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但现下说什么都是错的,只好匆匆背过身,拧眉道:「你先把衣裳穿好吧。」
她急匆匆地想要够着搭在屏风上的脏衣裳遮掩一二,没想到脚底打滑,人仰面摔倒在地上,屏风也一下子倒在地上,‘哗啦’全碎了。
重岚禁不住‘哎呦’了一声,晏和听见身后的巨响,忙转过头来看,就见她横卧在青砖上,一手摁住手肘,修长的颈子仰着,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越发显得身子润泽如玉。
要说刚才瞧着还是半掩半露,现在真是不该瞧的都瞧见了,饶是他遇到的难题无数,见着这场景也觉着棘手,犹豫了一下,解开犀角腰带和领子上的玉扣,想把外面的直缀脱下了给她披上。
她瞧见这情形更误会了几分,拉扯着脏衣服往后缩:「你想干什么?你出去!滚出去!」
她方才打碎的那盏屏风是琉璃的,如今湿漉的青砖地上还有好些琉璃渣子,他怕扎着她,上前几步解下衣服给她盖上,又见她不住踢蹬着双腿乱动,只好把她整个身子抱在怀里来制住,头疼道:「你先别动。」
她那点力气在他眼里比个蚊子大不了多少,反倒是柔软娇嫩的身子在他身上挨来蹭去更让人难受,他呼吸急促几分,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别样光彩,忍不住把她搂紧了些:「你放心,若是实在不成,我会给你个名分的。」他说完自己都觉着有些吃惊。
重岚听见这话除了惊慌之外更觉火冒三丈,想到他昨天说的话,不管不顾地怒骂道:「就知道你把我带回来没安好心,我就是拼着不要命了,也要让你身败名裂,混账!放开我!」
胡搅蛮缠的女人比千军万马还难缠,晏和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听她骂的如此难听,嘴角也是一沉,正要开口,就见门口那个被派来伺候她的小丫鬟捧着衣裳站在门口,见重岚浑身衣衫凌乱的被晏和搂住,一个满面惊恐,不住挣扎,另一个玉白的耳根发红,神情说不上是恼怒还是无奈,隐约还有几分乐在其中。
小丫鬟吓得慌忙跪下,连连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什么也没瞧见!」
晏和眉梢一扬,冷哼一声:「滚出去!」
重岚大声道:「你不准走!留下来!」
那小丫鬟自然知道自己该听谁的,把干净衣服取来放下,急匆匆地躬身退了出去。
晏和低头看着重岚,扬了扬淡色的唇,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若是再闹,我可就坐实你的名分了,到时候全院的人都知道这事儿,你就是不愿意也不成。」
重岚怔怔地瞧他一会儿,忽然又挣了起来:「枉费你们都还是官员,内里一个比一个狠毒,衣冠禽兽!禽兽!」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
他心头微软,被撩起来的火降下来几分,干脆一言不发地把她抱到床上,她惊慌失措,两只手不住地乱动,冷不丁往下探的时候握住一个物事,半硬的一下子就挺立了起来。
晏和抱着她的手颤了颤,差点把她摔到地上:「你到底想要如何?」一字一顿,声音喑哑。她到底是在抗拒他,还是欲擒故纵地引诱他?
重岚怔了片刻,随即尖叫一声放开手,用被褥把自己胡乱裹住:「还不是,还不是你…」
幸好衣裳的下摆够宽大他才不至于失态,他平了平被骂了一路的怒气,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么惊慌做什么?你忘了咱们还一道儿睡过呢,这又该怎么算?恩?」
重岚缩在被子闷声道:「你逼我的!还不是你强逼我的!」
女人不讲理起来任你有苏秦张仪的辩才也不顶用,他用力按了按眉心,直到按的一片红才压下心中的火儿,勉强丢下一句:「你换好衣裳,我在外面等你。」语气不容置疑地转身走了。
重岚抱着被子在原处坐了会儿,心里的惊慌才慢慢平复下来,仔细想想方才也不能怪他,都怨那丫鬟做事儿太不周全了。
她渐渐冷静下来,想到重府上下近百口人的命还在他手里攥着,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换好衣服出去。
晏和等了会儿才等她出来,她一见他脸就臊得通红,站在门口处迟疑片刻才走了出来,满面尴尬地道:「大人…」
他侧眼去看,就见她湿漉的头发松散地挽了个髻,半偏在脑后,衬着艳若朝霞的脸颊,越发显出一种惊人的媚态来。他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调开视线:「大人?不是衣冠禽兽吗?」
他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重岚更为难堪,含含糊糊地道:「一时失言。」
他见她脑袋几乎垂到胸口,心里的气儿稍平了平,忽然又问道:「你方才说‘枉费你们都是官员…’,有其他官员强逼过你?」
重岚一怔,没想他问的竟是这个,顿了顿才轻描淡写地道:「女子行走商场本就不易,好在大多人顾着脸面,不会闹出什么出格的,剩下的少数也就只好撕破脸了。」
她不想多谈,他也不会紧着追问,反正也不是查不出来,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你知道我为何来找你?」
重岚皱眉道:「我虽然是商籍,但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断不会给人为妾的,大人还是另择人选吧。」
晏和没想到她竟想到这个上了,一怔之下抚着唇角笑道:「不是有句俗话叫姻缘天注定?我瞧不上别人,只瞧上了你,这可如何是好?」他目光流转,一手轻慢地搭在她纤手上,轻轻一压:「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你的。」
重岚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面无表情地道:「抱歉,这事儿没得商量。」
晏和玩味地瞧着她,悠悠地道:「这事儿以后再谈,只是你有桩要紧事儿须得解决了。」他伸出指头交叉着:「你和何兰兰的事儿。」
重岚叹气道:「我也去庙里问过空玄大师,可他也说没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了。」
晏和两手交叠搭在桌上:「我前几日去信给龙虎山张家的一位友人,他也觉着此事纳罕,现在已经动身来金陵,想必也快到了。」
重岚暗自心惊,龙虎山到金陵可不算近,原来他早就发现了,而且开始筹谋了。
她想归想,还是点头道:「多谢大人了。」这话说的真心实意,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原不必这么操劳的,她想了想,诚恳道:「大人以后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诉我,我自问在金陵还有些人脉,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绝不会推辞。」
晏和嗤了她一声:「难道我忙前忙后这么久,就是为了听你说几句不痛不痒的?」
重岚心提了起来,狐疑道:「大人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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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妻生财 卷二 V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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