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母威武 第十四章

  从那一天开始,贺乔殷每晚都会来到夜云轩跟冯雨璇说些话再离开。
  当他跟她说话时,两名负责监护的侍卫都得退到听不到他们说话的距离才成。
  他们聊的话题不多,而且,大多是她说,他听。
  她认为自己当长舌妇也是应该的,她认为他的事大概都十八禁,肯定有个悲惨不堪的身世,所以,她只能随便聊,随便说,但她自己的故事也很荒唐——穿越附身,想吓死他吗?!
  因此,她先聊聊自己的志向——女人当自强。
  她的家境,两人回是聊过的,所以,她谈她的梦想,她想远离皇城、庆州这两个太多人知道她的地方,带着她的亲娘、妹妹开间买卖商品的精品店铺,快乐的过日子,当然,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无优无虑她便心满意足。
  她再进一步的说起她的店铺要布置成什么样子,卖什么东西,地点最好在什么位置……然而,聊完了梦想,最后她也只能开始聊在贺府的事。
  所谓知此知彼,百战百胜,要赖在这里当废材,就得将这宅子里的人事物搞得一清二楚,免得哪天冲撞到哪个贵人,怎么被撵出去的都不知道。
  于是,她分享情报,告诉他,她从住在这里后,百合打听到的所有八卦。
  像是,贺老爷也算临老入花丛,宠妾灭妻,凡事都听穆姨娘的话,翁氏只能苦守空闺,守着虚有其名的当家主母的位置。
  像是,这个家全靠贺乔殷这个嫡长子在撑,其他几乎全是吃闲饭的人,盼着月例外,其他时候则想尽各种名目向帐房掏钱,这样一来二去的,帐房里的帐不清不楚,家底掏空得也差不多了,还是贺乔殷有能力,定时让大管事领了笔钱,才让这富商之家的招牌仍是亮灿灿的。
  像是,贺家每个人都有城苻算计,倒大楣的都是府里的奴仆,动不动就有丫鬟被打板子,死了,伤了,都没人在乎,宅第越大,人口越多,问题就越多,人们搬弄是非,常听到哪里又在闹腾,吵得要把房顶掀开的事,全武行天天可见。
  像是,这贺府嫡庶之分就犹如金包银对上地上泥,贺乔殷也得天独厚,魄力与能力皆具,其它的庶少爷们,根本都上不台面。
  在聊了好几晚,在贺乔殷以拖字诀还在想法子时,冯雨璇已经另有决定。
  「我决定了,过两日,我要去找贺乔殷谈谈。」
  「找他?」他的心跳咚地漏了一拍。
  「是啊,我看贺府的状况这么多,他压根没空管到我这里来,但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可以谈条件的人,上回,我签了住在这里的一切费用明细,侯府无声无息,但他也没有派人逼我付费或进一步催款,可见也是个仁慈的……」她吧啦吧啦的说着,却没发观某人心不在焉。
  贺乔殷的确在沉思,在他眼中,冯雨璇是个才智双全的女子,或许这座老是鸡飞狗跳的贺家大院,能让她好好的整治一番,他沉思好一会儿……
  「嘿,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
  他回了神,「如果你是贺乔殷,你会怎么处理这座大宅院的问题?」
  怎么突然向她提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但她还是答了, 「打打杀杀不成,威胁撂话更没用,这宅里最大的问题就是女人,虽然我也是女人,但事实就是如此,让女人安分些,至少能少了一大半问题,再来解决男人的,应该可以吧。」她也是随便说说,反正,她又不可能成为贺乔殷。
  「那如何应付女人?」他再问。
  「女人对付女人,应该比较容易,所谓的女人心,海底针。」她不怎么在意的回答,「不过,也有快速一点的方法,就是贺乔殷赶快娶个三妻四妾,多生几个孩子,人海战术,以多取算,将那些争权夺利的讨厌鬼全数打趴。」她俏皮的说着。
  他张大眼睛,「你是认真的?」
  她噗嗤一笑,「当然是假的,是让贺养殷当播种的种马吗?其实,有时候,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啊,你想,贺府那么多少爷成天游手好闲,原因出在哪里?没人强迫他们到店铺去干活,不知赚钱有多辛苦。」
  她一脸的不以为然,「贺乔殷只是一味的帮忙做,收烂摊子,虽然能者多劳,但扛起那么多的重责大任,也太辛苦了,他应该从自己的兄弟中抓出一些可以训练当主子的,毕竟贺老爷都能生出他那么出色的儿子,既有血缘关系,不可能其他的全是庸才。」
  「你对贺乔殷的评价很高?」
  她优雅耸肩,「没办法,我听了他太多的事了,他就像个神一般的存在,左右着贺府的兴衰。」
  闻言,他莫名的感到很开心,「你就不怕他来找你吗?」
  「他的事情还不够多吗?」她突然靠近他的耳畔很小声的说:「连我都听说了,他的五名通房丫头都在守活寡,天天盼着他,不过,我觉得那些丫头是掩人耳目,从来都只是装饰而已。」
  「什么意思?」他可以猜测她是在怀疑他不是真男人!
