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东张西望,见远处冬儿、夏儿拎了食盒过来,芍药揉了揉肚子,有些饿了。
今儿她去瞧了冬梅的死状,中午饭省了。
芍药转身要和安容说要吃晚饭了,却见冬儿她们后面有个小丫鬟拎着裙摆往这边跑。
倒霉的丫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摔倒在了地上。
夏儿、冬儿回头望去。
那小丫鬟憋着嘴,从地上爬起来,可怜手里都破了皮。
夏儿担忧的看着她,「有没有摔坏,没事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小丫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瘪了嘴道,「怎么没事,出大事了,大夫人她们吃了解药后,当即就肚子疼的她在地上打滚,往茅厕跑了两回。」
夏儿和冬儿互望两眼。
芍药远就朝她们过来,听到小丫鬟的话,顿时喜上眉梢,去告诉安容。
安容听得一愣,望着芍药问,「你往解药里下巴豆粉了?」
芍药懵懵的,「没有啊。」
虽然她是想下来着,可是她找不到巴豆。
当时安容调制解药的时候,芍药是一肚子纳闷呢,既然下毒了,又是人家自己送上门来的,还给她们解药岂不是便宜她们了?
当时,安容笑了笑,「你要觉得便宜她们了,可以往解药里下点巴豆。」
芍药觉得这主意甚好。
可惜找不到巴豆,她之所以把解药带身上,就是为了巴豆粉,她想去西苑找六巧拿巴豆,六巧最近积火,肚子胀的厉害,吃巴豆还是她给六巧出的主意呢,六巧肯定有巴豆。
谁想,还没抽空去西苑,解药就出事了。
之前沈安溪气大的时候,芍药没敢说,不然她铁定要挨骂,这么重要的事都找不到时间!
只是芍药没想到,好好的解药会和巴豆粉一样的效果。
芍药抬眸看着安容,「姑娘,你的解药有效么?」
安容狠狠的瞪了芍药一眼,「我的解药当然有效了,可是浸了茶……」
话还没说完,安容嘴角就抽了抽,抬手扶额。
她忘记了!
解药里有一种药和茶会起反应,会叫人拉肚子,那效果会比巴豆厉害上十倍不止。
安容在心底默哀。
祖母,你好心办坏事了,原本大夫人只记恨我,这会儿肯定更恨你了。
安容越想越乐。
心情大好的她,哼着小调进了院子。
另外一个高兴的,绝对是沈安溪,本来她都吃了小半碗米饭了,听到这事后,愣是幡然悔悟,屁颠屁颠的跑去松鹤院蹭老太太的饭。
话说,老太太这一回好心,却将大夫人和沈安玉她们整治了个半死。
脸上的红肿是消退了,可是肚子却是疼的人死去活来。
大夫用尽办法,可就是没辄。
一夜功夫,沈安姒她们是拉的差点脱水,浑身无力。
第二天早上,安容去给老太太请安时,红袖刚从沉香院回来。
「大夫人和三姑娘她们怎么样了?」孙妈妈有些愧疚的问。
若不是她出的馊主意,大夫人她们也不会那么惨。
红袖脸色有些涨红,像是憋气憋了许久一般,一想到沉香院的臭味儿,红袖就觉得鼻子刺疼的厉害。
「听丫鬟说,大夫人一夜没睡,跑了十三趟茅厕,根本就不能吃东西,像是一夜之间,消瘦了许多,」 红袖回道,她没敢说大夫人像是一夜之间老了两三岁一般。
披头散发的,还有厚厚的黑眼圈,还真的挺吓人。
一般人拉肚子,一天也足够好了。
大夫人她们少说也要三天。
这个年,大夫人她们得在床榻上过了吧?
老太太摆摆手,红袖便退到一旁,换衣裳去了。
她刚进院子时,丫鬟还捂鼻子,说她身上臭的很。
安容坐在一旁,一句话没说,因为根本就没她的事。
大夫找出了大夫人她们拉肚子的原因,不用她解释。
老太太叹息一声,冬梅偷信的事算是揭过了。
但是侯府却没有平静。
主子没事了,下人有事啊。
其实侯府主子没有多少个,还不及丫鬟的几十分之一。
只是主子的事再小,都是大事。
下人的事再大,都是小事。
但今儿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因为事情只关系到两只烤鸡。
但这两只烤鸡是安容和沈安溪今儿的主菜。
偏偏这两只烤鸡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厨房的婆子打起来,就是因为这两只凭空消失的烤鸡。
厨房那儿,素来油水多,丫鬟婆子偷拿点儿剩菜,或者克扣哪个主子的菜,都很平常。
但是今儿,却偷到安容和沈安溪的份例上了。
这是向天借胆。
厨房婆子怕惹祸上身,虽然不担心挨打,可是会直接发卖,那比挨打更严重上十倍不止。
这不,你指认我,我指认你,务必将偷烤鸡的罪摁在别人头上。
要说在这么点事也惊动不到老太太,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松鹤院厨房食材不够,去大厨房领,瞧了热闹回来一传。
就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
老太太见有人敢克扣安容和沈安溪的份例,顿时就发了怒。
怎么只要偷东西偷的都是安容的,秘方、信件都不说了,现如今,连给安容准备的烧鸡都偷,还将沈安溪都捎带上了!
沈安溪则很高兴,她也有安容遭遇一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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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闺中 卷四 第67章[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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