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的办事效果显着,等祁煊和秦明月回去后,就发现之前那一群下人都不见了。
又重新换了一群下人,虽暂时看不出什么,但从行为举止和毕恭毕敬的态度就能看出,不是之前那些人可比。
所到第一日,就打了这么漂亮的一个胜仗,祁煊心情十分愉悦。
在正院那里还要收敛着,回来洗漱后,就抱着昀哥儿去榻上疯玩。旁边的秦明月面上全是无奈,实则心情也是极好的。
不同于泰安院这里,逸翠园此时阴云密布。
祁曜回来就发了火,大骂了李氏一通。
从她蠢,到她教不好孩子,把今儿晚上所受之气,通通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就在这时,成哥儿和昊哥儿从正院那边回来了。
看见两个瑟瑟缩缩望着自己的儿子,他脑海里再度闪现镇北王抱着昀哥儿一脸笑的场景。
时下都讲究抱孙不抱子,可对于素来忙于战事的镇北王来说,却是子孙都不抱。他素来是个冷硬的性子,在儿子们面前是严父,在孙子们面前也难得有一副笑脸。
可他今日竟当着众人面抱了昀哥儿,还把九螭壁给了他!
九螭壁是先皇所赐之物,镇北王从来爱重,乃是其常年随身携带之物。
几乎算是镇北王身份的一种象征。
如今他将这东西给了昀哥儿,那代表着什么意思?就算镇北王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喜欢昀哥儿,可下面人会怎么想?
在辽东,镇北王就是这里天,他的一言一行都能让人揣摩出很多意思来。
祁曜本想着不遗余力地打压祁煊,祁煊初来乍到,根基人脉都不如他,只要他能拉拢所有人在自己身后,他即使是世子又怎样,在辽东这地界,可不是朝廷的一纸圣旨能左右的。
可经此一事,恐怕所有人都得掂量,掂量镇北王心里是如何想的。至少在镇北王没有表明态度之前,所有人都不会轻易站队,甚至之前一力支持他的人都会动摇。
祁曜越想越惊,越想越怒,忍不住就迁怒到成哥儿兄弟俩的身上。
觉得若不是他们不中用,又何必叫个一岁多点儿的奶娃子抢了风头。
他叫丫鬟拿自己来鞭子,就要对成哥儿昊哥儿行家法。
这还是祁曜第一次在两个哥儿面前摆出如此狠厉的面孔,两个哥儿被吓得哇哇直哭。李氏哭得一把眼泪鼻涕地拦在两个哥儿前面,说若是要打,就先打她,还说他这么闹腾就不怕被父王知道了。
前面的没吓住祁曜,倒是后面的话吓住了他。
父王前面刚赏了昀哥儿,他后面就院子里打孩子。这其中的意思,不用多想,祁曜就知道。
这是在对父王不满。
他不敢表现出对镇北王的不满,哪怕心中明明有很多不满。
认真说来,祁曜是很怕镇北王的。
他一把将鞭子掼在地上,摔门就出去了。
李氏又气又怒又恨,却又悲从中来,不禁抱着两个哥儿痛哭了起来。
……
素兰苑乃是蝶夫人所居之地。
镇北王出了正院,就屏退了左右,和蝶夫人一同来到了素兰苑。
蝶夫人事必亲躬,服侍着镇北王沐浴,又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裳和鞋,两人才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
镇北王征战多年,身上暗伤很多,每逢到了入冬之际,就会浑身不舒坦。也找良医所的良医看过了,可药没少吃,膏药没少贴,却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只能平日里注意保暖,逢着变天之时,用药酒揉搓按摩倒是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蝶夫人在镇北王身边服侍这么多年,早就干惯了这些事,让丫鬟端水服侍她净了手,又拿来一瓶药酒,就撩起镇北王腿上所穿的阔腿儿裤子,在手上倒了一些药酒,给他揉搓了起来。
镇北王半阖着目,也没说话。
角落里摆着紫檀木高几上,一尊三足鎏金镂空螭龙的香炉,正在幽幽地往外冒着淡青色的烟。混合着兰香的安神香,弥漫着整个空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而蝶夫人仿若一点都不累似的,给镇北王揉完了左腿揉右腿,之后换了方向打算给他揉揉肩背。
镇北王眼睛未睁,却是拉住了她的手,道:「你也累了,歇歇。」
声音还是一贯的冷肃,却是软和了不少。
镇北王这种软和的态度,大抵是许多人都未曾见过的。
蝶夫人也没拒绝,下了炕去净手洗面,不多时换了一身水红色的绸衣绸裤回来。她头上的饰物已经全部摘下,头发也放了下来,低低地在脑后挽了个纂。灯光映在她白净的脸上,说不出的柔顺与清丽。
她拿起美人锤给镇北王捶着腿,脸上带着笑:「王爷今儿心情似乎不错,还别说,小世孙真是个惹人疼的孩子。」
镇北王脸上带了点不显的笑意,「虎头虎脑的,胆子也大,像荣寿小时候。」
听到这话,蝶夫人眼光闪了一下,试探道:「王爷还是心疼世子的。」
镇北王面色冷了下来,一股低气压凭空出现,蝶夫人当即变了颜色,嗫嚅道:「妾身僭越了。」
镇北王没有说话,心思却不禁飘得有些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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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要上位 卷四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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