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逆袭 卷三 第五章

  郑泽瑞便「啧」了一声,「大夫都来了,还是祖母专门叫人请来的,刚刚焦嬷嬷带着过来,正好让我撞见了,我还以为是怎麽回事呢。也罢,有病无病的你都瞧瞧去,左右大夫来了,瞧了无事也好放心。」
  郑泽昭有些纳闷,倒没多说,只乾巴巴的冲着明玥道:「你且先在这里等着。」
  明玥一屁股坐在书案旁的高椅上,扭着脸没说话。
  郑泽瑞没头没脑的嘿嘿乐了两声,跟着郑泽昭出去。
  一到外面的堂屋,才看只有焦嬷嬷在,其他丫鬟都被打发出去了。
  大夫捻着胡子端详了郑泽昭好一阵,郑泽瑞瞧着这情况也有些担心,收了笑哈哈的面容,一脸严肃的陪坐在一边。
  老大夫把了甚久的脉,最後展颜一笑,屋子里的人心情都跟着他这一笑轻松起来。
  焦嬷嬷低声问:「我们二少爷无妨吧?」
  老大夫捋着胡子呵呵一笑,中气十足的道:「无妨无妨,二少爷无任何精血虚衰之症。不但不虚衰,应是龙精虎猛才对,哈哈哈,只是时下天气易燥,我还需开个方子给二少爷败败火。」
  老大夫一说完,郑泽昭和郑泽瑞都反应过来了。
  郑泽瑞爆发出一阵大笑,见老大夫的眼神向他飘来,忙一边笑一边摆手,「我日日习武,身体好得很,什麽都不用瞧!」
  老大夫捋着胡子乐了。
  郑泽昭在一边憋得满脸通红,因为他蓦地想到明玥还在一门之隔的书房里,不知是否听到了。而且老大夫既是焦嬷嬷带来的,必是祖母授意,祖母怎地连他房里的事也……
  郑泽昭既羞臊又憋闷。
  直至老大夫走了好一阵子,郑泽昭的面色仍是黑如锅底,在书房外面踌躇了好半晌,当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郑泽瑞在一旁悄声乐道:「无妨无妨,明玥那丫头刚刚还在置气呢,定不会跑到门边偷听,再说……听了也不怕,二哥你又没病。」说完,他忍不住抖着肩膀直乐,且大有停不下的趋势。
  郑泽昭郁闷的横了他一眼,往他背上拍了两巴掌。
  郑泽瑞勉强收了笑容,下巴往书房方向扬了扬,「方才是怎麽了?」
  郑泽昭抿抿唇,他自个儿也说不上来,不免猜想自己倒真拿明玥当亲妹妹了?想想方才自己无端的举止又有些好笑,不知寻常的兄妹间是否也会这般拌嘴,他和明珠之间却极少这样。可这感觉他似乎并不讨厌,倒觉得家常。
  郑泽瑞看他不说,也就不问,只道:「我先去瞧瞧,二哥你要是难为情就直接去躺着装病得了。」
  郑泽昭苦恼地掐了掐眉心,当先一挑帘子进去了,结果进书房一瞧,明玥正在窗边坐着扭头往外看呢,她的小脸儿仍旧板着,想来是没听到堂屋里的谈话。
  郑泽瑞顺手往她跟前扔了个纸团,「怎麽见四哥哥进来也不招呼一声?」
  明玥嘟着嘴起身福了福,「见过四哥哥。」
  郑泽瑞便说:「二哥这书房平日是不让旁人进的,今儿咱们俩也算荣幸了,不过我可不大喜欢在这里边待着,总觉得进到这里就要坐下背书似的,不行不行,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三人来到了堂屋,其实明玥此行真正要问的已经问完了,便连刚刚找的几本书也没拿就要走了,正好白露进来回说要带的东西都备好了,没什麽漏掉的,她便接了话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去回了母亲,四哥哥且慢慢坐着吧。」
  明玥刚一出院子,郑泽瑞就乐呵呵地摊摊手。
  白露有些疑惑的道:「七姑娘这是怎麽了,来时还好好的,说变就变,脾气一如前几年,还是小孩儿心性呢。」
  郑泽昭却毫无预兆的将茶盏往桌上用力一摔,冷声道:「出去!」
  明玥一路上极力忍着,直至回到自己屋里才扑倒在榻上,抱着毯子闷笑了好半晌。
  邱养娘不明所以,用询问的眼光瞅着红兰,红兰满脸通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没多久,青楸就进来报,「姑娘,四少爷来了。」
  明玥揉揉脸,赶紧迎出去。
  郑泽瑞手里拿了几本书,见了明玥便往她手里一塞,「二哥说这几本书你忘了拿,叫我给你捎过来。」
  明玥怔了一下,见是她方才挑好的那几本,当即笑道:「多谢四哥哥,二哥哥气消了?」
