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花明子眉头一拧,觉得他恁是霸道,于是眯起眼,恶狠狠地瞪他。「罗继才那个混账差点杀死我,还害得我无法生育,没法子完成我爹遗愿,替花家留下子嗣,我为什么要放过罗继才……你为何要阻止我控告……」
说到末了,气到连气都喘不过来。
应炎隆皱着眉,沉声说道:
「你现在这情况还想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我要你稍安勿躁,一来是为了保全你,不想你玉石倶焚;二来是因为你现在已经跟应家扯上关系了,应家定会护住你。」
「不是应学文救了我,我就一定得嫁给他。」
「谁说你要嫁他了?」他从齿缝里蹦出话来。
「说我跟应家扯上关系,又不许我嫁应学文,你究竟是要……」花明子倒抽了口气,想起自己如今还在他怀里,瞬间辣红了脸,别开了眼。「反正,我不是你们应家的人。」
「你会是。」她只能是他的人。她能活几年,他就守她几年。
她还来不及多想,下颚即被挑起,被他灼灼目光盯着。
即便她在商场上大小阵仗见识过不少,可男女情事毕竟是头一回,一急一慌之下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索性闭上眼。
他见她长睫毛不停地轻颤着,一时情动,不由得倾身向前,可她一身药味提醒了他她现在的状况,只得勉强自己后退,再次重申道:「你只能是应家的人、我的人。」
花明子一听,耳朵更加辣红了,但她却扬眸看着他,故作嘲讽地说:
「原来应当家喜欢自打嘴巴,不是说过『娶妻娶德,不求治家能力强,只求懂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吗?」
「我错了。你就是我要的妻子。」他握住她的下颚,微笑凝看着她。
「但我……不能生育。」他在想什么啊。
「让学文找别的女人替应家传宗接代。等你身子一好,我们就办婚事。在此之前,你什么事都不许想。」
花明子一听他的命令口吻,便沉了脸。
「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你……」休想干预我。
花明子瞪着他,还想辩驳,可一阵晕眩突然袭上,逼得她不得不闭上眼。
「快躺好休息。」应炎隆连忙让她躺下,拿起枕头垫在她脑后,拉过被褥覆住她身子。
花明子感觉到他流畅的动作,像是已经服侍过她无数次一样;但她不解他若是真心想待她好,为何不和她同仇敌忾、想法子对付罗继才?
「不许再轻举妄动!想想你这条命是多少人花了心血心力救回来的,就只有你不把它当一回事。」见她还乱动,于是板着脸训道。
她几曾被人这样喝斥过,气得泪花在眼眶打转,忍不住回嘴:
「我当然会躺好,否则我若有个三长两短,应家尽了全力却没救回我,这名声传出去还能听吗!」
应炎隆几曾被人这么顶嘴过,双唇一抿,便要出言喝斥。
只是,一看她拚命忍痛的模样,他便什么也说不出了,双唇用力紧抿了半天,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把所有不快全吞下肚,淡淡说道:「你知道我与应家是尽了全力就好。」
应家对她的种种恩情顿时闪过花明子脑海,她握紧拳头,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忍身体的痛,还是心头不知所措的痛。
是!应家倾全力救了她,她是该感恩的。她只是以为他会跟她一起对抗罗
继才,但她忘了他是生意人,何苦为了儿女私情和高门势力对抗……
「还疼吗?」他柔声低问,黑眸紧盯着她。
「不碍事。」她闭上眼,平复了情绪之后,才又说道:「多谢应当家,我会尽快将身体养好,快点回到花家的。我该休息了,您请自便吧。」
应炎隆站在榻边看了她一会后,想解释他对罗继才一事的处理方式,可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免得她情绪又波动,于是唤了翠宇进房,便转身大步离开。
花明子一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即睁开了眼。
原就端着粥在一旁等候着的翠宇立刻上前说道:
「当家,您喝完这粥再睡吧。您这些时日靠的都是那几味神奇丹药,可人不是神仙,总得进食,能多吃一些就恢复得快一些。」
花明子点头,让翠宇喂了她小半碗的粥。
「家里和铺子……」花明子问。
「您别担心这些,家里、铺子都没事。」翠宇立刻摇头阻止她多问。
「当真都没事?」花明子皱着眉,总无法放心。毕竟多年来花记食铺之事,皆是她日日事事躬亲。
「你别担心,应当家派了护院守着咱们几处食铺。您也知道应家名贵药物特别多,应家护院武艺特别高强,往咱们那门口一站,简直就是铜墙铁壁,还能出什么事吗?」
又欠应炎隆一个人情了。花明子咬住唇,心里百感交集。
应炎隆着实是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就像儿时,她觉得天垮下来也会有爹替她顶着一样。可是,爹终究不能替她扛起一辈子人生,她如今又如何能放心把自己交给应炎隆呢?
