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三宝妻 卷四 第七章

  那位婶子的反应极快,沈琼楼本想喊一声提醒,还没来得及出声,那婶子已经提着菜篮子跳了起来,尖叫一声:「抓贼啊!」手里的篮子劈头盖脸地就向着两个偷儿砸了过去,她这一手下了死力气,被砸中的那个登时头破血流。
  一般被偷过的人都知道,这些人是团伙作案,被砸的那个也怔了片刻,脸上随即狰狞起来,大声呼喝了几声,市场里立刻有十来个男男女女站了出来,瞬间把那婶子围了个包圆,扬手就扇了一个耳光过去:「你打谁呢?!」
  若是没人相救,那婶子今日肯定是倒了大霉了。
  这事情发展的太快,沈琼楼还没来得及反应,等反应过来立时想要命人阻拦,没想到前方传来一声厉喝:「县老爷在此,谁敢造次?」
  有个还穿着七品鸳鸯补子官服,中年俊美的男子,手里还拎着水火棍,不是她老爹又是谁?
  沈木风风火火地就冲了过来,他面色冷厉,身后还跟了几队衙役,他还没问缘由,先冲着揪着那婶子就要打的偷儿一棍子扫过去,然后一众衙役也呼啦啦涌上来准备抓人。
  要说这盗贼团也是悍勇,竟然当街反抗起衙役来,沈琼楼这个天子脚下成长的花朵没见过这等阵仗,目瞪口呆地瞧着,那一大把络腮胡子,还穿着衙役衣裳,正在卖力揍人的不是她大哥?
  还有一边也穿着衙役官府,不过袖口上很骚包地绣着两枝桃花的竟然是她二哥,他没留神衣裳被扯破,头发也散了,顿时怒喝了一声,战斗力爆表,提升了一倍不止。
  沈琼楼保持着目瞪口呆的样子,跳下轿子大喊了一声:「爹,大哥二哥!」
  沈木下意识地大声应道:「闺女!」脚下不停点地把一个偷儿踹翻在地,命人捆了起来。
  沈琼楼事后想想,这父女相见的场面也是没谁了。
  穷山恶水多刁民,不过再厉害的刁民也总归斗不过官府,衙役三两下就把盗贼团伙操翻了,沈木监督着衙役把这群人五花大绑,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好像听见他闺女叫她了?
  于是沈木急急忙忙抬头去找,就见自家三女儿立在马车旁风中凌乱,他急急上前几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沈琼楼还没来得及答话,殷卓雍就已经步履雍容的下了马车,略一拱手:「岳父。」
  沈木嘴角一抽就要骂一句哪个是你岳父?但想到殷卓雍于沈家还有救命之恩,便把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重重道:「王爷。」
  殷卓雍毫不在意,冬日浅薄的日头底下白净的一张脸,脸上挂着谦和的浅笑,绝对是丈母娘和丈人最喜欢的笑脸。他缓步走到沈木身边:「我们前几天才回的蜀地,楼儿一直催着要来见您,我想着我和楼儿的亲事也差不多该商量着了,所以带着楼儿一道儿来看您。」
  沈木额角重重一跳,沈念文和沈岑风也拎着水火棍跑了过来,目光瞧了瞧殷卓雍又看了看沈琼楼,只等着亲爹一声令下就动手。
  沈木长出了口气,比了个请的手势:「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王爷不妨先随我回府吧。」
  幸好县衙离这里并不远,略走几步就到了,当县令就是这点好,衙门后头修着院子,连房都不用买了。
  这宅子只有两进,跟沈府自然是没法比的,不过住沈家几口人绰绰有余,几人进去的时候就见陈氏,邵氏和江氏正在做绣活,沈老夫人眼睛不好,只能帮着剪裁布头。
  陈氏一边做针线活一边感慨:「要说咱们家以前还算俭省呢,现在瞧来也有些奢靡了,衣裳没穿几回就换,都不知道缝缝补补还能穿的道理。」
  邵氏先是丧子,这些日子又颠沛流离,早就没了往日的锋棱,闻言也应了声:「是啊,当初屋里能存十几件没穿过一回的衣裳,到最后要么扔了,要么赏给下人,现在能有一件新衣裳都觉得开心极了。」
  沈老夫人微笑听了,沈琼楼听完不由得往她们身上打量,见虽然不是绫罗绸缎,但也是舒适软滑的棉布料子,总算没她想的那么糟糕,心里先长出了口气,上前行大礼拜见:「祖母,大伯母,娘,我回来了。」
  屋里人都齐齐怔了怔,陈氏在闺女面前跟水做的一般,一声还没出,眼泪就先下来了,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心肝肉的叫了起来,又用力亲了两下,哑着嗓子道:「可算是再见着你了。」
  沈琼楼原来对陈氏的亲近老觉得有点别扭,现在阔别数月,只剩下感动,反手搂住她:「女儿不孝,没能在爹娘身边伺候。」
  陈氏哭个不住,还是沈老夫人递了方帕子过去,让她止了泪,她见沈琼楼回来也高兴,但见她身后还跟着殷卓雍,眉毛微微皱了皱,客气行礼道:「给王爷请安。」
  一屋子女眷齐齐行礼,殷卓雍浅笑着避过,拱手还礼:「我在老夫人跟前也是后辈,老夫人这真是折煞我了。」
  沈老夫人听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要是搁在寻常人家,听见王爷对自己家闺女有意思早就敲锣打鼓的把人送过去了,可是用女儿换富贵的事儿沈家干不出来,哪怕现在遭着难呢。
  但同样的,不管豫王出于什么心思,他救下沈家上下十几口人的性命是毋庸置疑的,对着救命恩人横鼻子竖眼睛的事儿他们同样干不出来,沈老夫人一时左右为难。
  她顿了下才含糊道:「王爷客气了。」屋里有两个新买的小丫鬟,她道:「给王爷和姑娘奉茶。」
  殷卓雍倒也不急,一撩曳撒坐在靠背椅上,接过茶盏小啜一口。
  沈琼楼也接过茶,低头去喝,她今日穿的是立领的衣服,一低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来,淤红的吻痕竟也露了出来,应当是方才在马车上留下的,她自己毫无所觉,但屋里几个女人和沈木都是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于是齐齐变了脸色,盯着殷卓雍一副要揍人的表情。
  殷卓雍自然也瞧见了,浅笑着品茶,傻闺女沈琼楼依旧毫无所觉。
  沈老夫人仔细回忆着她走动时的身形,也不像是破过身的样子,不过冬服厚也说不准。她这回语气也不善了,硬邦邦地道:「多谢王爷送三丫头回来,想必王府的事儿也不少,老身就不留王爷了。」
  殷卓雍唇边含笑,手指好不避讳地帮沈琼楼拂去唇边的茶渍:「王府的事儿再重要也比不过楼儿,其实我今日来,是想向老夫人,沈大人和夫人提亲的。」
  翩翩玉郎的模样,就是再铁石心肠的女人也要动容,偏沈老夫人面上纹丝不动,只是道:「我们家未曾败落之前的家境都不敢高攀王爷,更何况是如今了,齐大非偶,还望王爷见谅。」
  殷卓雍早就知道沈家人顽固,故意暧昧不明地道:「若老夫人不应下这门亲事……只怕楼儿以后也不好另嫁旁人。」
  这话让众人立刻联想到刚才那个吻痕,脸色比外头的天气还要冷。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豆豆小说 - 豆豆小说阅读网 - 豆豆书吧 - 豆豆言情 - 豆豆书库 - 言情小说网 - 美股精选 - 股票研究报告 - 股票分析 - Stock price target Forecast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