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大昌的水师来了。
而就是恰恰这种疏忽,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战火整整燃烧了数日,濠镜当地的佛朗机人尽数毙命,只有奥普森斯诺带着手下几个心腹趁乱坐船逃了出去。
而祁煊并未因胜利得意忘形,因为他知道这群人肯定还会来,而下次来燃起的战火会更加惨烈。
果不其然,在两个多月之后,葡萄牙海军的数十艘战舰开到了濠镜附近海域。
被在外巡航的大昌水师舰船截住,两者之间并未发生交火,可是葡萄牙人态度十分强硬。要求大昌交出俘虏他们的人,并允许他们上岸进行贸易。另,需将濠镜交由他们使用,而他们无需付出任何费用。
不光如此,大昌还需对葡萄牙海军致歉,并赔偿葡萄牙海军一笔让他们满意的赔偿款。
消息传回来,震惊朝野内外。
这群蛮夷不光要割地,还要让纳贡啊!
纳贡对大昌来说是什么,就是对这群蛮夷俯首称臣,甘为附属。
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还用说,打吧。
开隆十九年二月,福建水师舰队与葡萄牙海军进行短距离之间的交火。
不敌,退败。
葡萄牙海军登上濠镜,并在其上与大昌驻军进行交战。大昌驻军不敌,战死两百零四人,俘虏六人。不过之后,这六人相继自刎殉国。
葡萄牙海军错愕,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濠镜修建防御工事,并立下石碑宣示主权。
同时,大昌朝廷发下政令,禁止大昌子民再与佛朗机人进行贸易,双方停止互市,大昌境内所有佛朗机人全部驱离出境。这主要是针对一些在大昌进行传教的传教士。
葡萄牙海军抗议,无人理会。
而大昌水师正在进行积极备战中,不但水师所有舰队皆被启用,并调集了巢湖水师及漕运诸多战船。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直到真正和那些夷人的海军交上火,祁煊才意识到在他眼里底气十足的舰队与对方相比,还是所差太多。倒不是指战舰上的,而是火器方面。对方的火器不光射程远,威力也巨大,福建水师战舰所配备火器不及对方多矣。
而同时,朝廷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多,有重提海禁之事的,有要求换掉将领的,可当福建水师要求朝廷给予支持时,除了一些破旧的船只,却再无其他。
福建水师上下愤慨,无奈之下祁煊只能动用水师金库发下‘悬赏令’。
不但召集民间商船,并对沿海一带的几个江湖帮派进行召集,除了许以重利,还许下日后减免商税诸多条件。而市舶司苏提举亲自批下文书,给予承诺。
赏格中,但凡参战皆有奖励,不仅只限水师官兵。参战者每人给银五两,每条船给银二十两,斩首一级五十两。
士气空前高涨。
扛着诸多种种压力,在一个寂静的夜里,得到可靠情报的福建水师悄悄袭上濠镜。
葡萄牙海军早有戒备,很快迎击而上。
可此时水师却使用了葡萄牙人从未见过的火船战术。随着一声令下,在巨舰火炮的遮掩下,数百条小型船只悄悄驶了上去,这些小船将整个战场进行了切割,主要围堵对象是葡萄牙海军的战舰。就在葡萄牙海军猝不及防下,这些小船蜂拥而上搭钩点火。
葡萄牙人哪里见过这种战术,很快就溃不成军。数十艘战舰,甫一交战就被焚毁三艘,又被水师战舰击沉两艘,俘虏一艘,其他狼狈逃亡。
水师趁胜追击,在南海将这些溃败的葡萄牙海军战舰尽数击毁。
经此一战,福建水师声名大振,而同时作为提督的祁煊也赢得了诸多赞誉。
朝廷频频收到捷报,大喜过望,进行一番例行封赏之后,朝堂之上关于福建水师提督安郡王专权擅势、罔顾皇权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了。
其实早在之前,朝堂上弹劾祁煊的声音便有很多。
尤其之前在接触战中,福建水师惜败葡萄牙海军,那些借势重提海禁之事的朝臣,纷纷弹劾道若不是安郡王不顾政令,任意妄为,也生不出这种乱子,致使大昌水师惨败而归,朝廷颜面荡然无存。
这种说法纯属胡搅蛮缠,但无奈人多声音大,即使朝堂上有不少人为安郡王说话,也压不住这些声音。
及至之后,祁煊私自以福建水师提督署的名义发起悬赏令,并招揽了一些江湖海帮,这更是让他们宛如抓住了把柄也似,纷纷上蹿下跳地弹劾。
福建水师提督署为何绕过朝廷发下悬赏令不提,为何招揽江湖海帮不提,只抓着一点小小的痛脚参。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但凡有人为其说话,便一顶大帽子扣上去,说对方被安郡王收买了。
若论朝堂是一片江河湖海,这些跳出来的人只能算是一些小鱼小虾,关键问题是朝中许多举重若轻的大臣纷纷默不作声,奇怪的是惠帝也不出面袒护安郡王了。于是小鱼小虾也能咬死人,致使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及至之后为祁煊说话的大臣纷纷也不说话了,只剩下这么一个声音。
与此同时,祁煊对朝堂之上发生的事置若罔闻,无视王铭晟连番几次给他发来密信,让他上自辩的折子。而是加紧速度开始在东海南海一带布置起海防线,有了之前与葡萄牙海军一战,那些藏首藏尾的海寇们也不见了,进行得出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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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要上位 卷四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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