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并不小,所以几个人都望了过来。
刘柔整了整表情,看着家人:「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刘家这几个人都知道,只是刘父刘母并不知道秦明月的名字,只知道因为一个戏子二儿子和贺家大公子闹翻了。为了这事,刘父还打了刘茂一顿,因为之前刘父心心念念想得就是能真正攀上贺家这棵大树,如今把贺家未来的家主给得罪了,他又怎能不恼怒。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挽回不了什么。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哪知前年苏州府院试爆出有人舞弊一事,因为牵连甚广,当地官员人人自危。这事本和刘同知没什么关系,无奈坐在家中祸从天上来,才会落得被撤官抄家流放的下场。
事发之时,刘家曾去求过贺家,贺家人闭门不见。彼时刘同知突遭大乱,免不了埋怨了刘茂几句,这话就被刘昌记下了。其实就如同刘父所言,这事有没有这其中的一事,都是如此结果,因为贺知府需要一个替罪羊,而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刘昌为何会知道秦明月的名字,也是当初被流放的路上,一次刘茂梦中呓语,被刘昌听见了。
秦明月彼时在苏州用得是秦海生的化名,认知她的人都叫她秦大家,甚至许多人都以为两个秦大家就是一人,更不用说她的闺名了。
刘父将大体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就紧盯着刘柔问:「柔儿你说的指挥使夫人也姓秦,闺名明月?」
刘柔心绪纷乱地点点头,道:「也许只是同名同姓。指挥使大人身份极贵,出身皇族,本身乃是镇北王府世子,这种身份是不会娶一个戏子的。」
刘父眸光一闪,自是想到了安郡王娶了一个戏子的传言。他下意识去看刘茂,刘茂半低着头,有些艰涩道:「是她。」
其实刘茂也是才知道她竟然在这里,早先来到黑河卫,日里为生计忙碌,根本无暇去关注头顶上的那片天姓啥名谁,人人都称祁煊为指挥使大人。
直到指挥使大人连番几次造福大家的动作,才开始有人议论起他尊贵的身份来。
指挥使大人曾是安郡王,又是镇北王府世子,指挥使夫人能是谁,自然不做她想。刘茂知道后,自然心生苦涩,可落得这般境地的他,哪里有脸去见她,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会见到她。
所以只能不着痕迹地从妹妹口中套得一些话,知道她一些的只言片语。知道她过得很好,生了王府的小世孙,和指挥使大人恩爱非常。
其实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够了。
见儿子默认下来,刘父的面色十分复杂,目光异光连连。良久,他才轻吁一口气,道:「茂儿,若为父的没记错,你曾有恩于她。」
有恩?那又叫什么恩?
刘茂就知道会这样,才会一直不敢提这件事。
他面露艰涩,口中泛苦:「爹你别说了,我不会去找她的。」
刘父的面色萎靡下来,但还是满脸期盼地看着他:「你再不念,念念你祖母,念念你娘……」
刘昌在一旁呵呵冷笑,「原来你早知道了,既然早知道为何不说,让咱们一家子落成现在这一副样子。」
他更是恨毒了刘茂,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不然他何至于遭受那般的屈辱。
「你那老相好如今过得这么好,怎么也该照顾照顾你这旧情人,真就不怕爆出在嫁人之前还有你这么一段……」
刘茂宛如恶兽般扑了过来,挥拳便去打他:「你若还想要你这条小命,最好不要瞎说。」
两人扭打成一团,刘父气得连连跺脚:「够了!够了!都给我住手。」
他又看向刘柔,道:「柔儿你去!」
秦明月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刘柔,她竟是刘茂的亲妹妹?
刘柔站在那里,低垂着头,若是地上有条缝,她恨不得钻进去。
为了不让秦明月误会,她非常坦诚地将自己之前一念之差的原因说了出来,又提了二哥刘茂之事。
至于怎么提起刘茂,都是她爹一手安排和设计出来的,包括怎么说辞,怎么表现。刘父为官多年,深谙人心,懂得怎样才不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可惜秦明月不是常人,若不是刘柔心虚自己加了一段,恐怕此时的她也不会这样一副表情,恰恰是刘柔的坦诚公布,让她除了感叹就是唏嘘。
秦明月脸色十分复杂:「你二哥他还好吧?」面上有缅怀,还有回忆。
刘柔躲闪地看了她一眼:「我二哥还好,就是日子过得很辛苦。」
见此,秦明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不禁想起那日,他径自拦在外头没让那钱总兵的小舅子将自己抢了去,虽他的目的也许不单纯,可真没必要做到如此地步,甚至后来还为这事受了家里的罚。还有贺斐对自己居心莫测,连番来找自己,他大抵是知道其中机锋,却又不能明说,言语隐晦地提醒了自己两句。虽自己早猜到了,可他作为贺斐的人,能做到这样,说实话秦明月是挺感激的。
挟恩图报?
可这确实是恩人。
她想了一下,道:「行了,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会安排。」
刘柔这才曲了曲膝,下去了。
……
刘家人找上门来,不外乎想求得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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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要上位 卷四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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