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柔弱无依扮得无人起疑,那也是她本事,滑溜得像泥鳅谁也捉不住,反而溅了一身泥。
她面有得意的装羞,「谁?是谁出卖我?我身边有内奸,我只是拿回该我的东西,天底下想占我便宜的人尚未出生。」
「你的?」口气真大。
宁知秋把眉一挑,「别忘了你当初给我爹的聘礼单子写着「倾我所有皆为聘」。所以你连一根头发都是我的,更遑论你名下所有值钱之物,那都是我的,我把它拿回来天经地义。」
不动还不知情,一动才知继婆婆有多贪,国公府的中馈已握在手中了仍不知足,还把手伸长到继子的私产里,一点一点的拿,蚂蚁搬家似,让她望着空空如也的库房,真的傻眼。
无语问苍天呀!好歹也留下点什么当「陪葬品」吧!堂堂世子爷「身后」孑然一身?这事若传出去多叫人唏嘘。
「嗯,说的有理,是不能便宜他人。」当年他已经为一时冲动付出代价,谁还敢再来踩他的头就是自寻死路,最好的防守是攻击,出其不意。
华胜衣一回府闹得那一场便是先声夺人,以霸气的气势强势回归,一是震慑胆敢搞鬼的下人,他回来了,仍是昔日狂妄张扬的京城小霸王,他们小心点,别与他作对,犯在他手上有他们好果子吃,二是逼出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促使他们再动手,只要动了手,就不愁没理由人要想死不怕没有机会。
宁知秋顺着接话,「听娘子的话大富大贵,我这么懒的人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所以你要听我的。」
他一笑,眼中满是谑色。「给你根竿子就顺势往上爬,我可以放心了,身手娇健。」
「放心把我丢进狼群?」她不满的一瞪眼。
他忍俊不禁。「谁是羊,谁是狼你心里有数,我还真怕你胃口太大吃撑了,任何看得见的活物都生吞入肚。」
「你娶我不就为了让我来当凶兽,将一只只扭曲变形的肥羊吞了。」她有自知之明,她最擅长的是耍阴招。
「不。」
「不?」还有其他原因?
双眸凝视,华胜衣面泛柔意。「因为我心悦你。」
她一怔,接着咯咯直笑。「又逗我。」
「不是逗,是发自内心,我发现这世上没有人比你在我心中更重要。」她就像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他遗落的心。
忽地一丝不自在拢上心间,她心口发热。「别拿人心开玩笑,你玩不起,我们目前这样就很好。」
前一世当编辑的她看过太多爱情小说,看多了,心也就麻木,不再感动,反而变得理智,先分析故事的结构,再挑出错字,如有不妥再请作者修润。
所以她看的不是小说,而是文字,等把看小说当成一种工作后,人真的会变冷漠,少了不少兴趣。
「秋儿,我……」他说假话瞒得住她吗?她那心眼多到数不清,轻易就能辨别话中真伪。
「世子、世子夫人,夫人那边来人了。」一名打扮俏丽的丫鬟站在金珠串成的珠帘边,掀起珠帘禀报。
「你后娘?」她请人来干么?
「万氏?」她又想使什么手段。
华胜衣、宁知秋相视一眼,互为对方理理方才笑闹时弄乱的衣服,再装模作样的往花厅一坐,传人进屋。
一个冷厉威武,一个怯弱羞赧,随后入内的婆子一眼就瞧见各坐一边,完全不相配的小夫妻,嘴角倏地鄙夷一扬,又很快地压下去,努力不露出破绽的装出恭敬的神色。
「世子爷,夫人知你打小就爱吃糖蒸酥酪和百果蜜糕,特别让厨房给你做了,老奴跑个腿给世子爷解个馋。」金嬷嬷笑得像脸上开了朵菊花似,喜感十足。
「那我没得吃吗?」一脸馋相的宁知秋眼眶泛红,纤白葱指十分不安的卷着绣了茶花的长裙。
「这……」夫人没说呀!
