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看见她动也不动的坐在床上,忍不住笑了,用那比一般男人尖细一点的声音说道:「哟,这还是头一回见着中了我的迷香后还能够坐着的,倒是不枉费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把药给下在柴火里。」
阮绵绵一听恍然大悟,难怪她没有发现,因为这柴火烧起来的时候,她都正忙着关注其他的味道,柴火每日都是从外头买的,树木不见得都相同,烧起来的味道偶尔有一点不一样,她自然不会多想。
她心中忐忑,觉得今天晚上只怕自己讨不了好,手下意识的把短刀握得更紧,即使那刀锋已经微微划破她的手掌,她也没有察觉。
房间并不大,在她忐忑不安的胡思乱想中,男人也已经走到床边了。
不像王赐儿胆子不大,废话倒挺多,这人显然老练多了,除了刚刚那些话以外,不再多说其他废话,也不先解自己的衣裳,而是一上来就把阮绵绵给推倒在床上,俯下身,一股让人厌恶黏腻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瞪大着眼,忍着把短刀插进他嘴里的冲动,静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一次出手没有成功,让对方有了警惕,之后她大约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所以就算现在她恶心得都快吐了,也一定要忍住。
男人以为她是因为药性发作,嘿嘿笑着,慢慢的从她的肩膀摸了下来,恶意逗弄的缓缓拉开她的衣衫,看到裹着大片白皙肌肤的桃红色肚兜时,忍不住伸手磨蹭了一把,那滑如凝脂的触感让他满意的点点头。「不枉费我这些日子下的心思。」
阮绵绵在心中不停的安抚自己,再一会儿就好,再一会儿……她肯定要让这个采花贼好看!
她瞪着一双眼,气得浑身发抖,就连眼眶也因为气急而逼出几滴泪来,可是却不曾开口求饶,她硬是咬紧了牙,等待着最关键的瞬间。
本来就准备要就寝,她没有穿太多的衣裳,那人似乎也享受着美人罗衫半解的美感,只动了她上半身的衣裳后就开始脱自个儿的。
她冷眼看着他重新要俯下身,手里的短刀紧了紧,在他恶心的嘴就要贴上她的脸,他的颈项就在她可攻击的距离时,她猛地一抬手,手中的短刀快速的滑出——
然后,她只觉得身上的压迫感一空,挥出去的短刀划破了空气,随即一声又一声的闷哼声从不远处传来,她连忙收起短刀,挣扎着坐了起来,点了烛火,终于看明白了房内的情况。
韩枋宸面无表情,压着那采花贼不放,而那采花贼不断试着起身想挣脱,却在韩枋宸一次次的挥拳或是踢腿下,又重新趴回地上。
对韩枋宸来说,这人没有半分值得怜悯,他的眼神阴冷,毫不留情,彷佛打的踹的只是一团死肉,也不管那个采花贼已经被打断了几根骨头。
「等等。」阮绵绵突然喊道。
她语音刚落,趴在地上的采花贼和韩枋宸都同时看向她。
韩枋宸以为她是看不过去自己把人往死里打,不由得皱着眉,觉得她好心的不是地方,正想着是不是把人拖到别的地方处理时,只看到她动作有些别扭的往床边的一个布袋子里摸了摸,然后拿出一把剁骨头用的砍刀,还有一把细细的长刀来。
「别把人打死了,脏手!我这儿有刀子,这把可以一次砍断骨头,这个可以削肉,来!不要客气,用哪把都行!这都是我练手的刀子,不怕见血的。」阮绵绵受药性影响,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身子软绵绵的,说话声音软糯中还带着一丝娇气,但说出口的话却相当霸气狠绝。
采花贼晕眩的想着,自己肯定是哪里搞错了,这根本不是一朵娇花,而是一株会吃人的霸王花。
韩枋宸也是一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错愕,「你……不是要替他求情的?」
阮绵绵厌恶的看了采花贼一眼,一脸不解地道:「我为什么要为一个打算淫辱我的人求情?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救了我,我现在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了。」说话的同时,她不动声色地把刚刚差点就要扎进某人脖子里的短刀给藏到被褥下。
韩枋宸看了那两把刀,又转头看着被他踢断脚骨爬不起来的采花贼,忽然有些头疼。
他似乎救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小姑娘,不过她这样的反应让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
「罢了,送官吧,这应该就是遭通缉的采花贼,只怕官府大费周章的要找他,身上应该还有不少案子。」韩枋宸说得清淡,对于这采花贼被打断四肢又即将被关进大牢的下场一点也不关心。
