绦月一听,立刻答应。
「福晋?」苏克哈似觉得不妥,立刻出声提醒。
绦月看了苏克哈一眼,「没事的。」
苏克哈尽管感到疑虑,也只能依着福晋的意思。
就这样,陆老夫人将她迎入后面的花厅,热情款待。
虽不能与娘亲相认,但能像以往这样一起吃吃喝喝,谈天说地,绦月不知道有多开心。
也许是母女连心,尽管不知道眼前的绦月就是陆安满重生,陆老夫人竟也因她的出现而抚慰了丧女伤痛的心。
「福晋,老身不敢冒犯,但有一事不得不说……」陆老夫人说道:「福晋的样子虽与我那短命的闺女天差地别,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您,我就忍不住联想起我那可怜的孩子……」提及女儿,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绦月心头一紧,握住她的手,也红了眼眶,「老夫人切莫因伤心而伤了身子,相信陆家小姐在天有灵见您如此伤痛,也会不舍难过。」
「都怪我……」陆者夫人相当懊悔,「都怪我不让她吃,她才会偷偷躲起来吃东西,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居然会噎死……」说着,她哭得更伤心了。
绦月揽着她的肩,心里也是极为难受。
要是她没噎死,娘亲不会这么悲伤自责,可要是她没噎死,她这辈子也不可能跟允肃碰上,并嫁给了他。
「老夫人别自责,我想,令千金一定是到一个很好的地方去了。」绦月安慰道。
陆老夫人微顿,「很好的地方?」
「嗯。」她温柔一笑,「老天爷自有安排,或许无法尽如人意,但绝对有其道理,您就别再伤心了。」
「福晋,听着您这些话,我的心宣慰多了。」陆老夫人以疼爱的眼神看着她。
绦月拍抚着她的背,「老夫人若不嫌弃,就将我当作你的女儿吧。」
闻言,陆者夫人陡地一震,一旁的苏克哈、喜福跟春寿也吓了一跳。
「这、这……老身岂敢?」陆老夫人有点惊慌失措。
绦月握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目光温柔且真挚,「没有什么敢不敢、冒不冒犯的,我说了就算。」
陆老夫人难以置信又喜出望外,眼底闪烁着泪光,感激又感动的凝视着她,再多言语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激动及狂喜。
回府后,苏克哈立刻向自家王爷禀报今日在百味珍发生的事。
允肃听了之后,甚感疑惑,这实在太不合乎常理了。
「苏克哈,派几个面生的人监视着百味珍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若有可疑之处,立刻向我禀报。」
苏克哈眉心一拧,「王爷怀疑……」
「本王也不知道该怀疑什么,但凡事不能轻忽。」他说。
其实自他发现嫁给他的人极可能不是绦雪后,他便派出探子多管齐下的查探塔格尔,相信不日便能有所斩获。
这时,下人通传福晋来了,允肃便要苏克哈先行告退。
苏克哈答应一声,迅速离开了。
在门口与苏克哈打到照面,绦月进屋走到允肃身边时,忍不住娇嗔了他一眼,他方才肯定又在听苏克哈报告她的行踪了。
允肃蹙眉一笑,将她揽进怀中,「我说了,不是监视,是关心,为了你的安全,我得知道你去哪里、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
「我不会乱跑。」她说。
「我知道你又去了百味珍,苏克哈说你接受了陆老夫人的款待,还让丧女的老夫人视你如女?」
她顿了一下,呐呐地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他直视着她,问道:「你出府去,不念着你额娘,却跑到一个汉人家去认别人做娘?」
「我……我同情她。」
「你与她素不相识,就算同情,也未免太过。」他试着想从她口中套出什么。
「我……」她轻咬下唇,迎上他那带着疑窦的目光,担心自己会露出马脚,不由得心跳加速,突然,她灵光乍现,心生一计。「其实……我是为了你。」
允肃不解的反问:「为了我?」
绦月点点头,说得煞有其事,「你说过每个月两订百味珍的糕饼是为了弥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想弥补陆家,但我也希望能替你分一些忧。」
她这回答无懈可击,而且充分的显示了她的体贴及良善,她也觉得自己好厉害,真聪明。
「我对陆老夫人好,她便能稍稍忘却丧女之痛。」她笑视着他,「这不也是一种弥补吗?」
