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关我的事,我不希望他碰你一根头发。」他神情严肃地说。
君子不夺人所好,虽然他不敢说自己不曾有过小人的想法,但过不了道德那一关的事,他是绝对不做的。
只是,他打心里认为骆晓风配不上她,若要将她交给路晓风那样的人,他宁可当个小人。
他的眼神及表情让赵灵秀莫名的感到心慌,可她还是强硬无惧地回道:「我想让谁碰就让谁碰,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可我心里不舒坦。」
她一愣。他不舒坦什么?他的话让人有极大的想象空间,听起来像是在……吃醋?!
她一惊,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早便回来?」他直视着她,一脸认真的问。
在他火热目光注视下,她心跳如擂鼓,紧张的将脸一撇,「我、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我心里放不下你。」
赵灵秀倒抽了一口气,两眼发直的望着他。
这是所谓的告白表情意?没搞错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神情严肃,语气认真而坚定,「为什么我会在不知不觉中对你感到在意,为什么我比之前更痛恨骆晓风,为什么我几乎要相信你爹是清白的,为什么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红镜说着,他的脸慢慢的靠近了她,「赵灵秀,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像是被施了咒术,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她感觉到耳朵、脸颊、胸口在燃烧……喔不,此刻她全身上下,就连指尖都像是烧起来似的灼热。
「赵灵秀,我……」樊刚欺近她,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上了。
赵灵秀脑袋发麻,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这感觉太可怕了。
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有着隐隐的、她不愿承认的雀跃?
倏地,骆聪带回她爹死讯的那一幕又钴进她脑子里,她整个人一震,猛然清醒她气他迷惑了她的心,也气自己的心志不坚定,为用开那连自己都原谅不了的想法跟念头,她狠狠的用膝盖攻击了他的要害。
「唔!」樊刚遭到暗算,疼得眼冒金星,放开了她,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
见状,她得意地说:「你醒了吧?」
樊刚疼极,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丫头好狠,想害我绝子绝孙?」
「你再敢对我无礼,我绝不留情。」
她语带警告。
他懊恼极了,「我最讨厌被威胁,你以为我治不了你?」
赵灵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心里明明害怕,却仍装腔作势,「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要你好看。」
「你……」
「当家的!」突然,门外传来声音,打断了他俩。
樊刚立即正色,「什么事?」
「要事。」门外的人回答。
樊刚瞥了赵灵秀一记,指着她的鼻子,「今天先饶了你。」说罢,旋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那两扇被他带上的房门,赵灵秀全身瘫软的往床上一躺。
想起刚才他说过的话,还有他那让人全身发烫的眼神,她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气她得逃,而且要快,在樊刚身边待久了,她脑袋都胡涂了!
樊刚离开后,整晚都没有再回来。
早上,有人给赵灵秀送来早膳,是几碟美味筒单的小菜再配上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没一会儿时间她就嗑到见底。
吃完早膳,她打开房门想到楼下的院子走两圈,负责看管她的小厮便看了过来。
「我下去走走,不行?」
那小厮从昨晚樊刚离开后就守在楼梯口,一整夜没离开过。
小厮想了一下,「出差错我要挨罚的赵灵秀也不想为难他,悻悻然地旋身要回到房里。
这时,底下传来女子的声音——
「早啊。」
她一震,立刻回头并往底下看去,只见站在那儿的赫然是丁红镜跟她的侍女翠儿。
她一愣,呐呐地打招呼,「早。」
「红镜姑娘。」小厮恭谨有礼的行礼。
「四江,」丁红镜笑视着他,「我带了一盒你娘爱吃的核桃酥油饼。」她朝翠儿使了眼色,翠儿立刻将手上的饼盒拿给名叫四江的小厮。
四江接过酥油饼,一脸的笑,连声道谢,退了下去。
此举教赵灵秀一怔,好一个面面倶到的女人,不只记得小厮的名字,还知道他娘爱吃的点心。
而从这点亦可看出丁红镜不仅对天星茶楼熟门熟路,还跟樊刚的人马十分熟络丁红镜上楼来,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赵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赵灵秀狐疑的看着丁红镜,她都穿男装了还叫她姑娘,该不是樊刚告诉她的吧?
