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缙眼眸微闪,他知道阿吉是先皇嫡子,昭和竟让他做皇子的师傅?
昭和哄着阿吉:「来,把你的手伸出来,同师傅握握手。」阿吉硬是躲着不乐意出来。
「那让你师傅打个把式给你看看好不好,你再瞧瞧他合不合适做你师傅?」
小脑袋点了点头。
昭和心里暗笑,小阿吉这是要考聂缙呢。
「好好露一手!」昭和取出了贴身带的银蛇软鞭丢给了聂缙。
聂缙接在手里,尚有余温,想着这是她贴身藏的,脸上微烫。
小院子里,只见青衣男子扬起长鞭,如走龙蛇,飞鞭过去,赫赫生风,一道鞭卷,就跟龙卷风一般,所过之处院中落叶纷飞、烟尘四起,只听到鞭子「啪啪」作响。
昭和看的仔细,他有功力,这鞭子可比她舞的像样多了。
只见长鞭挥出,鞭子触及一棵小树,那鞭子打到树尖子,连抖几下,整个树尖向着天空飞起,顿时漫天绿叶飞舞,好不漂亮。
「好!」阿吉高兴的跳起来拍着双手,昭和愕然的看着他,欣喜的握着他的肩膀,「阿吉,你方才可是说了一个好字?」
他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今日竟是第一个字。
阿吉点了点头,眼睛依然看着聂缙那边,生涩的又说了一个字:「好。」
「那阿吉可愿意他做你的师傅?」
阿吉用力的点点头。
昭和眼眶发酸,抱着阿吉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好,阿吉喜欢武艺,以后阿姐每日让聂缙来教你。」
她的阿吉,终于愿意说话了。
从阿吉那边回来,昭和忍不住也想跟聂缙讨教讨教鞭子,怎么一样的鞭子,不同的人使效果差这么多?
木槿园中,繁花盛开姹紫嫣红,粉色的晚霞布满天边,淡淡的映射在女子白皙的脸上。
昭和看聂缙,那身形动作真是好看,聂缙舞完,她也接了鞭子演练了一回。
「你方才是怎么做的?」昭和回头问他,」是这样吗?」
聂缙摇头。
「那这样呢?」昭和换了一个动作。
他又摇头。
昭和气的跺脚,他只好过来,扶正了她的动作,女子被他罩在怀中,仿佛闻到山间松柏的清气一般。聂缙的下巴触到昭和的后脑,原先他只高她一点,如今竟似有半个头,看来真是长高了呢。
昭和想着,思想就不集中了,蓦地转头,正好男子低头,那一瞬间,女子柔软的樱唇擦过男子的脸颊,异样的触感让两个人同时呆住……
四目相对,昭和仿似望进了他深黑如同古潭的眸子,蓦的三年之中那日夜相伴的日子仿似骤然回到了身边,三年中,她唯有静默的躺着,却不能摸一摸他,回应他一分一毫。
聂缙呆呆的看着她,却似在她眼底看到了悲伤和缱绻,仿佛她已经认识他很久很久,他还来不及领会这眼底的深意,便被女子一下子扑倒。
他一呆,整个人不自觉向后倒去,扬起轻轻的尘土,昭和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扑在他的胸膛上,探着头,轻轻的向着他的唇上吻去……
聂缙只觉得唇上的轻软、好似羽毛碰触的感觉一般,只是那碰触仿佛带着火花,一丝丝的酥麻入骨。
他双眼瞪得大大的,喉头迅速的滑动,全身的肌肉绷的紧紧的,胸口里那颗心脏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跳的震耳欲聋一般,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整个胸腔都要炸裂开来,大脑仿似灌进了浆糊一般无法思考。
味道真不错……
带着男子清气的淡淡的甜味……
昭和吻了之后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眼底带着笑意趴在他胸口戏谑的看着他……
他呆呆的样子真是可爱。
昭和想着,便伸出了丁香粉舌,灵巧的在他唇上舔了舔……
犹如一团火,倏然冲底下一直冲到脑门上,聂缙如梦初醒,蓦地起身,一下子将昭和掀到了一边,白皙的脸上涨的如同滴下血一般,站了起来看了她一眼落荒而逃。
「聂缙!」昭和捶地,气死她了,这厮居然敢掀她,她的屁股好疼啊!
昭和揉着屁股爬了起来,心里骂着,该死的聂缙,吻一下又怎样嘛,跟见了母夜叉似的!她有那么像母夜叉吗?
她真是越想越气,提着裙子加快了脚步到了聂缙房门口,只见房门关的紧紧的。
哼!昭和料到他肯定在里头。
「喂!出来!」昭和敲门。
聂缙的确在里头,背部紧紧的靠着房门,大口的喘着气,眼底满是尴尬,垂头看到自己长衫下面那支起的帐篷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聂缙,出来!」昭和在外头敲门。
聂缙额上的汗珠涔涔落下,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方才昭和的亲吻,那轻轻一吻尤罢,只是她伸出舌头那一舔,他就不由自主……
他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懊恼。无论公主待他如何,他绝不能做一个面首!绝不能!他想起楚离,那个跪在她宫门外叩的额头青肿的俊俏男子,绝不能让自己为了一个女子沦落到那样地步,他暗地里咬了咬牙。
春华和秋容在小门外瞧见院子里头两个人闹着呢,不由得对看一眼窃笑。
「殿下和聂缙闹什么呢?难得看到公主这般失态呢。」
「小两口嘛,打是亲骂是爱。」
半晌,聂缙终于开了房门,他垂着眼没有看她,脸上一片冰凉。
昭和方才闹劲见了他倒是没了,见他浑身散发一股寒气,不由得恼道:「本宫逗你玩呢,我长公主能真看上你吗?哼!」
聂缙正色看了她一眼:「殿下身娇肉贵身份尊贵,那样的玩笑还是少开为妙。」
「你……」昭和瞪着眼看他,一股恼怒心头浮起,蓦地将手里的软鞭狠狠掷在他脚下,气呼呼的转身而去。
聂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底浮起一丝微凉。他叹了一口气,捡起了地上的软鞭,这是她最喜爱的贴身软鞭,怎的说丢就丢了?
他摇摇头,他不懂她这个人。她这样任性,面首又这样多,倘若将来有一天是不是一生气,喜欢的男子也同这软鞭一样,说扔就扔了?
接下来两天,昭和没有理聂缙,连出门都没叫他,聂缙除了去后宅教阿吉练武,倒是闲来无事,只在屋里找了一块断木头刻一些小物件。
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刻完了木头,他在房里打了一套拳法,踢了踢腿,全然无恙。
他回身在柜子里翻出了一套黑衣黑甲,还有那柄银色弯月宝刀,这是当初去救阿吉的装备,今晚该是能派上用场了。
夜色渐深,这夜,漆黑如墨,隐隐的,天上偶现几许星光,连月亮也别蒙在乌云里。
街面上的更夫敲着梆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
长公主府的高院之中越出一个黑影。今晚是春华守夜,二更时她正在检视寝殿外人手灯烛,突然寝殿外头来了一个身披银甲的高大男子。
春华定睛一看,原来是公主府的侍卫总领肖远。
肖远过来问:「今晚有人悄悄出了公主府,我猜度是聂缙,是殿下给了指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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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夫荣 上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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