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不是南宫熠的房间,而是南宫玄的房门前。
守门的护卫踪影全无,两名小厮有默契地一人抬起一脚踹门,把她丢进去..等她反应过来,房门就在她眼前合上,门外还传来小厮的说话声:
「蝶尾姑娘,大少爷已经唤了你的名字三百一十八次了,二少爷只好命我等把你请来,请见谅。」
「喂!放我出去!」见谅?她见谅个屁呀?
说喊了她三百一十八次的家伙扬言不要见她,他们却又把她丢进来,南宫家是搞内讧不成?吵不赢就拿她当蹴鞠出气,踢来踢去?
「蝶尾……」要死不活的呼唤来自她的身后,由躺在床上的那人轻喃出声。
「现在应该是第四百五十二次。」
「滚……不对!先开门!」门外那两只是顺风耳啊?还自行添加次数。
「喂!外面的,听到没有?」
外面的人早已走远,回答她的只有风吹落叶沙沙作响。
「蝶尾……」
「又来?」这是第四百五十三次了吧?
他还真行,喊这么久都不会喉咙疼。
贺兰蝶尾无可奈何走到床前,认命照顾床上那个痨病鬼。
「你到底想干嘛?」拭去他额头上的汗水,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戳戳失去红润色泽的苍白脸颊。「我写信说想你,你不理我,我来找你,你给我大门紧闭,我都准备走人了,你又表现得对我念念不忘,混蛋无赖!」
换作其他人,早被他气到七窍生烟,直接包袱款款,发誓一辈子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就她脾气好,不管他混帐到何种程度,一听说他有事就巴巴的跑来,对他照顾有加,像只哈巴狗,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只差没拿爪子搭在他手上,说声「主人,疼我,汪汪」、「主人,别丢下我,汪汪汪」……
「蝶尾……」
「你还来?」她保证他要再喊一次,还是在这种迷迷糊糊、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她绝对爬窗出去找南宫熠,要来一尾生猛活泼的蝶尾金鱼塞进他嘴里,看他还敢不敢乱喊乱叫,却不回应她的心意。「你到底要装死到什么时候?喂,听见了没有?」
南宫玄听不见。
他的梦,一如既往的漆黑,就连放在心上想着、放在口中念着的人儿,也不曾出现在这黑暗孤独的梦境之中。
这里好黑,好静,除了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就连自己的心跳声,也像完全静止了。
他像往常一样站着,等待这场梦的结束,可是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同。
耳边有诡异的流水声传来,一条泛着深紫幽光的河蓦然出现在脚边,对岸有人正朝他招手,而且不止一人。
最古怪的是,隔着一段遥远距离,他竟然能看清对岸人们的面容。
那里头,有他娘、祖父祖母、叔伯伯母……还有些不认识的,该是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吧,每个人口中都喊着他的名字,呼唤他赶紧渡河,好到他们身边去……
「我还不能过去。」他毅然拒绝,是因为他记得,有人在等他,而他绝不能用这种方式,让她为他哭泣。
他转身迈出步伐,毫不留恋,身后的呼唤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急躁,可他没有回头,脚步也没有停下。
他要回去,必须回去,就算她认为他是个杀千刀的混蛋,他也不愿以这种方法结束,他必须回到她身边,因为她是他的——
「南宫玄!你快给我醒来。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就马上走人,你的那栋破宅子、破银子,我全都不要了丨」
熟悉的嗓音带着怒气的娇嗔,化作金色光线,冲破无边黑暗,从头顶降下,由最初的丝丝缕缕变成一束束亮光,越来越多,逐渐驱散黑暗,有只手从那片光亮之中伸出,抓住他,把他的意识彻底拉出可怕梦境——
「咳咳……」南宫玄挣扎着睁开眼,手中柔软的触感让他稍稍感到安心,侧首看见床沿坐着的人儿时,眸光柔化成溺人春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好想你……」
开口便是这么一句,即使带着些些沙哑,却依旧动听,暖柔了贺兰蝶尾的心,浇熄刚刚还怒意冲天的火苗。
