,近在咫尺的两个人。
睿王起身,揉了揉眼,「雪娘,我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呀?」
世子抬脚上前,一把拽起坐在床边的宁春草,冷嘲道:「你还真是不挑,是个男人就往上扑?」
宁春草闻言大怒,欲要甩开他的手。
奈何他力气很大,牢牢将她的手腕扣在虎口之间。
睿亲王上前,欲要夺回宁春草,「雪娘,别走……」
世子爷挥手甩开睿王,脸黑的能滴出墨来,「你再喊一声,让我听听?再耍酒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老子!」
睿亲王本就有些站不稳,被世子爷这么一甩,竟踉跄几步,跌坐在地。抬头目光迷离的看着景珏,又看宁春草,口中咕哝道:「雪娘,雪娘……」
景珏胸膛起伏,抬脚就要踹向地上的睿亲王。
「住手!」门外一声怒喝,「那是你爹!」
景珏的脚堪堪停在睿亲王跟前。
晏侧妃看了看被踹倒在地的门,带着冰碴子的目光扫过宁春草的脸,落在景珏脸上,「你不是在秋香楼么?怎么回来了?」
景珏冷笑,「我不回来,我的女人都要变成我爹的女人了,这么绿油油的帽子我可不带。」
「她的出身,能在王府做个妾,已经是抬举她了。」晏侧妃寒着脸说道。
景珏冷哼,「你说了不算。」
「洞房已入,盖头已掀,她已经是……」
「你再说一遍?」景珏指节捏的咯咯作响,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看得人遍体生寒。
就连晏侧妃都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问过小爷没有?问过爷的拳头没有?」景珏嗤笑,拉着宁春草就走。
「雪娘……」睿王好死不死的又唤了一句。
景珏脊背一僵,拽着宁春草调头回来。
晏侧妃大惊失色,闯入进来,张开手挡在睿亲王前头。
景珏一只手就拨开她,抓住睿王的领子,将人给提了起来,「你好好看看,她是谁?是你的雪娘么?啊?」
他语气冷厉,晏侧妃身后的仆从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睿王似乎也被唤回了几分清明,仔细看了看宁春草的脸,懵然摇头道:「不是,她不是……」
「她是你的小妾么?」景珏又问。
睿王这次连犹豫都不曾,连忙摇头。
景珏冷哼一声,松开他的衣领,将他一推,拽着宁春草,大步而去。
晏侧妃在后头高声道:「她已经进了王府的大门,宁家是回不去了!你想要娶她,绝不可能!」
宁春草心中轻嗤,景珏更是连头都没回。
世子爷房中宽敞明亮,一应家具饰物无不精致华贵。便是夜深,屋里头仍旧是光亮如白昼。
宁春草繁复的罗裙拖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的手腕还被景珏握在手中,已经被箍得麻木,几乎没有痛觉了。
他拽着她,猛的往床上一甩,宁春草还是嘶了一声,胳膊几乎要被他甩得脱臼。
「你不是饥渴得很么?还不脱衣伺候爷?」景珏嘲笑道。
宁春草揉了揉手腕,身心俱疲,不想多言。
景珏却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欺身压了上来,「爷的话,你没听到?」
宁春草将脸一侧,脸上那一指多长的伤口正对着景珏,「世子爷,奴家受伤了,不便伺候爷。」
世子爷却忽而贴的更近,轻嗅了嗅她的伤口。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他的唇几乎要蹭过她的脸颊。
宁春草表面不动声色,心头却微微跳乱。她伸手推开景珏,「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不劳世子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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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不为后 卷一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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