丁红镜读出她眼底的疑惑,深深一笑,「你再如何英气勃发,也骗不了我这双眼睛。」
原来不是樊刚告诉她的?她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里面说话,好吗?」丁红镜笑着说。
赵灵秀呐呐的点了头。
进到房里,丁红镜很闲适的觅了张椅子坐下,那彷佛能蛊惑人心的湿润双眼直勾勾的望住她。
丁红镜只是薄施脂粉,却仍娇艳明媚,是男人,绝对无法对她无动于衷;是女人,肯定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可赵灵秀直视着丁红镜,「红镜姑娘是来找樊刚的吧?他不在。」
丁红镜嫣然一笑,「我知道他不在,我是来找你的,赵姑娘。」
她早就从马新那儿得知樊刚去办正事了,赵灵秀是赵安峻的女儿,他再怎么意乱情迷,也不会胡涂到把赵灵秀带上,心想此时赵灵秀应是落单的,她便来了。
赵灵秀不解地歪头,「我跟红镜姑娘并不相识,不知……」
「樊刚是个小心的人。」丁红镜话声不疾不徐,「你是赵安峻的女儿,他居然带你到开阳,还住在天星茶楼里,可以想见你在他心里确实不同。」
闻言,赵灵秀想起昨晚的事,脸上不觉一热。
丁红镜是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见多识广,更擅于察言观色,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就算只是一点点的心眼,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看得出樊刚对赵灵秀的心意,当然也觑出了赵灵秀对樊刚的感情。什么都能骗人,只有感情不行。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来。
丁红镜自知落入风尘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樊刚了,就算配得上,她也很清楚樊刚对她从来没有那份心。
她跟樊刚之间当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曾发生,但几次进她暖帐,都是她要求,甚至是乞怜而来,所有的男人都对她有欲念,就樊刚没有。
她曾以为樊刚为报家仇,早已将儿女私情抛于脑后,但赵灵秀的出现让她发现一个事实——他的冷情,只是因为那个女人还没出现。
如今,那个让樊刚动心生情的女人出现了。
而她得承认,她真有点不甘心。
「赵姑娘,你可知道我跟樊刚的关系?」因为不甘心,她有了坏心眼。
赵灵秀微怔,「我不想知道你们的事。」
丁红镜一笑,「赵姑娘,你喜欢上樊刚了吧?」
她瞪大眼睛,有点激动地否认,「没有,自古官匪不两立,我才不会喜欢上他呢!」
「感情是微妙之物,眼底的爱火一燃,可是藏不住的。」丁红镜一口咬定,「赵姑娘,你的眼睛已经泄露了秘密。」
她恼羞成怒地皱眉,「我已有婚配,心里只有我师兄!」
丁红镜微愣,「原来你已有婚配?」
「没错。」她扬起下巴。
「那么……」丁红镜深深一笑,「你有多喜欢你师兄?」
她一时语塞,但旋即一鼓作气地说道:「很喜欢!非常喜欢!」
不知怎地,这些话她说得心虚。但这不是应该的吗?她跟骆晓风订亲多年,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她也早认定他是她未来的夫君了。
既然如此,她喜欢他是理所当然之事,为何她会显得心虚且不确定?
赵灵秀懊恼地低下头,好一会儿无法说话。
丁红镜看在眼里,心里都明白透澈了。
突然,赵灵秀抬起脸来正视着她,「红镜姑娘,你喜欢樊刚,来这儿就是想确定我的心意吧?」
丁红镜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接,微微倒抽了一口气,沉默以对。
「好,我告诉你,不管樊刚对我有什么想法,我的心里都只有师兄一人。我想休息了,你请回吧!」说罢,她背过身子,迈着大步回到房内,砰地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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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匪类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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