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面不改色的招呼尚宛仪和尚宛逑上前行礼,尚宛仪和尚宛逑有心不听她的,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们也不敢给自己弄出个不尊嫡姐的名声来,只好强忍着心里的不快,顺从的上前行了礼。
众人听了尚宛妗的话,先是一愣,然后都捂着嘴偷笑起来,眼睛还时不时的往钟雪盈身上瞟。
钟雪盈气得脸色通红。她对尚宛妗不客气,尚宛妗对她更不客气。
钟雪盈尚未进武威侯府的门,尚宛妗自然是不能称呼她为「母亲」的,她如今孀居在家,又是尚宛妗父亲的未婚妻,尚宛妗叫她钟夫人或者钟小姐都不合适,叫钟姐姐就更不行了,她比尚宛妗的母亲的年纪小,进门之后又该叫尚顾氏一声姐姐,所以尚宛妗这个时候叫她一声「钟家姨娘」也挑不出错来。
可偏生姨娘二字又有另外一重含义。
尚宛妗这么一弄,既全了自己的礼数,又表明了尚家小姐们不是好欺负的。敲打了未来的继母,自己愣是摘得干干净净,让人说不出不好来。
尚二夫人飞快的扫了尚宛妗一眼,心下暗暗赞叹,想着四娘要是有这手段,她就不用担心四娘日后成了亲在婆家受委屈了。
尚宛妗带着尚家姐妹笑盈盈的看着钟雪盈,让钟雪盈心里有火也发不出来,最后还是她身边的那位夫人提醒了她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冲着尚宛妗姐妹笑了笑,说了两句客气话。
到底是没有给尚家姐妹见面礼。
尚宛妗心里冷笑,她本来想着上辈子钟雪盈也曾对她说过几句真心话,应该不是心坏的人。现在她才看明白,钟雪盈或者心不坏,可她脑子蠢。
这样的蠢货,难怪上辈子斗不过出身远不如她的顾姨娘了。
倒是永平伯夫人,在这一来一回间对尚宛妗多了几分欣赏,笑着打破尴尬,把尚家姐妹往自己身边一拉,笑道:「你们来了,洗翠和红蜡我就不要了,你们姐妹来陪我看这牡丹花!」
说着朝自己身边的人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人更好看,还是花更好看。」
她身边那位夫人是长兴侯府的三夫人,闻言,笑道:「我可不敢说人好看,花好看是你们永平伯府自己家的花,也就罢了,我要是说人好看,你把人抢回来怎么办?武威侯还不跟你拼命!」
这话说得众人一乐,气氛再次活跃起来。永平伯夫人趁机给尚家姐妹介绍在场的众人。尚宛妗几人都礼数周全的叫了人。
只是,除了闵三夫人外,再没有一个人给尚家姐妹见面礼了。钟雪盈再不好,那也是一品太傅的女儿,武威侯府根基尚浅,众人又跟尚二夫人没有交情,心里纵然不齿钟雪盈的行为,却也跟着钟雪盈看轻了尚家姐妹。
国子监郭祭酒的夫人小声对大理寺卿的夫人嘀咕:「这尚家姐妹生得再出色又怎么样,未来的主母不抬着她们,只怕难有出头之日了。本想着毕竟是锦都新贵,我家那丫头跟他们府上的四娘交好,同龄的小姐妹正好走动,现在看来却是不必了。」
大理寺卿的夫人跟着点头:「谁说不是呢!她们刚来,跟她们示好那是一个准儿,谁知道会遇上钟家寡妇这样的女人。真是可惜了!」
说得虽然难听,却是大家心里的真实想法。
钟雪盈竖起耳朵也听到只言片语,这才知道自己莽撞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还能怎么办?
到底是借着身体不舒服的借口,跟永平伯夫人告辞离去。
她一走,众人评论起这事来更没有了顾忌,反而让尚宛妗等人的处境变得越发难堪起来。
锦书心里一阵忿恨,她本来想着有了新的当家主母,就有人管着顾姨娘了,小姐的日子说不得就好过气来了。谁知这未来的当家主母会是这副德行,还没有收拾顾姨娘呢,先找上她家小姐的麻烦了!
永平伯夫人见状,心里也气得不行,她好好的赏冰诗会就让钟雪盈那个不懂事的给毁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再有宴会,绝对不会邀请钟雪盈了。
对钟雪盈越厌恶,永平伯夫人就对尚宛妗姐妹越发怜惜起来,当下就笑道:「大家到这暖房来都是看牡丹花的,怎么当着我的花儿的面说起人来了?花儿们要是有感情,这会子指不定多难过呢!」
到底不敢得罪永平伯夫人,众人忙止住嘴里的话,顺着永平伯夫人的意思夸赞起牡丹花来。
尚宛妗心里松了口气,看向永平伯夫人的眼神就带了分感激。正要小声跟永平伯夫人道谢,就听暖房门口看门的一个丫鬟朗声道:「大爷带着几位爷来了!」
洗翠夫人和红蜡夫人忙迎了上去,嘴里说道:「不是在外间么,怎么这会子进来了。」
说话间永平伯世子穆青已经自顾打开帘子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了几个俊俏的后生。满屋子的女人齐刷刷的朝这边看过来,饶是后生们素日在家胡天胡地的玩,也忍不住红了脸。
尚宛妗也跟着众人看过去,就尚奚舟眼睛亮亮的看着这边,笑着的唤了声:「元娘!」
尚宛妗笑盈盈的对他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挪到他身边那个人的身上,僵住了。
是韩骆双。
暖房里面人多,就算是窃窃私语也嘈杂得很,尚宛妗正站在了一株开花的牡丹前,神色僵硬的看着那个欺霜傲雪的少年。
韩折尘与尚奚舟不同,看起来有些文弱。身上穿了件竹叶暗纹的氅衣,看起来玉树芝兰,像极了画册里面下凡的文曲星。
他正笑着跟柳家三小姐说话,感受到尚宛妗这边的注目,不慌不忙的扭头看了尚宛妗一眼,含着笑对尚宛妗点了点头。
跟自己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尚宛妗鼻子有些酸,她没想到过了十几年自己还记得这个少年的模样。
那些刻意想要遗忘的记忆,潮水般的挤进她的脑子里,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昏昏沉沉的,几乎不知今夕何夕。
韩折尘愣了一下,然后抬脚上前,拱手一礼,皱着眉头小声问道:「这位小姐,可是身子不适?」
尚奚舟也发现了自己妹妹的异样,快步上前,担忧的唤道:「元娘?」
尚宛妗眨了眨眼睛,不自觉的吟出一个名字来:「骆双?」
韩折尘诧异了一下,心道原来这就是尚兄说的那个妹妹,果然生得不凡。然后便听见尚宛妗对着他又唤了一声:「骆双?」
韩折尘对着脸色不善的尚奚舟摊了摊手,跟尚宛妗解释:「小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韩折尘,并不是小姐口中的骆双。」
尚奚舟满意了,把韩折尘往自己身后一拉,正要跟尚宛妗说话,就听到身后有人嗤笑了一声,道:「她这是被魇住了。」
说话这人的声音实在是熟悉,尚宛妗立马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刚看清那人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冷茶泼了一脸。
要说这长邪实在是有本事,半盏冷茶一滴不漏的都泼到了尚宛妗脸上,衣裳愣是没有打湿分毫!
尚奚舟吓了一跳,忙掏出锦帕给尚宛妗擦了脸,回头反手把长邪往后面一惯,怒道:「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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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成妃 卷二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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