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殷卓雍说话有时候真真假假分不出来,这句听着倒好像……是真的?
她被自己的想象惊住了。
又过了片刻,沈老夫人留下的白嬷嬷打起帘子端着药碗走进来,见只有豫王和自家姑娘在,心里一惊,不过殷卓雍变脸速度一流,片刻就离美人榻一丈远,谆谆叮嘱道:「沈长史好生歇着,先不用操心府里庶务,本王自会另找人料理,你只用安生修养便是。」
沈琼楼:「……多谢王爷。」妈蛋。
白嬷嬷松了口气,把药碗放到一边的案几上,先喂沈琼楼吃完,然后才对殷卓雍道:「如今天色不早,姑娘这里有老奴照看,就不叨扰王爷了。」
殷卓雍颔首:「这院子是长史办公的地方,不是住人的地方,我给沈长史另安排座院子吧。」
沈琼楼忙道:「西边的跨院就不错,王爷就让臣去那里吧。」那边离主院最远。
殷卓雍似乎想说话,但又按捺住了,淡淡点头:「就那里吧。」然后掉头走人了。
白嬷嬷把沈琼楼用披风裹严实扶着她往外走,一边絮叨道:「姑娘得早些好起来,咱们早点走,不然老在别人家里呆的不自在。「
沈琼楼闻言点了点头:「等我明天能经风了就回家调养吧。」老在王府里总得担心豫王又出什么幺蛾子。
但她转念一想,这职位又是没法辞的,只要来上班还是得见着他,想想就让人头疼。
她晚上到底吃了药,躺床上的时候略愁了会儿便沉沉睡过去了,早上起来就见白嬷嬷用托盘端了大碗胡辣汤和用藤筐装着的白吉饼,并几样爽口下饭的小菜。
她见沈琼楼醒过来便笑道:「姑娘醒了,快来用饭了,这是王府管事特意给姑娘做的,叫,叫什么……胡辣汤的。」
沈琼楼自打穿越以来就再没吃过这个,一时开心到飞起,她嫌屋子里闷热,便命人摆在院子里,匆匆套上鞋就跑了出去。
她伸手刚乘了碗热腾腾的胡辣汤,就见殷卓雍从院门口走了进来,一身广袖的宝蓝色襕衫透着几分儒雅斯文,冲她浅笑道:「沈长史,身子可好些了?」
沈琼楼强忍着去摸额头的冲动,尴尬道:「昨晚上发了汗,已经大好了,谢王爷关心,王爷还有何事?」没事就走人吧。
殷卓雍瞥了她桌上的早餐一眼:「到你这儿来讨顿早膳,顺便……说说公事。」
白嬷嬷一听有公事就另拿了副碗筷上了,人自觉退下去了,沈琼楼一边问:「什么公事?」一边吃了个肉丸喝了口汤。
肉丸劲道有嚼劲,汤汁浓稠,色泽鲜亮,里头大块的土豆萝卜上下浮沉着,刚入口便是浓郁的鲜味和麻味,等适应之后便只剩鲜香和痛快,虽然跟她上辈子吃的不完全一样,但也基本差不离了。
殷卓雍也尝了口,初时不大适应,等习惯了便松开眉头:「公事就是……昨晚上睡得如何?梦里可有梦到我?」
沈琼楼吹了吹白瓷勺:「就是因为没梦着您才睡得好,要是梦着您了就睡不好了。」
殷卓雍搅动汤匙,若有所思:「因为你想到我便会魂牵梦萦,辗转反侧?那可不大好。」
沈琼楼:「……」反正跟他怼也没有赢过,习惯就好。
他又问道:「我记得你上回跟我提过这个,翻遍了整个京城的角落才寻到一家正宗的,趁热买回来了,味道如何?」
沈琼楼一怔,难怪他要到这里讨早膳,原来府里就她一个人吃得上,没想到她当时不过随口一提,他竟然就记下了。
她略顿了顿才答道:「味道很好,王爷自己不吃着呢吗?」
他放下碗:「你觉得好才是好。」
沈琼楼跟他认识的久了,脸皮都练厚了,闻言只是低头掰馍,把馍掰的细碎跑到胡辣汤里,用汤勺搅了搅,见殷卓雍还在干吃汤,忍不住帮他也掰馍扔进去:「王爷试试这种吃法。」
殷卓雍皱了皱眉:「你怎么学会的,不像是汉人的吃法。」
沈琼楼自己舀了个先吃,满足道:「我外祖父才从陕地过来,他老人家教我的。」
白吉馍烤的十分酥脆,汤汁又浓稠,掰碎之后扔进去,面饼的香味和汤的咸香,味道不比肉丸差,让她有种上辈子和狐朋狗友吃路边摊的满足感。
殷卓雍尝了口也舒展了眉头,两人吃完下人端来茶水漱了口,又盥了手,这时候三宁走进来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他先是蹙眉,之后神色又有几分古怪。
他转向沈琼楼问道:「你现在能走动吗?」
沈琼楼虽然还有些乏力,但身子已经好很多了,再说病人老闷在屋里也不好,便道:「走两步还是可以的,王爷有事吩咐?」
殷卓雍起了身:「在西边角门那里兴风作浪的‘鬼’找到了,咱们这就瞧瞧去。」
沈琼楼对这事儿也挺好奇的,便跟着他往外走,路上三宁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里头有些黑红的残渣,他躬身道:「就是这玩意搞的鬼。」
沈琼楼闻了闻却闻不到什么,不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三宁道:「沈长史有所不知,这是阴干的黄鳝血,卑职从角门上刮下来的,这其实是民间的奇淫技巧之一,涂阴干的黄鳝血于门上,能招来猛鬼叫门。」
沈琼楼给他说的瘆得慌:「真有这么邪乎?」
三宁笑笑:「自然不是,这些把戏都是骗人的,黄鳝血半夜招来蝙蝠撞门,蝙蝠动作快,等人去开门的时候自然什么都瞧不见,关上门便继续来撞,如此反复几次,就是不信鬼神的人只怕都要疑神疑鬼。」
沈琼楼一脸钦佩:「大人见识广博,竟连这等民间秘术都知道。」
三宁正要说话,冷不丁瞥见自家主子的神情,背后直冒冷汗:「哪里哪里,其实这是王爷告诉卑职的。」
沈琼楼:「……哦。」骗鬼呢。
听别人说就一脸敬仰,到他这里就是个哦字,殷卓雍冷哼一声,偏头斜了她一眼。
沈琼楼秒懂:「王爷见识广博,王爷学识渊博。」
殷卓雍并不领情:「敷衍了事。」
沈琼楼:「……哦。」那还是哦吧。
三人一路往正院走,还没进去就见一对儿中年夫妇满面愁容的立在院中,当中跪着个十八九岁,身穿儒衫的年轻男子。
中年男子正厉声叱骂:「……你这孽障,做下这等恶事,还不快向王爷认错!」
他儿子似有几分胆怯,也有几分不服,只是低头跪着任由自己老子喝骂。
中年男子气得想动手,殷卓雍懒洋洋地声音已经传了进去:「年御史,我叫你过来不是为了看你管教儿子的。」
年御史一怔,见到他脸上带了几分惊慌,拉着夫人给他跪下行大礼:「参见王爷。」又自责道:「都是微臣管教无方,教出这么个祸害来,这才扰了王爷清净,还望王爷恕罪。」
沈琼楼本来以为又是朝内有什么变故,但现在看来又不是,忍不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殷卓雍似笑非笑:「这就要问年御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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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三宝妻 卷二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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