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学掌家 卷三 第四十五章

  才见了谢晟几面心就飞了?小没良心的!
  他这么想着就忍不住跟玉引埋怨,玉引笑坏了。她也不劝他,就让人喊和婧来,让他直接跟和婧埋怨。
  结果和婧一进屋,他就没词了,一脸慈父相地陪着和婧玩了起来,玉引挑挑眉:出息!你就会欺负女婿!
  一家子便轻松地在一起待了一下午,其间还给阿祚阿佑拉了一场架。傍晚时一道用了膳,饭后让孩子们各回各屋,孟君淮又取了几封信来,坐到床上看。
  「最近事情很多?」玉引也坐到床上,伸手指了指,示意珊瑚搬个榻桌来让他放信。
  孟君淮沉默了一会儿,挥手让屋里的下人全都出去,不是退出堂屋,是退出正院。
  「怎么了?」玉引被他弄得紧张,他将几封信全推给她:「魏玉林可能想弑君矫诏。」
  「什么?!」玉引浑身一震恶寒,滞了良久还在发蒙,「确信……?」
  「八成是。」孟君淮一喟,她翻身就下榻冲向书案。
  他一愣:「你干什么?」
  「写信给哥哥啊!」玉引急急忙忙地要铺纸研墨,「这事能等吗?得有人救驾啊!」
  「玉引。」孟君淮也下了榻,上前握住他的手:「大哥不让我们管。近来他知会各府不可互相走动也是因此,他不想节外生枝。」
  「可是这么大的事,若只靠他一人……」玉引黛眉浅蹙,怔怔地望着他,「一旦败了,我们是要一起败的。」
  「我知道,但你听我说。」孟君淮显得格外冷静,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道,「正因大哥败了我们便是一起败,我们才要听他的。我们知道的情况太少,贸然出手极易添乱。」
  「可是……」玉引眉头皱得更紧了,「如果我们坐以待毙……」
  「我们不坐以待毙。」孟君淮深吸了口气,「最多再有五天,京里一定会有动静。到时只要风声不对,你们就带着孩子先出去避一避。母妃的娘家在济南,我打好招呼了,若是大劫大难他们护不了你,但若只是一时动荡,你去那儿待着比在京里安全。」
  「可是……」玉引脑中有些空,俄而不安道,「你不去?万一出事,你比我们都……」
  「只是保险起见才让你去,但应该不会出事,不必担心我。」他的口气倏然轻快起来,显然轻快得刻意,「你不用担心我,等着我派人接你回来就行了。」
  玉引知道他这只是在安慰她,可是她想了又想,也说不出劝他一起走到话。
  这一边,是他的妻儿没错,但另一边,则是他的父兄。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取舍可言,他能做的只是保证一方的平安,然后自己为另一边去拼杀。
  「那……那我明天就让两位侧妃着手准备。」玉引低下头,默了会儿又说,「让苏氏和乔氏也一起吧,和婧兰婧都喜欢她们。」
  「你看着安排。」他一笑,「交给你安排我放心,你也让我放心便是了。」
  善亲王府,孟君泓在送走魏玉林后只觉冷得像是置身冰窖。他不让人进来,也没说一句话,只静静地坐在那儿,沉浸在震惊中回不过神。
  魏玉林说……他马上就要登基了。
  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除却他要坐上那万人之上的位子以外的另一层是……父皇要驾崩了。
  孟君泓当时就出了一层冷汗。
  他不懂医术,不知道父皇的病有没有那么严重,但他只是觉得,近来父皇的精神头似乎都还可以,至少没有病重到让身边人能预料出他还有多少时日。
  魏玉林这是要弑君……
  他打了个寒噤,茫然地向魏玉林道:「公公这是要我不孝……」
  可魏玉林很平和地告诉他:「殿下听下奴一言。此中并无甚不孝之说,皇上病重已久,纵不是即刻便要西去,也不过这一年两年的事了,并无太大差异。而殿下您又甚合圣意,如此这般,那位子横竖都是殿下的,下奴不过是帮殿下早一些坐上去而已。」
  他如鲠在喉地想要争辩,可魏玉林又说:「殿下您想想,自皇上生病之日起,也有三四年了。这三四年里,一直不问朝政,而殿下您正值年少有为之时,此时承继大统,不止是为您自己,也是为了天下社稷。」
  孟君泓说不出话。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他也知道自己想谋求那个位子,一直以来都只是为了自己。
  再则,他真的没想过弑君弑父。
  但最终,魏玉林说服了他。
  魏玉林说过了软话便来了应的,他告诉他说,此时于他而言不过是两条路,一是假作不知此事,等着他们将事情办妥,然后安安心心地登上那个位子;另一个,则是去告发此事,那他魏玉林若死了,也保证让他活不了。他会让皇上认为他这个皇十子是与他们一伙的,只是因为出了分歧才去告发,让皇上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一人之上或者阶下囚、甚至身首异处,魏玉林要他抉择。
  而他做不出其他选择来。
  他只能点头答应。
  接下来的两三日里,天气好像突然热得快了。
  太阳炙烤着大地,仿佛有意将一切都加加温,让一切人和事都无法再故作冷静,那股暗潮也在高温中愈涌愈烈。
  谨亲王府,孟君涯静听着宦官禀话,一语不发。
  底下跪着的宦官在这股安静中冒了一头的冷汗,还是不得不定住神继续说:「齐郡王阖府去了江南;浦郡王说王妃病了,从东边寻了个神医,将王妃送去看病了,几位郡主和小公子都陪着;逸郡王那边说是王妃想向定妃娘娘的娘家尽尽孝,是以王妃连带两位侧妃、两位妾室和府里的公子郡主们都去了济南,今天天不亮启的程……」
  那宦官说得都气虚,觉得自己说完之后,王爷准得让人把他拉出去打死。
  他还觉得,各位殿下也是真不够意思。平日里说起来都是亲兄弟,眼下大事当头,一个个全跑了?
  不料,谨亲王听完后只是一笑:「好。」
  宦官:「……?」
  谨亲王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出京的那些,你派人追上去说一声,让他们近两日加紧赶路,能离京城更远些便更远些。」
  「是……」宦官迟疑着应下。
  「我那些还在京中的弟弟……也让人送信去,就说多谢他们留下,让他们把近三年与谨亲王府的书信往来都烧了吧。我若败了,罪名我自己担,与他们无关。」
  「……爷。」底下的宦官磕了个头,终于大着胆子直起身,「您、您真的要……」
  「快去。」谨亲王眸光一厉,不由分说。
  逼宫篡位,这是大不孝的事情,先前的三十余年,他都不曾想过自己会做出这种万人唾骂的事。
  但是,眼看着君父丧命和逼宫篡位谁更不孝?
  说不好。
  一行人到济南的时候,天正热得厉害。定妃的母族先一步为他们安排好了住处,住的是当地知名的乡绅金家的宅子,里里外外都明显重新拾掇了一遍,看上去比王府也差不了多少。
  几个孩子都累了,安顿下来后,乔氏便与玉引一起哄阿祚阿佑休息。环顾着四周,乔氏有些忧心道:「这宅子瞧着不像别院,那是他们自家人住到别处去了?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感觉跟抢了旁人的住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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