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早已经跳起来,急匆匆往外跑:「快快快,带我去见人。」
她急匆匆跑到门口,就见太子站在府门外,还有闲心对她嬉皮笑脸:「急什么,你慢慢走,我不会跑了的。」身后跟着几个宫里的内侍。
沈琼楼头大如斗,压低声音道:「您怎么出来了?皇上和皇后那边您怎么交代啊?」
殷怀瑜笑嘻嘻地摆摆手,一双秋水眼满是得意:「这有什么的,我求了母后半天,母后特许我出来,我在宫外又不认识什么人,只好找你来带我四处逛逛了。」
陈皇后和她娘不亏是亲姐妹,沈琼楼无语半晌,又不好说自己也不常出门,只好推脱道:「我家里还有点事儿……」
殷怀瑜一把拉住她:「你少来这一套,就算你们沈府真有事儿,也用不着你来操心,你忘了你上回上课睡觉谁好心帮你遮掩的?」
沈琼楼已经被他拉着走出了几步,只好无奈地吩咐下人去告诉沈老夫人,自己带着殷怀瑜上街闲逛,又叮嘱道:「只逛这一回还罢了,回去您得收收心,马上就要小测,要是再垫底,我都没脸再继续当您的侍读了。」
殷怀瑜摆摆手:「罗里吧嗦,我知道了,就是为了保住你,我也得用心学不是。」又补了句:「别殿下臣的,说你我就行了。」
沈琼楼觉着他出来逛逛见见世面也好,便问他:「逛就逛吧,您想去哪里走走?」
殷怀瑜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名号:「那……咱们就去,羊角巷子那边走走。」
沈琼楼听了倒不知道什么,常永几个却吓得白了脸,涕泗横流地请太子三思。
她不解其意,还是常永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原来是古代红灯区!她也吓得脸色煞白,也紧着帮忙劝,要是皇上皇后知道自己带着太子去做大保健,非得把她活削成土豆丝不可。
殷怀瑜被劝的烦了:「那你们说去哪?」
沈琼楼想了想,拉着他去集市逛了一圈,他东西倒是没买几个,偏他记性好学得快,反倒跟着几个东北汉子学了一口东北大碴子。
他指着沈琼楼道:「你干啥呢,找削是吧?」又一转头:「唉呀妈呀,这啥玩意?」
沈琼楼:「……」她无力地摆摆手:「咱们找个酒楼歇歇脚吧。」
殷怀瑜倒是还能逛,不过他对酒楼这种地方也挺好奇的,便欣然同意了,拉着她往前走。
沈琼楼常去的是家叫‘长安旅’的画楼,不光名字雅致,里头还有好些卖艺不卖身的落败大户女子献艺,弹琴作诗,唱歌舞蹈样样精通,地方又清净雅致,非达官贵人风流名士不得入内,因此许多文人雅士都爱到这儿来。
沈琼楼记得这地方还是因为当初许御常来,按着原身的记忆,她实在想不出啥好地方,总不能把太子带到什么赌场脚店里吧?万一冲撞了倒霉的还是她。
里头招待的人显然是认识她的,恭敬地把她往里头请,往里是块不大不小的池塘,几丛荷叶轻摆,池塘上停着三四艘乌篷船,每艘都起了雅致的名字,船上放着桌椅,供人饮食修葺。
在水中吃菜说笑,一边听着佳人唱曲,一边赏着湖中景致,就连沈琼楼这种俗人都觉得心思畅快,不得不佩服店家的巧心思。
殷怀瑜上船之后便嚷嚷着饿了,沈琼楼忙不迭命人上菜。
两人正忙乱间,谁都没注意到几个书生打扮的人从游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当中一位相貌最清雅俊秀,天青色的直缀更衬出几分风华,竟然是许御。
沈琼楼自然没瞧着,她和太子已经被引着上了船,两边的桃花开的繁盛,各色花朵也俱都争艳,船上还能闻到清淡温润的花香,时不时一阵香风盈盈,夹着几片花瓣落到紫檀木的桌上,别有一番意趣。
不远处的八角亭里有一众佳人正在抚琴吹箫,当中两个身着红衣和白衣的正翩翩舞着一曲《拓枝》,两人俱都是腰肢细软,体态婀娜,低回甩袖时衣袂翩然,其中还夹杂着身上佩戴的金铃发出的清脆声响,更兼舞步复杂迂回,煞是好听好看。
这舞蹈虽好,但比之宫里还是多有不如的,殷怀瑜只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见沈琼楼瞧得入神,鄙视道:「这有什么好瞧的,回头你去宫里,我让乐府的舞技大师跳给你看。」
沈琼楼没搭腔,原来看书老有主角跳个现代舞让一群古代土包子下巴都惊掉了的桥段,现在真见了才知道有多不靠谱,古代高超繁复的舞技多的是,人家眼光高着呢。
这时候许御一行人也到了池边,为首的柳家公子柳毅见他面上淡淡的,忙问道:「伯御兄,往常你不是最爱来这里的吗?我特地邀你来散心,怎么还板着个脸?」
许御淡然地摇了摇头:「昌静兄客气了,我只是暂时没什么心思饮酒作乐。」
柳毅笑道:「还在为毁了亲事的事儿恼怒?依你这般品貌才学,什么样的女子寻不着,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耿耿于怀。你虽和陈家小姐没缘分,但好歹跟那母大虫退了亲,以后慢慢寻也就是了。」
他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还是伯御你人缘好,有人这般倾心于你,我等就没这个福气了。」
许御想到沈琼楼,眉心微微一皱,面上一沉。
柳毅忙嬉皮笑脸地揽过他的肩头:「开个玩笑而已,沈家那二世祖貌丑无才,如何配得上你?咱们去池中的雅座坐坐,听说今儿个可有若梅大师的歌舞呢。」
柳毅带着许御到了池边,却见自己常坐的船不在,忙招了跑堂来问:「我不是早就命人把那艘‘沉香’订下了吗,怎么你们这般不守信用,竟转头给了别人?」
能开下这间酒楼的,背后自然是有门道的,跑堂的面上虽然恭敬,态度却不卑不亢,脸上堆了为难神色:「您命人传话说明日要到,因此我们只预留了明日,况且那边客人也点名了要沉香,这可就让小的为难了……」
柳毅自知理亏,微微语塞,转头吩咐道:「你去问问那船上的客人,我愿意出两倍的价钱,请他们把‘沉香’让出来,我不坐这艘心里不痛快。」
沉香上坐的当然是太子和沈琼楼了,殷怀瑜正细细品着店里自酿的桃花酒,闻言啧啧两声:「两倍的价钱也好意思开口,我算是见着穷摆阔的了。」
沈琼楼懒散,也懒得挪来挪去的,直接让人回话不挪,殷怀瑜眼珠子转了转,又低声加了句什么,挥手把那下人打发走了。
那下人苦着脸到柳毅那边回话:「公子……那边说,说……」他小心觑了眼柳毅的神色:「说愿意给您五倍的价钱,让您赶紧滚一边去,别扰了他们的清静。」
柳家在京里也是大族,闻言当即恚怒,立即就要带人过去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许御伸手拦了一把,淡然道:「京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贵人,他们既然敢这般狂悖,必然是有所依仗,你可别轻易得罪人。」
柳毅心头一警,怒意稍稍去了些,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让人瞧笑话,冷笑一声:「咱们也上船赏景,顺道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奢遮人物,敢这般放诞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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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三宝妻 卷一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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