应炎隆不比应学文,他习惯于要人听命于他,而她也是个习惯别人服从之人,这样的两人怎么可能不事事针锋相对呢?
「您哪里不舒服吗?」翠宇一见她神色不对,立刻担心地靠了过去。
「没事。」
「那您休息吧。」
花明子点头,原本还想着要问问外头的人知不知道她如今在应家一事,可毕竟伤病未愈,加上和应炎隆方才那一番折腾,已经耗尽她所有气力,念头才刚闪过,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八章】
接下来数日,花明子仍待在应府静养身体,可应炎隆却无法时时去探询伤势。
因为此时节正逢应府一年一度制作矿物药的时刻?,矿物药乃是应府最珍虫贝、且独门之药物,其所采集的珍贵矿物,需得在阳光底下于矿物体抹上特殊草药,待矿物软化之后,以泥封加热,最后取其蒸出之液体,再加人沉香、珍珠、珊瑚等多种粉末,以蜂蜜揉制成应家独门九药基底。
这其中任何一个步骤,只要稍微轻忽,所有经年累月的收集便要功亏一篑。况且,花明子如今养伤,九药量需求大增,一点都大意不得。
就这样,应炎隆领着几名老药师和几名学徒,镇日待在与应府相连的药院里,忙碌到一日只有两个时辰能响应府休息及处理公事。在这种情况下,他除了能在夜里拨空去看花明子的睡颜外,就只能从朱管事那里知道她的情况,还有学文一反常态不爱出门这一事。
朱管事说,只要花当家一清醒,学文就会在那里待上几个时辰,听说两人极有话聊;而花明子也已经开始处理花记食铺之事,只是她因为需要医治之故,还不能回府,所以便让朱管事来征求他的同意,希望能日日让花记食铺管事到应府来禀报。
如此一来,外头关于花家和应家婚事的传闻,自然更加沸沸扬扬。应炎隆既已对她表白心意、认定她是他的女人,对于传闻自然乐见其成,就待他忙完这波丹药炼制之后,便找学文把这事说清楚,让弟弟死了这条心。
另一方面,他为罗继才安排的「好戏」,也已慢慢接近收拢阶段。他知道罗继才如今正因为花明子与应家的关系而焦头烂额,几度尝试派人潜入花家及应家打探消息,可惜他们两家的仆役从来都是训练有素、从不乱嚼舌根。应炎隆等着看罗继才的报应,却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自己送上门来。
此时,刚过午时不久,因为距离下一炉的出炉尚有一个时辰,因此拨空回府处理帐务的应炎隆故下账簿,听着站在面前的朱管事说道:
「罗继才人在门口,说是希望能与您见上一面。」
「就说我半个时辰之后才能得空,若他愿意,就请他到正厅等候。另外,在正厅安排六名护院守在门口,所有上前服侍者全换成男子,表情肃穆,不准嬉闹多言。」应炎隆面无表情地交代道:「还有,看着二少爷,别让他出来闹事。跟他说只要敢离开他的院子一步,就等着被我逐出家门。自然也不许透漏半点风声到花当家那里。」
「是。」朱管事一揖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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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家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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