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骥看着她的神情充满不舍,他吻了吻她的唇,「翎儿,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你放心,我一定会揪出幕后主使者,安全的把你接回来。」打横抱起她,准备带她走进秘道前,他不经意瞟见掉落在地上的纸,扫去一眼后,便定住了目光。
百里翎被送出宫的翌日凌晨,便发生了北焰皇朝史上着名的「严页之乱」,这场乱事,几乎烧毁了半座皇宫,死伤上千人。
驻扎京畿的军队在严之滔的带领下,猝不及防地杀进皇宫。
「严之滔,你竟然没死!」京畿驻军会叛变,冉骧并不意外,但看见应该早已被处斩的严之滔竟然死而复生,他立刻想到必定有人在搞鬼。
年逾六旬的严之滔,指着他的鼻子,大义凛然的痛斥,「冉骧,你这个昏君,一登基就乱斩朝臣,造成人心惶惶,竟连我都不放过,给我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若非有人用死囚换下我,此刻我焉能还有命在!为了北焰国的人民,今天我要除掉你这个暴君,另立明主!」
见他这么不敬,冉骧怒喝,「你这个老匹夫!来人,给朕杀了这个逆贼,朕重重有赏。」
瞬间,禁卫军与京畿的军队将整座皇宫当成了战场,杀声震天。
鏖战不久,人数较多的京畿军队,已逐渐占上风。
严之滔见冉骧周围的人愈来愈少,不由得大喜,步步逼近,走到离他不到三步远的距离时,他大声喝道:「冉骥,你纳命来吧!」他提起手中的佩刀,奋力击向他,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老匹夫,朕问你,当初用死囚换下你的人是谁?」冉骥举起手中的长剑,挡开了他的攻击。
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昏君不配知道!」挥刀朝他再用力一砍,又被他避开,他不死心,接连砍了三刀,都被他用剑挡掉了。
冉骥只守不攻,神色镇定的慢慢往后退,「你说不出来,难不成你带兵杀进宫里,其实是想自己篡位做皇帝?」
「你无须激我,事到如今,你也逃不出去了,我不怕告诉你,这个人就是……」
严之滔话还未说完,突闻一阵如雷叫喊声,他回头一看,满脸惊疑,他所率领的驻军,不知何时已被一群身着墨色盔甲,气势剽悍的士兵给包围起来,附近所有楼宇上,还出现了一整列手执弓弩,瞄准下方的士兵。
情势突然大逆转,他惊愕的瞠大老眼。「这是怎么回事?」突地,他震惊的回头瞪向他,「你早就有防备了?」
冉骧神色从容,「朕早就料想到京畿驻军会叛变,唯一没料到的是,带兵杀进宫里的人竟会是你。」
这时胡东延从士兵中走了出来,来到他面前,躬身行礼,「末将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不迟,刚刚好,东延,给朕拿下这老匹夫和这批叛军。」
「遵旨!」
京畿驻军先前与禁卫军一战,已损失不少战力,此刻遇上这支以骁勇善战着称的北漠军,没多久便兵败如山倒。
严之滔虽想反抗,但终究敌不过年轻力壮的胡东延,被他擒着,押到冉骧的面前。性情刚烈的他,自知绝无生机,一头便朝架在颈上的刀用力撞去,以求自尽。
冉骧及时弹开了那把刀,怒斥,「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吗?你就算死上千次,也不是以弥补你今日所犯下的罪!」
「那你想怎样?」他咬牙反问。
「你为何要诈死叛变?」
他义愤填膺,「老夫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要替枉死的尤文安尤大人讨回一个公道!像你这样的昏君,活着只会遗害万民!如今不幸兵败,老夫无话可说,要凌迟处死还是五马分尸,任君处置。」
「啊,严将军,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糊涂得让本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随着话落,冉骥拿着一把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士兵,架住了一个人,那人披头散发,一身狼狈,昏迷不醒。
「镇远王,你说我微人利用?不可能!」
「啧,你还不信,你看看这是谁?」冉骥用折扇挑开那人覆面的长发。
看清他的面容,严之滔的老脸激动得目皆尽裂,「顾大人?你们把他怎么了?」
