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一惊,公主不知道在和聂缙闹什么,两天没理聂缙了,怎会有他半夜出府的指示?
肖远看她吃惊的样子,便知道不是昭和的指示,犹豫的问:「你要不要禀告公主知道?」
春华看看天,现在是二更时分,殿下怕是在熟睡,但是若不说这事,殿下醒来说不准便会恼怒。
「我这便去说,你稍等。」
春华赶紧进去了,瞧见公主果然睡得正熟。
昭和被叫醒时看到春华的脸色便知道出事,问:「何事?」
「聂缙深夜出了公主府,肖总领来报告了。」
昭和一怔,睡意顿消,蓦地坐直了身子。聂缙出府?是出逃?
不,他满门抄斩,出去也没地方去。
那是为什么?
昭和倏然惊醒,犹如冷水浇头一般,「糟了!」
「殿下,怎么了?」春华惊诧的问。
「他一定是去了太保府!」
他肯定是去找冯立了!
她竟如此大意,太低估聂缙了,他一定是从那卷文书里头瞧出了问题,这才趁着夜黑风高去了冯立的府上,是去打探还是刺杀?
「本宫要起身!」昭和立即下床,口里骂道:「简直胆大包天了,早知道用链子将他锁起来好了,那里是龙潭虎穴,岂是他单枪匹马去得的地方?!」
太保府位于京都朱雀大街位置最好的地面,夜深人静,府中时不时出现走动的声音,那是太保府的侍卫们在例行巡夜。
黑暗中,一个身影如灵猫一般穿过高墙没入夜色之中。
一个阁楼里,在这里午夜之时尚灯火通明酒绿灯红,房内纱帐后,一个粉面青年喝得酩酊大醉,怀中左拥右抱东倒西歪。
「翠儿,来,给爷斟杯酒!」
那叫翠儿的侍妾袅袅绕绕的斟了酒过来,柔媚的趴在他怀中,自己抿了一口,然后扶着他殷红的脸,口对口哺了进去。
青年喝得酒掺着唇脂的香气顿时心情大好,抱着女子哈哈大笑在她唇上又使劲的啃了两口,随手拍了一把她的娇臀,笑道:「好翠儿,深知我心啊!」
那青年正欲剥了怀中两女的衣服,突然门外一个青衣小厮迈着小碎步急促的跑过来:「公子,老太爷回来了!」
冯举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赶紧的命令:「赶紧的将酒席撤了!老爷子到哪儿了?」
「入了东厢房了!」小厮回答。
「这老东西,不是说今晚宫里头有事不回的吗?怎的又杀了个回马枪,害的本公子玩都玩的不尽兴!」
翠儿坐在他怀中娇笑道:「公子,怕他做什么?咱们继续玩嘛。」
冯举笑着在她臀上一拍:「要玩,多的是时候,今儿还是洗洗睡吧,待会还得你伺候爷沐浴更衣呢!」
翠儿娇声一笑,再不言语。
隐约的,只听到窗外「咚」的一声,冯举斥道:「外头谁!」
呼呼风声吹来,隐约的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叫声,冯举吓得冷汗直流,「真是见了鬼的畜生!吓了小爷一跳!」
冯立回到东厢房里,懒得去浴池,便令人在与东厢房相连的浴间里备了浴桶热水,脱了衣服舒服的泡儿进去。
他见日里忙死忙活的为了谁,还不是为那个小畜生吗?冯举乃是他从宗族里挑出来同他血缘最近的孩子,将来要做他接班人的,那小子倒好,成天吃喝玩乐无所不为,他回来就是要给那小畜生提个醒。
他泡在桶中正闭目养神,小厮在浴室外头守着。
他是太保,事情繁杂,泡了一会,起了身便将桌面上的回事牌一一翻看,这回事牌是他派出去的密探回禀的事情,他捡起几个看了,看一个扔一个在火盆里,不过看了几个便懒得再看了,随手扔在了桌边。
倦意袭来,冯立去了床上躺下,小厮急忙替他放了帐子,焚了安神香,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隐隐的,黑夜中出现窸窣的声音。
冯立豁然惊醒,他倏然掀开帐子,「嗖」的一下如同灵猴一般,一个翻身,鹰爪立即抓向窗口的那个黑影。
瞬间,转眼间对了七八招,高手相斗呼呼生风。冯立蓦地吸气,五指反扣,使了内力猛的往那人肩臂上插下去,那人倒吸一口气,一个溜身从他鹰爪下滑落,向后一个腾空翻身,脚下一点,身子纵向高树,瞬间消失在树叶之中。
「来人!」冯立大喝,侍卫闻声赶来,冯立指着那影逃走的方向,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尖着嗓子说:「追刺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沿街的搜查!快去!」
侍从一听迅速出府寻人,一时间人马四散,沿着街道挨家挨户的搜查起来。
聂缙穿过高墙,回头看侍卫如潮水般涌出,挨家挨户的搜查,侍卫来的极快,他加快了脚步,也不知那冯立用了什么武功,他肩膀上剧痛一阵阵袭来,竟有些眩晕。
他是往公主府的方向回去的,奈何侍卫已经追了过去,他不得已得知退回换了个方向向着河边逃去。
「刺客往那边去了,追!」
他闻声心里大惊,回头时一队侍卫骑着快马狠狠的追来了。
眩晕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聂缙脚底发软,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蓦地脚下一跌,差点倒在地上,这时,一个手臂蓦地将他一扶,他蓦然抬头,看到那人俊眉修目的是个眼熟的。
「是你!」他吃了一惊。
「走!」那人带着他,迅速的到了河边,这时,河面上一艘画舫划了过来。
太保府侍卫长陈宫骑马追过来,陈宫到了河边翻身下马,明明看到那个可疑的黑影子到了河边,怎的竟不见了?
「喂!那河边的画舫里头,究竟是什么人?!」
这河岸边左右无人,那人难不成能飞了?瞧着这画舫,说不定那黑衣人就钻进画舫里了。
玲珑画舫、灯笼高挂,一个身着锦衣的清秀侍女立在船头,冷傲的瞧了他一眼,斥道:「大胆!竟敢惊驾!」
陈宫一愣,惊驾?
他急忙放下了架子,请教了:「请问姑娘,舫中是哪位贵人?」
「长公主殿下!」侍女清声答道。
陈宫眼珠子一转,长公主殿下倒是的确不好得罪,可是这画舫里头说不定就藏着贼人。
「本官是冯太保府中侍卫长陈宫,今日府中半夜进了刺客,不怕别的,就怕那刺客偷偷摸摸的钻到了长公主的画舫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是好?」
「你好大的胆子,你的意思是我们长公主窝藏贼人?!」侍女斥道。
「本官并非此意,那贼人武功高强,说不定就趁着你等不注意钻了进去,也未可知,我看还是让本官查一查的好!」
「放肆!」侍女看这人在此纠缠不肯走,禁不住恼了,却听到里面软软的声音:「春华,让他查,免得说本宫特意的窝藏刺客,这个罪过本宫可不想妄担!」
陈宫一听里头的声音,慵懒柔媚的,带着几分清傲,必定是长公主无疑了,虽然打扰贵人不大好,但是也好过回去被太保骂的狗血淋头。
既然这位长公主如此通情达理,又怎么能不去看一看?
侍卫长将手一挥,两个人下马随着他进入了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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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夫荣 上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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