允肃蹙眉笑叹,「原来如此,本王知道了。」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是一种弥补,而且是最直接的弥补。
「那……」绦月勾抱着他的颈子,娇憨可人地瞅着他,「往后我可以常常去弥补陆老夫人吗?」
他眉梢一挑,「多常?」
「一个月……十次?」她试探地问。
他摇头,「太多。」
「九次?」
他继续揺头。
「八次?」
他不作声。
「七次?」她秀眉一拧,「还不行?」
「三次。」他说。
她不满的着嘴,「三次?那么少?」
他轻捏她的鼻尖,「别忘了你的身分,堂堂肃亲王福晋隔三差五就往那儿跑,像什么话?再说,你身分不同,亦有安全之虑,别给我添乱。」
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可一个月才三次实在太少了,她还想讨价还价,「不能再多一次吗?」
「再说就没了。」允肃敛起表情,严正地道。
「好好好,三次就三次。」有总比没有好,她想,他对她已经够放任了。
绦月每天有很长的时间都待在厨房,她手艺佳,性情和善,王府上上下下没有人不喜欢这位待人和气、不端架子的福晋。
玉春嬷嬷还说,别说是人,就连王府养的狗都爱她。
因为她的存在,从前死气沉沉的王府,如今经常是欢声震天,笑语绕梁。
现在绦月每个月可去百味珍三趟,于是她开始致力研发新口味的糕点,只要试成,便会将成品跟食谱交给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总觉得自己失去一个女儿,却又得到一个女儿。
她们虽然身形不同,样子不同,却有着相同的性情、兴趣及专长,有时看着她,陆老夫人会感到困惑及混淆,可也因为有了她,陆老夫人渐渐走出丧女之恸,脸上慢慢有了笑容。
此同时允肃漱出的探子也回报了消息,所以这一夜二更天,领有通行令牌的允肃,由着前锋营的副都统岳琪带路,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养心殿。
他每次入宫,为避人耳目,都是如此。
来到御书房,皇上已在那儿候着他。
「臣参见皇上。」他下跪行君臣之礼。
皇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都跟你说几次了,这儿就只有你跟朕,咱俩是兄弟,兄弟不必行此大礼,快起。」
「臣弟遵命。」允肃拱手一揖,然后起身。
皇上若有所思地睇着他,然后深深一笑。「老十六,你变了。」
他微怔,「皇上是指……」
「你……」皇上比划着,「眉眼之间的戾气少了许多。」
「臣弟不懂皇上的意思。」
皇上直视着他,富含深意的笑道:「老十六,朕也是男人,很清楚只有一种东西能化解一个男人的戾气,那就是女人。」
闻言,允肃微微一怔,不做反应。
皇上定定的注视着他,问道:「老实说,你抱了塔格尔的女儿了?」
允肃点了点头。
「对她动了心?」
允肃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既不否认也没承认。
「老十六,她是塔格尔的女儿。」皇上提醒着他,接着续道:「当初对皇子施咒术的萨满达哈是老六的走狗,要不是为了化解咒术必须斩下其首级,未能留其狗命以指证老六,朕早就办了他!老六跟常善结党多时,朕始终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他们竟想咒杀皇子……」
他说到这儿,不禁有点咬牙切齿。
允肃浓眉一拧,「皇上,直至目前还不能确定塔格尔是否参与其中。」
「常善经常出入塔格尔府邸,又跟他的女儿私通,且塔格尔知悉此事后却没有加以阻止,朕无法相信他的清白。」
允肃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皇上稍稍平复一下情绪,定定的看着他,思索须臾,然后叹息一声,「朕明白朝夕相处,难免动情,但她毕竟是常善的女人。」突地,他目光一凝,「这一点,你别忘了。」
「皇上,」允肃抬起眼帘,直视着他,「她是处子。」
闻言,皇上陡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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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福晋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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