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发冷,一步步退下台阶,她根本也无力抵抗,因为她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皇后的封号。
在梦里,她已经没有父亲了。
所以赵豫才能肆无忌惮的欺负她,逼迫她……
她醒来时,甚至透不过气。
原来她的父亲,那么早就去世了。
她泪如泉涌。
轿子忽然停了下来。
玉竹在外面轻声道:「姑娘,王爷来了。」
她没有说话。
贺玄低沉的声音传进来:「我与杜夫人说了,给你寻到一个金匠,你要打什么,可以去看看样子,你现在想不想去?」
她嗯了一声。
竟然毫不雀跃,可她那时不是跟宋澄问金匠吗,她应该很高兴才是,贺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不过她既然要去,总是好事。他让轿夫抬起轿子,调转了一个方向往街道上走。
离得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他从马上下来,等着杜若。
可玉竹喊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动静,他走上去掀开轿帘,弯下腰往里一看,只见昏暗的光线里,她垂着头坐在那里,正拿帕子擦眼睛。
他怔了怔,坐进去,轻声道:「好好的怎么哭了?」
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
她总是笑着好像不知道世间的悲苦,可今日竟然哭成这样。
「是不是谁欺负你?本王给你出气。」他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声音极是柔和。
那种温柔一下让她的眼泪更多,她本是想忍住了就从轿中出来的,结果他偏坐进来,她呜咽道:「我梦到爹爹……去世了。」
杜云壑去世了?
他现在的处境是不太好。
贺玄道:「只是个梦罢了,你也相信?你父亲不会去世的。」他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嘴角牵了牵,有些无奈,「你便是因为这个哭?难怪我说金匠,你都没有理会。」
他的怀抱是很暖的,像是把刚才外面的阳光都带了进来,杜若鼻子贴在他胸口,低声道:「梦有时候也很真的,兴许……」
「不会。」他道。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将来的帝王,将来能对付赵豫的人,她满是期盼的道:「那你能答应我,一定不会让我爹爹出事吗?」
他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夹杂着些许的冷,但片刻之后,他还是说道:「我答应你。」
她相信来自于他的承诺,终于不掉泪了,拿手擦一擦眼睛,才发现轿内挤得很,他高大的身躯几是把地方都占满了。
她依偎在他怀里,说不出的亲密。
脸一下就红了,感觉耳朵也有些发烫,她忽然想起那天摔倒也是他抱着她,难怪母亲不准她叫玄哥哥,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总是要注意点分寸的。她轻声道:「你在外面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姑娘身上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垂眸瞧见她脸颊上的红晕,他差些不能放手,但轿子就停在路边,实在是不妥的,他走出来,抚平衣袍。
玉竹跟鹤兰面面相觑。
那么狭窄的轿子,刚才贺玄竟然进去,两人还说了一阵子的话,她们觉得这件事情要是被谢氏知道,恐怕她们必是要挨训的。可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呢,就算磨蹭也不至于不出来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听见杜若在里面道:「能不能寻个帷帽来?」
她的眼睛实在太肿了!
那是很容易的事情,玉竹很快就把帷帽递了过去。
杜若戴着出来,就看到两个丫环极是疑惑的眼神,她晓得她们是在奇怪,只得撒谎道:「眼睛有些不舒服,你们莫告诉母亲,省得她也跟着担心呢,要是明天还不好的话,再请大夫。」
两人点点头。
她问贺玄:「你请得金匠是哪家铺子的?」
「姜记金铺。」
「这铺子我也听说过,原来他们的金匠那么厉害,你怎么找的?」她笑盈盈的道,「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呢。」
贺玄道:「叫元逢找的。」
元逢上来禀告:「小人在长安城所有金铺都定了金蝴蝶,最后发现姜记的打得最好。」
居然那么麻烦,杜若忙道:「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她又看一眼贺玄,发现他今日穿着玄青色的锦袍,上回上元节,穿得是深紫色的,她又笑起来,「元逢,你做事可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呢!」
其实还不都是贺玄吩咐的?只元逢不敢说出来,他领了功劳,被杜若夸奖,心里也挺高兴,他笑道:「那是小人分内之事,应该的。」
说话间,已经到姜家金铺。
听说雍王到此,掌柜的亲自过来迎接,又听说还有宋国公府的姑娘,真是点头又哈腰,连忙把铺子里最好的金匠叫出来:「回王爷,上回就是他打的,王爷您与杜姑娘要打什么,尽管说,哪怕夜里不睡觉也给你们打好咯!」
「你们铺子的图样呢。」元逢问。
掌柜使人捧出来,杜若一页页看过去,图画得都很精致,她选了几样道:「这些每一样打二十个,只要三寸那么大,还有这蝴蝶,」她从荷包里把宋澄送的给他们看,「好像跟你们图样不同,你们照着这个打,也要二十个,还有金簪子,这几种各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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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嫁对郎 卷一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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