一听到要送官,那采花贼突然猛烈挣扎,「不行!不能送官!你不如打死我好了!」
阮绵绵和韩枋宸同时眼一眯,觉得这采花贼反应这么大好像不大对,尤其是韩枋宸,他知道其中必有问题,可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小姑娘的参与了,他想也不想直接在采花贼的两条腿上又各补上一脚,确定他没有出逃的可能,才走到床边,拿了床上的被褥把阮绵绵给圈了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等你药效退了,再自个儿把衣裳给穿好。」他容色自然,彷佛完全没注意到她春光半露的模样。
阮绵绵心中又是可惜成分居多,她一点都不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要是他动手帮她把衣裳给穿好,她肯定高兴极了,但她只能点点头,听话照做。
见她一脸乖顺,跟刚才一开口就要让采花贼断骨削肉的呛辣模样,彷佛不是同一个人,韩枋宸难得的笑了。
阮绵绵看得都傻了,连他什么时候拖着那个采花贼走了都不知道,坐在床上痴痴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怦怦的强力跳动着。
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见她只穿着轻薄的衣裳赶路,就毫不犹豫地把自个儿的披风让给她,然后撑着一把伞,踏着雪,不发一语的离开。
那样的温柔就像一记重捶,凶猛地震撼了她的心。
自此,即使看过天下不少英才,就只有他的容颜被她放在心上,再也无法割舍。
等到阮绵绵回过神来,天际已微微露出曙光,就跟她平日起床做包子的时辰差不多,她活动一下手脚,被子顺势落在床上,感觉身子恢复正常了,她再看着自个儿凌乱的衣衫,皱了皱眉,走到铜镜前左右张望着。
「难道读书人都学了柳下惠那般的做派?」她嘟囔着,转着圈子看着自己的身段。
不过她很快就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韩枋宸不就是这正直的性子,才勾得她念念不忘吗?她怎么会期待他对她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呢?
唉,心上人这么正直倒也挺苦恼的,她觉得自己的追夫之路,真是阻碍多多又漫长啊!
她完全没有自觉昨晚韩枋宸出手的时候,她不像平常女子吓得大哭或尖叫也就罢了,甚至还从床头抽出两把刀,要他不必留情,要是一个承受能力不好的男人,早就畏之如虎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旖旎之思。
洗漱一番,换了衣裳,阮绵绵去了厨房,看着之前剩下的柴火,眼里滑过一丝厌恶,有问题的柴火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可要让她再用,那也是不可能的,她便把所有柴火给堆到后面去,想着等等再去买一些回来。
现在问题是,包子的馅料都是前一天晚上准备好的,如果现下不处理,很容易坏,这样就等于是浪费了,这对一个厨子来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想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昨儿个看见韩枋宸才买了一大捆的柴火,她嘿嘿的笑了笑,灵光一闪一个绝佳的解决办法。
听到敲门声,韩枋宸想不到有谁会在一大早上门拜访,他皱着眉来到大门前,开了门,就看到隔壁的小姑娘一脸讨好的笑容。
「怎么了?」他挡在门口,没有招呼她进门的意思。
阮绵绵也知道这么一大早的来打扰很是失礼,可是不这么早过来,她赶不及蒸好包子去卖,只能厚着脸皮来敲门。
「昨天那采花贼在柴火上动了手脚,我就想着那柴火肯定不能用了,这会儿我也没能去采买新的柴火,就想着能不能借点柴火还有灶间,让我把今日的包子给做了就行,要不这菜肉都已经准备好了,要是没卖出去,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又怕放坏了也挺浪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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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榜厨娘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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