「没怎样,只是打昏了而已。」顾微津府里养了一批杀手,为了抓他,折损了他不少手下,让他好生心疼,等事情结束,他可得找皇帝侄儿好好讨个补偿。
「放了他,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全是我一人所为!」严之滔一肩扛起所有责任。
冉骧神色冷厉,「严之滔,你真以为朕不知道煽动你带兵作乱的人是谁吗?」
昨日看见翎儿掉落在地上的那张纸,他发现顾微津的顾有个页字旁,立刻联想到诚阳王之子冉页,因此命皇叔暗中夜探顾府,清晨便接获消息,在顾府搜查到顾微津密谋夺位的罪证。
他刚下令皇叔将顾微津及一干党羽全抓起来时,严之滔率领的京畿驻军便杀进宫中,幸好北漠军早在前一晚便已悄悄抵达皇宫,才能一举制伏。
「严将军,你一心想扛下所有罪名,你知不知道当初便是顾微津命人诬陷你与祈皇后私通?」冉骥摇摇头,对严之滔的愚忠颇为无奈。
「不可能,冉骥,你不要侮蔑顾大人!」
见他到现在还对顾微津深信不疑,冉骥不由得叹了口气。从头解释,「顾微津的真实身份是诚阳王之子冉页,当年诚阳王叛乱,以致连累妻儿被诛时,有人用别的孩子冒充是他,将他救出来,此后他便隐姓埋名,数年后,他参加科考,考上了状元,先皇很赏识他的才华,渐渐开始重用他,最后将他擢升为左丞相,从那时候起,他便已暗中筹划要谋夺皇位。」
一旁的胡东延接腔,「严将军,你是因为先前顾大人用死因换下你,让你逃过一死,所以你对他心存感激,才不肯相信自己被利用了吧?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计谋,他暗中诬陷你与祈皇后私通,然后再假意救了你,为的就是想取得你对他的感恩与忠诚。」
严之滔还是不相信,「这都是你们的片面之词,你们休想诋毁顾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带兵杀进宫里,你们杀了我吧。」
「你想要证据是吗?本王就给你看看,让你知道你有多糊涂,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来人!」冉骥出声唤道。
立刻有几名士兵,押着三名朝臣走过来,那几人皆是顾微津的心腹。
「皇上就在这儿,还不快把你们的罪行一一交代清楚。」冉骥打了个呵欠,忙了一夜他困得很,想尽快把事情解决完,回府睡觉去。
那三名朝臣脸色阴沉,双唇紧闭,迟迟不肯开口。
瞥了三人一眼,冉骧冷冷的开口,「方才严将军曾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有此气魄是不想连累任何人,你们三人难道不如严将军,想牵连其他人吗?你们欲谋反篡位的事已败露,死罪是绝对逃下了,若你们坦白招认,也许朕还能饶过你们的亲人,但若你们执意不说,这是牵连九族的死罪,朕也帮不了你们。」
闻言,三人心灰意败,面面相觑,没多久,其中一人率先开口,「皇上方才所说的话可当真?您真会饶恕我们的亲人?」
「若你们肯从实招来,朕可以赦免你们的九族,但你们图谋造反,造成宫中死伤无数,死罪难逃。」
三名朝臣自知死罪难逃,但为了保住亲人,一起跪了下来,坦承道:「罪臣愿意认罪,方才镇远王和胡将军所言全是真的,严将军统领京畿军队多年,甚得军中将士爱戴,为了取得严将军的信任,我们和顾大人便暗中诬陷严将军,再以死囚换下他。」
另一名大臣接腔说:「我们得知当年尤文安曾救过严将军一命,所以便诬陷尤文安贪赃枉法,最后还派人到牢里暗中将他绞死,佯作他畏罪自缢,为的是让严将军得知尤文安被冤死于狱中,对皇上更加痛恨,如此一来,我们便能轻易煽动他起事,只要他点头,驻扎京畿的那批将士,必会追随他。」
听到这里,严之滔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暴瞠双目,狠瞪着三人,「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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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狂君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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