  「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听不懂我的话啊,呋!先前你不还说我说的话都有些奇怪,我不还告诉你,侯府那里,钱很少但书很多,我这个小庶女的,脑袋什么都装啊。」见他还一脸不解,「你——呃——虽然我没有问,其实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她突然用一种很不忍心的眼神看着他。
  直觉告诉贺乔殷,他绝对不会喜欢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蹙眉看着她,「我是谁?」
  她看着他,低头,再抬头看他,又低头,欲言又止的,才低低的吐出两个字。
  轰轰轰——他脑门炸了!若不是他内力太精湛,他绝对听不清楚的,可是——
  她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觉得他是男倌?!
  她缓缓抬头,瞧他一脸震惊,她咬着下唇,思索着要怎么说,才不会让他的玻璃心碎满地。
  「你放心,我一点也没有看不起你,相反的,我觉得你能忍人所不能忍,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吞下尊严,躺在一个渣男身下备受屈辱的曲意承欢——喂,你别走,我真的不在乎的,我话还没说完,朋友是不分贫富贵贱的,真的没关系的——」
  没关系?!他差点都要吐血了!这到底楚怎样的误会?他在震惊之后,是气到脸红脖子粗,看也不看她一眼,很快的下了树。
  天知道,他更想做的是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揺晃她,再咬牙恶狠狠的问她到底他是哪里让她产生这样的荒唐联想?
  所以,为了不掐死她,他只能憋着一肚子怒火先下树走人了。
  翌日,一个天朗气清的好天气,其人的心情很郁闷。
  「翁氏上回被小的在半夜里喂了一颗吃喝不下的药丸,这阵子清瘦不少,如今药效已过,是需要换药?还是半夜再去喂同样的一颗?」
  「贺大小姐对冯姑娘还没消气,命了丫鬟到厨房交代,让厨房送去的吃食只能是残羹剩饭,因事关冯姑娘的健康,所以,小的已自作主张,以主子名义介入,所以,厨房送去的仍是新鲜现作的吃食。」
  贺乔殷已用完早膳,坐在院子的亭台里喝茶,一边听着秦剑报告事情,但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贺乔殷抬头看他,这才发现他的表情很扭曲,像是憋笑憋到变形的样子,「怎、么冋事?」
  秦剑连忙绷紧脸皮,「冯姑娘一早食欲不佳,在百合离开屋内后,她就自言自语起来,她说——咳——噗——咳咳咳——」他全在忍俊不禁的低头,很努力的忍住笑意,但几度破功,只能以咳嗽掩饰。
  何松在贺乔殷身后侍候着,一脸讶异的看着秦剑,他一向冷静自持,怎么会在主子面前如此失控?念头一转,他即眼睛发亮,肯定有听到好玩的事儿。
  贺乔殷闷闷的盯着秦剑憋得辛苦的脸庞,他知道那个女人一定说了什么。
  冯雨璇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直接认定他是躺在男人身下赚皮肉钱的……
  「她说了什么?」他揉揉颜际,明知听了会吐血,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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