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满是警惕,明明是那么羸弱的人,眼神却也能变得很是尖利,袁诏与袁秀初道:「看起来,她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都吐血了,哥哥,你替她看看!」袁秀初道,「你不是学过医术吗,现在我们不好去请大夫,只能让你帮杜姑娘渡过这一关。」
听到这话,杜莺忙道:「不用,不……」谁料说得几句,她又咳嗽起来,袁诏嘴角一挑,那定是妹妹的意思,这女人应该是死也不会想要自己给她看的,不过这不是她自己自找的吗?
都被他戳破了,她还想假装没病找个佳婿呢!
他走上去,弯腰抓住杜莺的胳膊,杜莺忙要缩回手,但她的力气哪里有袁诏那么大,在一旁的杜若也是为难,碍于袁秀初的面子不好骂袁诏,她问道:「袁姑娘,你哥哥真得会看病吗?」
「会,虽然没有名医那么厉害,可一般的大夫还及不上他呢。」袁秀初道,「大哥会针灸,给她稍许扎几针,或能挺到离开管家。」
她这样说了,杜若也不好再如何,因为杜莺现在的情况,实在麻烦,她朝杜莺看一眼,心想假使杜莺宁愿冒着暴露的危险也不要袁诏看的话,她当然会请袁诏离开的。
可杜莺却闭上了眼睛。
袁诏把脉一会儿,眉头微微拧了拧,他从随从那里拿来银针,淡淡道:「现在也不好讲究什么,你忍着疼。」他也不多话,撩开杜莺右手的袖子,在她胳膊上面扎了三针,又在她头上也扎了两针。
过得一阵子,才叫她们走。
袁秀初问杜莺:「你可好一些了?」
气血是畅通了,至少不会再觉得发闷,杜莺微微一笑:「你哥哥医术挺好呢,刚才多谢你了。」
不管怎么说,袁秀初是好人。
觉得自己帮上了大忙,袁秀初很高兴。
她们重新回到梅园,杜蓉忍不住把杜莺说了一通:「若若就算了,你竟然也这样,不声不响的,我叫人寻了好一阵不见你,原来竟然跟袁姑娘去别处玩了,你啊……」她不好让别人听见,声音压得低低的。
杜莺只笑着赔罪。
姑娘们在外面玩乐,管夫人站在窗前看着,与谢氏道:「你们家若若今年也十四了罢?我听说不曾跟着杜老爷学武,难怪看起来很像书香门第的姑娘,极是文静乖巧。」
谢氏道:「她呀被我宠坏了,只是在外面像个样子。」
「姑娘家本来就该是捧在手心里养的,我就喜欢这样可爱的姑娘呢。」管夫人笑道,「恐是再过上一两年,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杜云壑这样的战功摆在那里,又被封为宋国公,手握兵权,那实在是叫人眼红的。
谢氏笑道:「我现在是要给她好好看看了。」
再怎么舍不得的女儿,也总有一日是要离开娘家的。
众人在管家一直待到未时,其间用了午膳才陆续离开,杜若与谢氏走在一起,小声道:「管家的厨子手艺真不错,不晓得是在哪里请得,跟我们家的厨子算得上不相上下了。」
谢氏笑起来:「你就光盯着吃的了?我听人说,半途还跟你二姐到处乱跑?」
「哪里,就是在那里看了一会儿鱼。」杜若道,「也是奇怪,管夫人怎么会突然请我们来做客的,爹爹跟管老爷都没有一起喝过酒罢?」
现在才想起来问,谢氏爱怜的看她一眼:「管夫人是要给管大少爷相个贤妻!」
「啊,」杜若恍然大悟,「难怪管公子来过一趟。」
「那管公子如何?」谢氏顺势问她。
「好像生得不错。」杜若想一想,「挺高的,也很有礼仪,而且……」她说着一顿,「娘,你怎么问我这个?」
谢氏笑而不答。
她的脸忽然就红了。
原来以她现在的年纪,已经可以考虑嫁人的事情了,母亲是在问她对管公子的看法呢。可她就瞧得一眼,能有什么想法呢,一个人好不好,到底是不能从脸上看得出来的。
她们走到二门处时,管肇铭竟然也正在送赵豫出来。
见到谢氏,赵豫没有上轿子,竟然还过来行礼。
谢氏心下复杂,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笑着道:「刚才就听闻大殿下来了,果然是呢,看来大殿下很是繁忙,当真辛苦了。」
「只是与管大人有些小事要谈。」赵豫说得很谦虚,但是眉宇间却浮着志得意满,好像是做成了什么大事。
他的目光射过来,与杜若对上,叫她的心头一惊,她直觉赵豫是在炫耀什么,也有些警告的意味,那种志在必得的猖狂从他眸光里传递到她身上,好像是告诉她,她总是逃不掉的。
她的手不由抓住了衣摆。
赵豫驻足会儿便告辞走了。
谢氏眉头也皱了起来,照理说因国师的原因,赵豫不应该还想娶杜若,而且杜云壑也没有出面得罪他,怎么他看起来仍有些奇奇怪怪的,总不至于还在对她这女儿有什么想法吧?
那这人真的太执着了,这种性子,只怕是看上的就不甘于放手。
她或者该早些把杜若嫁了。
她们坐上轿子。
帘子拉下来,轿内一片黑暗。
今日的事情实在太多,杜若想到杜莺,想到赵豫,又有管公子,她的头就有些疼,轿夫又把轿子抬得微微的摇晃,她竟是在疲乏中睡着了。
梦里,又好像在宫中。
赵豫戴着翼善冠,穿着金黄色的龙袍,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在说哥哥的事情,说赵豫不该这样违背承诺,不该削掉杜凌的官位,可他竟是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就像今日,志得意满。
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刻薄又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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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嫁对郎 卷一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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