「你想我,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这是敷衍,还是他真情流露?她分不清,腮帮子气鼓鼓的。
「我应该……还在梦里吧?这个梦真好,很好……」就算是躺在她怀里,被鬼差勾去魂魄,他也是愿意的,难怪别人总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对呀,你还在做梦,而我是跑进你梦里的可怕精怪,变成你思念之人的模样,勾引你,想要吸干你的精血。」贺兰蝶尾翻了翻白眼,按他的套路走,捉弄他。
眼角余光瞥见他微微敞开的衣襟,不知是恶作剧心起,还是他锁骨的形状太美好诱人,她忍不住俯下身,张口咬上——
「我好疼……」
「你哪里疼?」不过才轻轻咬了一口,连半点力气都没使上,他就给她喊疼?他浑身豆腐做的呀?贺兰蝶尾抬头想看他的脸,腰上蓦然一紧,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道把她带上床、按压在他身上。「你到底哪里疼?拿我压着,这样更疼好吧?」
「不,你好轻,我喜欢。」
「你说什么……」刚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后脑勺就传来一股力道按压,她的唇被迫贴在了他的唇上。
他吻得好急切,好似她的唇是两片鲜美嫩肉,一旦叼在嘴上就舍不得放开;又似把她的唇当成蜜软糖饴,细细含着、缓缓吮着,要彻彻底底好好嚐个遍。
他想要的,不仅只有那两片粉润唇儿。
当他的舌开始往檀口中进攻,她因为愕然羞涩,一双软嫩柔荑揪紧了他的衣衫,随着急于逃避,又如何也逃不出他的逗玩的害羞小舌被玩弄成一团棉絮,揪扯他衣衫的小手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无法逃离他,又不想与他分开,无比的矛盾。
因为有过一次惨痛教训,这次她彻底学乖,小手拍打他的胸膛,强迫他松口,暂时让她自由。
她还有很多话要跟他说,思念的、埋怨的、询问的、喜欢的……她才不要再一次被他吻晕过去。
「就算是在梦里,你也这么不乖。」
「我、我哪儿不乖了?」几乎天天都任他捏圆搓扁,难不成还要被他按在地上,任他凌虐才叫乖巧听话吗?
「你一直喊我南宫,这称呼要改……喊我玄哥哥。」
好恶心,谁要喊呀?再说,她又不是他妹妹,什么哥哥妹妹的?
「玄、玄哥哥……」是谁?此刻这个伏在他胸膛上,一边喘着气,一边娇娇软软喊着那个恶心称呼的人,到底是谁?
「好乖,好乖……」薄唇轻吐宠溺,覆在她后脑勺的大手再度把她压向自己,这回除了在她的嘴里探索夺取,还将自己的气息填进,交换着彼此的唾津,纠缠她,诱哄着,不管她多青涩,也要她切切回应,南宫玄吻得又深又缠绵。
贺兰蝶尾感到奇怪,他今天又没有喝酒,她在他嘴里嚐到的,除了淡淡药味,还有一股薄荷的清香,清爽宜人。
可为什么她会感到醺然醉人,脑中思绪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呢?
就连他挑开她的衣带,脱掉她的衣裳,她也无法做出半点反抗,最后只留橘红兜儿一件,而她趴伏在他身上,像只肥嫩羊羔。
「等……等……」贺兰蝶尾急切地挣脱,有些事现在不问,她怕没有机会问,更何况就他现下的状况,明显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不对,是「趁你病,一定要让你口吐真言」的绝好时机。
尽管她赧红着一张秀丽花颜,尽管她几近被剥光,伏在他身上娇喘吁吁,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仍咬住微颤的下唇,等到气息稍稍平复,才重新与他的目光对上,小脸满是认真。
「你说过,对于喜爱之人,会把她远远推开,你……你喜爱的人,是那天在客栈的那名美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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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请躺下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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