金嬷嬷根本没想过还有世子夫人,她打心里瞧不起这个从蜀地来的乡下女子,认为她实在不该和世子回京,野鸭哪能栖梧桐,萤光岂可与日月争辉,她太自不量力了。
「你没看见世子夫人吗?还不行礼。」在他面前还敢怠慢,可见她是真没把他的妻子当回事。
「世王爷……」有几分依持的金嬷嬷真的弯不下腰,她自认是府里有头有脸的管事嬷嬷,岂能自降身分地对一名不知哪来的村姑低下被主子看重的脸面。
「怎么,这府里我还当不了主吗?」连个下人也敢欺人太甚,他太久没发威都忘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主儿了。
「不是的,世子爷,是世子……呢,夫人年岁太小,怕压不住福气……」敢让她一拜?也不怕折了寿。
一句世子夫人说得磕磕巴巴,有恃无恐的金嬷嬷自恃是府中老人,数代都是家生子,辅国公夫人跟前的得意人,在这府中还没人不卖她几分面子。
所谓奴大欺主,指的便是这种被养得张扬的奴才,稍微得些体面就自以为是半个主子了,连主子的事也敢指手划脚。
「谁的福气,你吗?就你这个贱奴也敢妄自尊大,无视本世子的妻子。你,替世子夫人教教老贼婆什么叫规矩。」华胜衣随手一指,指的是适才掀帘子的俏丽丫头。
「奴婢桑儿。」真好,可以打人喽!
自称桑儿的丫头个头不高,看起来一副吃不胖、总是很饿的样子,但手劲大得惊人,她一把捉住金嬷嬷的衣襟,连声招呼也不打的朝她脸上落不去。
「啪」地一声,金嬷嬷懵了,她没想到真的有人敢动她,还下手重得像是要了她的命似,每一下都打得疼入骨。
她根本来不及张口又是一巴掌,连连被打了二十巴掌桑儿才停手,她的脸颊肿得像猪头,一开口就流涎,话说得不清不楚,只听见模糊的「啊啊」声。
「知道上下尊卑了没?」华胜衣冷着脸。
「呜……呜……」金嬷嬷泪水直流的点头。
「世子夫人身子不好,天生胆子小,你最好不要吓到她。」手背忽地一疼,他斜睨胆敢作乱的女人。
「呜——素,四紫爷……」呜——夫人,老奴被打了,真的好痛,老奴的牙板都被打得松动了。
「还有,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王,由庆王主婚,拜过天她的正经夫妻,无论她是什么出身都是世子夫人、府里的主子,你要牢记在心。」不要再掐我了,今夜不想睡了是不是?他乐于奉陪。
「素……」一个村姑农妇而已,凭什么当她的主子,当她女儿翠娘当上姨娘后,看谁笑到最后。
「还不拜见世子夫人。」他的女人他来护。
奴才就是奴才,再有傲气也得屈服,她的骨头不是打不断。金嬷嬷一肚子屈辱地朝满脸惊惧的女子跪下。「四紫呼伦安,老鹿给泥浅安。」
宁知秋嚅嗫道:「我可以吃糖蒸酥酪和百果蜜糕了吗?我们蜀地没有。」
「吃,本世子还会饿着妻子不成,你这看人下菜碟儿的老泼奴再去厨房弄一份,以后敢再对世子夫人不敬,本世子打断你的腿!」
【第十章 下药谁不会】
「有毒?!」
宁知秋身边有两个十五、六岁的丫头,一个叫桑儿,会武,是个孤儿,自幼便是由屯田的老军爷抚养长大,因此跟着练了几年拳脚功夫,一个叫蚕儿,浓眉大眼,五官方正,擅医,她父亲原本就是蜀地的大夫,死于战乱,从小耳濡目染的她学了一手好医术。
当初宁知秋便是向华胜衣要了一武一医的两个丫鬟方肯进京,天子脚下多凶险,有备无患。
为了顺利迎娶刁钻的小妻子,华胜衣遍寻十万蜀军,从他们的家眷中挑选,终于挑中了这两人。
原本她们不叫桑儿、蚕儿,来了才改名,宁知秋家里种桑养蚕,取这名儿正好,聊慰思乡之情。
而她的多疑也并非空穴来风,果然派上用场了。
华胜衣脸色铁青。「我以为她会收敛点,近期不会动手,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她的能耐。」
「这是人之常情,换成是我也会在你根基未稳时先下手为强,辗死一头小豹子总好过让它长成大豹害人好吧!」当然是未成气候前先弄死,谁还等自己的敌人变强大,等他来刀捅心窝。
「在吃食上动手脚未免落了下乘,她这脑子还真是不长进,使来使去也就是这些下作招式。」很是可笑却有用,人不能不用膳,这事防不胜防,谁都不晓得她几时会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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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女古代日常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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