  郑泽瑞也不问先前两人间发生了何事,只抬手在她的双丫髻上轻拍了下,说:「也不见得全消了,不过你明儿送些他爱的点心、玩意儿一类的,估摸便会好了。」
  明玥点点头,拿着书没多说,又想起另一事,道:「四哥哥你等等。」她随即叫人去取了个不大不小的盒子来,「上回说起来,临了又忘了拿给四哥哥了。」
  「给我的?你又弄来了什麽好玩意?」郑泽瑞接过东西便想打开。
  明玥忙伸手压住了盒盖,「四哥哥回去再看,回去再看。」
  郑泽瑞挑着眉毛走了,一刻钟後,他张牙舞爪的返回来,晃着手里和雪狼一模一样的项圈吼道:「你叫她给我等着!等着,这个死丫头!」
  【第四十四章 爹爹入狱】
  正月二十七,郑泽昭离府赶往长安,郑佑诚比他晚两日,在正月二十九日往雍州上任。
  天气一日日变暖,转眼到了三月底,大周军队进至辽水,遭到高句丽军队的抵抗,大周士兵强行渡河,战死了一名先锋大将,却因此激起了全军士气,奋勇再战,大败高句丽,乘胜包围了辽东城。
  第一声捷报在这暮春之日传进了长安城,百姓皆乐,皇帝尤为高兴,这是他忍了多年的一口气!他不但要大败高句丽,还要这每一条打败辽东贼奴的命令都是由他亲口发出!
  因而他派人前去传令,凡是军事上的行动都需奏报,等待命令,不许擅自行事。
  这道旨意一出便有人反对,然而皇帝自信此举更能彰显大周皇帝的天威,将反对之人拖出去打了一顿并削了职,朝中一时没人敢再劝。
  清明时,郑佑诚与郑泽昭回府,向郑茂才说起此事时俱是摇头。
  郑茂才面色平静,只是问:「毅郡王没有进京去劝谏皇上吗?他长年带兵,自知战场上时机不待人,皇上这样一道旨意对我大周军队的影响可谓巨大。」
  郑佑诚虽在雍州任职,可他对徐璟的行踪不甚知晓。
  倒是郑泽昭道:「孙儿听闻毅郡王是进了京的,但是否劝谏便不清楚,只晓得皇上留王爷在宫里相谈了两晚,临走还赏赐了不少东西,朝野上下俱感叹皇帝对王爷手足情深。」
  郑茂才一拂大袖,冷笑道:「哼哼,当今皇上最擅长的不就是做戏吗!从前对兄长不也是敬爱有加?那时毅郡王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养在先帝身边,甚得疼宠,皇上当时还是一副清心寡慾的模样,日日除了进宫问安,便是与这个弟弟一道玩耍,还因着毅郡王伤过一次腿,那次也凶险,差点将命都丢了,到了这分上,谁不对他死心塌地?」
  郑泽昭倒是头一次听郑茂才提及这些皇家之事,正听得入神,郑茂才却突地有些暴躁,在书房里来回踱了两圈,皱眉说——?
  「守礼而重情者,为其所累,不成大事,不成大事啊!」
  郑佑诚在一旁听了,忙喊了一声,「父亲!」
  郑泽昭也听出这隐隐的话外之意,不由微微一惊,面色却是丝毫未变。
  郑茂才停了步子,想起郑泽昭也在,却不甚在意,长长叹了口气,坐回圈椅里,过了半晌方阖着眼道:「想我荥阳郑氏在前朝时曾是五大望族之首,如今却叫崔氏和太原王氏占了前,而我们这一房也只能暂居燕州,论权势,远不如你京中的几位叔伯,我当真是有愧先祖啊。」
  世家间从不缺争斗,这些郑泽昭一早就知晓了,只是自他出生,祖父便带着他们回了燕州,这些年更是不声不响,对族中的事务多是听从京中伯公或几位叔公的意思,他并不知原来祖父心底里竟也隐隐憋着一口气。
  郑泽昭自觉力量微薄,可也是世家子,起身惭愧道:「都是孙儿无能,未能给祖父挣得脸面。」
  郑茂才摆摆手,随即睁开了眼,方才的烦躁已尽数褪去,他温言道:「二郎,你已是做得很不错了,只是年纪尚轻了些,需得再磨练磨练。也罢,这本就是急不来的事,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如今朝中有权臣在侧,对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未必另眼相看,凡事要思虑周全。」
  郑泽昭忙躬身应了,又道:「孙儿斗胆,想求父亲与祖父一事。」
  郑茂才敲着案几道:「何事?」
  「清明过後孙儿想让瑞哥儿代为探望范先生,先生来过两回信,说师母十分想念瑞哥儿。」
  郑茂才哼了声,「探望完,怕又寻不见四郎的影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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