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一怔,随即恍然了,似他这样的天纵之才,朝里当然不会说罢官就罢官,但是既然有人替了他的位置,说明肯定有更适合的官位要给他,她想到如今南边总督之位空悬,一下子豁然开朗,难怪他这般紧逼着想要制武器的法子,原来是要在南边留任。
她见机极快地躬身道:「恭喜大人高升了,您眼瞧着…」
她话才说到一半,嘴唇就被个修长的手指抵住:「没影儿的事儿,还是别乱说的好。」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唇上传过来,直通了四肢百骸,他手指有些凉意,冰冰地贴上来,那感觉更为明显,她一下子住了嘴,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她,想要说话却不敢张嘴。
晏和也是微惊,手指下面就是她温热的唇瓣,几乎能描绘出精致的唇峰,他并不是没能耐管住自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一个屋里人也没有,今儿却屡屡失态,想来真是令人费解。
他暗惊归暗惊,却仍是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天色暗了,你也该回去了。」他侧眼瞧着她,淡然道:「你场面话说得好,但也不能靠着说场面话敷衍一辈子,我想要什么你是清楚的,若是能成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能许下的好处肯定不是一般大的好处,要是这制造这些劳什子的地方是为重岚自己开的,那富贵险中求,她指不定就应下了,可她也是受命于人,就是对他的许诺再动心也不敢交了实底。
她的念头在心里转了几回,随即苦笑道:「大人这可就是为难我啦。」她想着干脆回去就去信给京里,把晏和的意思告诉上头的那位,让上头人去处理这事儿,放任几个神仙打架,她这个小鬼儿安安生生地等结果就是了。
晏和乜了她一眼,倒也没多言,起身送她出去。重岚心里有了计较,脚步也轻快起来。
他把她送到门外,她自坐了马车回府,还没离近府门,就听见一声极泼辣的喊声:「…怎么?你们小姐做出来那等没脸的事儿,还不准人说了?」
重岚眼皮子一跳,立刻让马车回府,隔了小半条街都能看见重府门前围了不少人,一个头上包着蓝色绢布,身形略胖的妇人正叉着腰叫骂:「大家伙儿都来评评这个理,俗话说好女不侍二夫,重家一个闺女想许几户人家,见着高枝儿就紧赶着往上攀,哪有这样的道理。」
重正这时候刚好在家,当即就要命人把那妇人打走,没想到这妇人极是泼辣,见他有动手的意思,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哭叫道:「哎呦我不活了,你们看看还有没有王法啊,这家人见说不过道理就想打人,有本事便打死我,不然我还要说!」
她骂完了又开始哭:「我那可怜的侄子哟,为了那个狠心人日思夜想,现在连饭都吃不下了,好好的个人现在都瘦的脱了形,他可是我们江家的独苗,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这个当大姑的可怎么向他死去的爹交代。」
人群里议论纷纷说什么‘不知廉耻’‘那江家公子真是痴情人’之类的话。
重岚沉了脸,清歌和清云见机极快地拨开人群让她走进去,她瞧了眼那还在地上撒泼哭闹不休的妇人,对着重正道:「二哥,这人是谁啊?」
江秀才的姑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她骂道:「少装了,我是谁你能不认得?!你这个巴着高枝儿的小贱人,见着门第高了的就抛下我可怜的蓉儿,我今儿个决不让你得逞!」
重岚哦了声:「原来你是江公子的姑母,他不过和我哥哥是旧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说着沉了脸:「你若是再这般毁我清白,我就即刻命人打你出去!」
江姑母站起身来冷笑道:「你以为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能没过去了,你这些日子和我侄子的往来,难道都是假的?!」
重岚冷冷地瞧着她:「我哥哥素来仗义,听说江夫人身子不大好,又怕自己上门探望不便,所以央着我作陪去江家探望,怎么到你嘴里就如此不堪?」
她说完又满面痛心之色地怒斥:「当初江家日子穷的快过不下去了,又被一位乡绅刁难着要买地,还是我二哥风里来雨里去的跑去说和,这才留下了你们江家的地,当初江母生病,也是我二哥带了药材去探望,你敢说这桩桩件件我们没帮忙?!我们兄妹二人自问没什么对不起你们江家的,如今果真是斗米养恩升米养仇吗!」
重岚常帮扶邻里,在商贾中名声极好,重正当初如何帮扶江家也是大家都瞧在眼里的,众人听了,都缓了神色,狐疑地看向那江姑母。
江姑母一怔,她不过是被江秀才许了好处,才特地来重府闹事,为的就是坏了重岚的名声,让她难嫁出去,具体的内因却不清楚。不过她是胡搅蛮缠惯了的人,眼珠一转便道:「这不更说明你对我们家蓉儿有意,如若不然,你们家又何必待江家这般好?!」
这话说的极不要脸,但却还有几分歪理在,重正气得面皮抽搐,冷不丁被重岚握住手,轻轻捏了捏,他侧眼去瞧,就见她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到底是兄妹,彼此心意相通,他当即驳斥道:」胡说!我们帮你是看在旧邻的情面上,当初你侄子见了我妹子一回,竟存了不当的心思,被我拒了之后便寻了你上门来闹,半点不感念当初的恩德,简直禽兽不如!」
江姑母气势一滞,冷笑道:「我那侄子好歹有功名在身,你不过是个商户人家,原是去乡下配个屠户农夫的命,难得我侄子能瞧得上你,你竟还不知道好歹,在外面勾三搭四,真真是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哟!」
她说完又撒泼道:「当初你们家先和我侄子有了婚约,然后不要脸的在外面勾搭人,难道还不许我这个当姑母的讨个公道?!你们…」
她还要继续撒泼,就被重岚一声厉喝打断了:「住口!」她昂着下巴道:「我瞧你面相也是个嫁过人的,应该知道成婚需要三书六礼,我们重家虽是商人家,却最重信誉,只要你今日能拿出婚书和定帖来,我立时就嫁过去,绝不虚言,若是没有,别怪我叫人把你打将出去!」
江姑母顿了下,江蓉要是有这种东西,早就把重岚迎进门来了,哪还用得着用这种手段?
旁边人也都瞧出不对来了,纷纷劝道:「是啊这位婶子,你既然口口声声说重家小姐和别人私通,舍了你家侄子,你倒是拿出婚书和定帖来啊。」
又有人道:「反正重小姐都发话了,只要你能拿出来就嫁过去,你现下拿出来,没准还是一桩好姻缘。」
江姑母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了半晌,又叉腰骂道:「她一个未婚的姑娘家,在外偷汉子也是总归是错处吧!」
这下所有人都听出她是无理搅三分,嗤笑道:「人家做生意的,迎来送往的都是达官贵人有甚稀奇的,管你们江家什么事,你们又不是青天大老爷,用得着操这份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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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妻生财 卷一 V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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