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得不提的是,她托的人就是江川,毕竟他是王府上下唯一能准确叫出她名字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
她于是立刻找到了这位总管问话:「管事,我去三北巷子里那边怎么没瞧见我姨娘人,你把他安置在哪里了?」
江川道:「你租的那间屋子漏雨漏风,听说你姨娘又有寒病,怎么能住在那里?」
宋喜皱眉道:「您至少得跟我商量一声啊。」
江川哦了声:「我正要找长史商量,没想到你人就过来了。」
宋喜没了话说,只好道;「有劳总管费心了,不知道总管把我姨娘安置在哪里?」
江川道:「我家。」
宋喜:「……」她突然想起来沈琼楼常说的一句话,这特么就非常尴尬了。
江川慢慢地道:「我家里不小,空屋子也多,你若是想,也可以一并搬进来。」
宋喜:「……谢总管好意,我不用了,改日就把我姨娘接回来。」
江川慢慢地肃了神色,神情高深莫测起来:「说到好意,我想问问长史,你传出来我和陈管事的事儿,也是出于好意?」
宋喜:「……」她发誓,她回去真的再也不看龙阳本子了。
沈家人虽然有了决定,但还是想帮沈琼楼摆摆架子,拖了几天才答应下来,沈木对着殷卓雍道:「王爷自己来提亲固然是好的,只是有些草率了,不如请个媒人来……」
殷卓雍难得腹诽,当初请睿王来被你们一口回了,现在又不能把睿王从京里拽过来,唔,听说宁国公和成国公来川蜀游玩,把那两个老东西拽过来提亲倒是不错,于是笑着点头应了。
沈木又道:「还有按着惯例,女儿出嫁之前都应该呆在娘家,正好拙荆也思念女儿已久,王爷不妨先回去准备婚事,让楼儿在家里也学些为人妻的道理。」
殷卓雍微笑应了。
好气哦,但是还要保持微笑。
这两条应了便可,沈木再无其他要求,颔首退了出去,殷卓雍只好两个人过来,一个人回去,但想到再熬一阵就能把乖乖娶回家想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还是安分地回了王府。
而沈老夫人正抓紧时间向沈琼楼传授宅斗技巧:「……王爷要是真领人进门,你也别心慈手软,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自己过的舒坦痛快,管别人是哭是笑?先下手为强才是正理!」
语气谆谆,仿佛看到了她未来的宅斗之路。
沈琼楼:「……」厉害了我的老太太。
沈老夫人想到沈桂的惨死心头就一阵发闷,恨不能把毕生的人情世故全部传授给她:「……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正儿八经的王妃,他要是有了旁人,你就拿出王妃的款来,该打打该罚罚,人都是这个脾性,只要你先把人拿住了,她们以后必然不敢随意冒犯,若是实在不行了,就到娘家来问问我和你爹娘。」
沈琼楼听她这预防针越打越不着边际,连连摆手道:「你都扯到哪里去了,我这亲还没成呢。」
沈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她一指头:「你别不当回事,等到时候就完了。」她说着叹了声:「如今咱们家这境况,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也护不住你啊。」
她这辈子大起大落都经历过,对沈家败落的事儿也并没觉得十分悲惨,但到沈琼楼要出嫁的时候却难得为孙辈前途发愁起来,难道让她以知县闺女的身份嫁给王爷,被人瞧轻了去?
还有沈念文和沈岑风都是有功名在身的,难道一辈子只能在衙门里做个衙役?
沈琼楼见她面露愁容,想了想道:「您怕是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三皇子和德妃娘娘被查出这些年在宫里兴风作浪的事,皇上一怒之下已经命人去问罪,自己也气病在床上,说句难听的,若圣上……不成了,之后就是太子继位……」她递给沈老夫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老夫人眼睛微微一亮,沈家在昭睿帝还在的时候发迹是不可能了,但一旦昭睿帝嗝屁,太子执政,沈家何愁不复起?
她沉吟道:「咱们家在宁县都待的僵了,回头等你老子回来,把这个消息跟他说说,让他仔细筹谋筹谋。」她说完又叹了口气:「你的嫁妆也得商议着置办了。」
其实沈琼楼的嫁妆,打从她呱呱落地的那天起,家里的长辈就开始一件一件帮着置办了,本来是不用发愁的。不过沈家被抄没之后,那些东西自然也都没了,只好重头准备着。
晚上沈家家庭小组会议召开,沈老夫人头一个开了口:「三丫头马上就要出嫁,其他的先不说,至少像样的陪嫁得拿出一份来。」
她略一思忖又继续道:「当初你们祖父就怕哪天家里生了变故,也有所准备,几处地契和店铺都托松哥儿照看着,按着咱们沈家的规矩,闺女和儿子是一般的,我把那些地契店铺平均分了分,拿出四分之一来陪嫁给三丫头,你们可有意见?」
众人自然都无异议,沈老夫人又转向邵氏:「老大媳妇,你呢?」
邵氏苦笑道:「娘这么问可就是折煞儿媳了,儿媳教出这么个祸害家门的孽障,哪里还有脸置喙楼儿的陪嫁?不如把志哥儿那份也给楼儿吧,我到底养了楼儿这么多年,手头多少还有些积蓄,也来给她添妆吧。」
她是个聪明人,就算先不说养了沈琼楼多年的情分,也知道自己一个无儿无女的寡妇,争来再多银子也没用,倒不如好好把和沈琼楼的情分拢住了,以后多少是个依靠。
沈老夫人却摇头:「志哥儿那份就不必了,明儿和福儿现在还小,以后长大了要用银子的地方也多。」
邵氏低低应了,陈氏想了想道:「我当年的嫁妆,也为了应急准备了些,楼儿高嫁不易,我打算分成两份,把其中的一半给楼儿,剩下的留给念文和岑风。」
她是跟沈老夫人说话,瞧得却是沈念文和沈岑风两个人,怕兄妹三个因此生了嫌隙。
沈念文并无所谓,这银子是他娘的又不是他的,她给谁不给谁旁人都无权置喙,反正都是血亲。再说沈桂的事儿他是知道的,可见女子高嫁确实不易,于是点头道:「由娘做主。」
沈岑风也很无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要钱要权得自己挣,靠着老子娘的积蓄实在太丢人了,说出去失了他男人的面子,矜持地颔首:「娘说了算。」
沈琼楼叹了口气:「多谢大哥二哥了。」这家人真的很好。
沈念文和沈岑风动作出奇一致地摆摆手,表示小事情啦。
沈老夫人叮嘱道:「那些店铺和田地都在南边,你得派可信的人去盯着,每年的租子和出产心里得有数。」
沈琼楼点头记下了,她忽然想到沈松给的那张红契,掏出来道:「这是我去南边的时候,堂伯让我给您的。」
沈老夫人瞧都没瞧就推了回去:「你堂伯前些日子来信给我说了,既是你想的点子,你就收着吧,以后有什么新点子了告诉你堂伯,算是谢过他了。」
沈琼楼举手道:「我近来当差的薪俸和上头给的赏赐也有不少,可以都用来买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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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三宝妻 卷四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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