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雍轼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瞧你神色紧张的,这姑娘对你来说很重要?」黎恪非笑看小舅子。
「她……」雍轼有些无措的手心冒汗,「是很重要。」
黎恪非注视着他眸底的认真,「那你打算怎么做?继续消极的对抗?恐怕会因此误了两名姑娘的青春芳华。」
「我明白。」雍轼轻叹了口气,「对方若真接收不到我的好意,我也只能使出非常手段了。」
黎恪非点了点头,拉过雍轼至一旁角落。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议一下。」
「何事?」
「前不久,荃儿举办的擂台赛,与我对战的符兆悦符公子表面是输了比赛,其实是受到暗算。」
「有这回事?」雍轼大为惊讶。
「对方要暗算的人其实是我,是事先知情的符公子替我挡下的。」
「是谁要暗算你?」
「二娘。」黎恪非嗓音压得更低,「我猜应该是大娘与二娘共谋,要我输了这场比赛,好让符公子顺利迎娶荃儿。」
「她们的目的跟在我襁褓时就为我塞了个未婚妻的原因一样?」
黎恪非点点头,「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家产。」
「真是心狠手辣,」雍轼气愤的握拳。
「这件事让我联想起四年前,大姐与茗儿遇刺之事。」
「这跟那次的行刺事件有关?」
大姐那次的遇刺虽然找着了凶手,可真正的主谋者却仍逍遥法外,毫无线索。
事情也过了这么多年了,由于姐妹身边未再出现杀手,故孟家人也逐渐不再放在心上,然而出门需带着保镖的习惯仍未改变。
「嗯。」黎恪非点头道:「我想你心里应该也有底,二娘既然能为了取胜而派刺客暗算我,那么也有可能设计谋杀大姐。」
「当初的确曾这么怀疑,可苦无证据。」
当年的那批贼人中为首的老大已死,其他的同党均不知道出钱要他们杀人的主谋到底是谁,只知道那人个子颇为娇小,嗓音明显的压低,可探出衣袖外手指柔白纤细,应是个女人,除此之外,无其他线索。
「这是我目前的猜测,我正从暗算符公子的暗器下手追查,若有结果,我再告诉你。」
「好。」
背后传来呻吟,显示昏迷中的芯鄀已快苏醒了。
「你先去照顾那位姑娘,我走了。」
「等等,二姐夫。」雍轼急忙拦下他,「她的事……先别跟荃儿还有二姐说起。」他怕万一消息落入大娘或二娘耳里,会对她不利。
「我明白。」黎恪非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开厢房。
【第五章】
自一片混沌中醒来,芯鄀只觉喉咙有着不适,身子骨冰冰凉凉的,额头泛着轻疼。
她死了吗?
或是……
还活着?
徐徐张开双开眸,还没来得及辨别身处之处,就瞧见一张焦急的俊脸遮蔽了所有的视线。
「你醒了?」握着芯鄀小手的雍轼开心的问。
「雍……轼?」
原来……她还活着。
水眸闭上,一滴泪自眼角滑落,吓坏了雍轼。
「怎么来了?哪儿不舒服?」
芯鄀轻轻摇了摇头,「是你救了我吗?」
跳河时所听到的呼唤原来不是假。
「我寻你而来,没想到却看到你掉入河中。」
忆及当时情况的惊险,雍轼仍会不由自主的全身窜过一阵寒颤。
幸好她平安无事的活下来了,幸好……
果然是他救了她!
为何要救她?
这污秽的躯体已不值得救啊……
倏地,水眸瞪大,她慌张失措的抚摸身上的衣物,一时之间未注意到她的左手是被雍轼所握。
「我的衣服……」她费力撑着上身坐起,「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雍轼点点头,「你的衣服都湿了,所以……」
「那你都知道了?」芯鄀大惊失色,「知道我是……女儿身?」
见她张皇失措的模样,雍轼不觉莞尔。
「我早就知道了,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什么?」他早就知道了?
「你的脸容太过柔美秀丽,再加上……」粗指轻碰她的喉头,「你没有喉结,,我一眼便看穿你的性别!」
天啊!芯鄀红着小脸,用力抓紧了领口。
只有她自以为女扮男装的成功,却不知早就被看穿了。
「你把我当猴子耍?」真过分,明明知道她是女儿身,还带她去妓院玩!
「我瞧你对各项新鲜事物充满兴趣,故达成你的愿望,带你四处开眼界啊。」他可是个好心人哪!
芯鄀端凝着笑容毫不正经的他,水眸逐渐幽暗。
「怎么了?啥事心头不快,所以才会不慎掉落河中?」这是雍轼最想知道的答案。
「没……没什么……」她撇开头去,回避他的审视。
她怎么告诉他,她已遭不明人士所玷污!
「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雍轼抓过她的手,用力握住。
原本活泼开朗的她突然变得阴郁沉闷,一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双手突然被一阵温暖所包围,让芯鄀都下了一跳。
他以前的亲昵行为是因为她女扮男装,现在她都坦承自己的性别了,怎么他的举止还是如此大胆?
或者,他对每个姑娘都是这个样?这么的轻佻、随意?
芯鄀抽回手来,摇了摇头。
见她执意不肯说出原委,雍轼轻轻叹了口气,「我不逼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芯鄀咬着唇,粉颈微垂,泪珠儿在眼眶打转。
「饿不饿?我差丫头热了粥,若呃的话,我请她端进来。」
芯鄀不语,雍轼就当她默许了,推椅起身准备去拉叫人铃。
误以为他要离开的芯鄀心头突地一阵慌,慌忙开口叫他:「雍轼。」
「怎么?」来到拉人铃前的雍轼回头。
「你……昨儿个晚上都在天香院吗?」
她想知道,在她出事的时候,他人在哪儿,是不是跟银月姑娘喝酒调笑,甚至与其颠鸾倒凤!
在她受到莫大羞耻的时候,他人又是去了哪儿?
他是否将醉了的她置之不理,才让恶徒有了可趁之机?
「在啊!」雍轼笑,「我一直跟你在一起。」
一直跟她在一起?
「怎么可能?」若他一直跟她在一起,那昨晚是谁玷污了她?
「你忘了?」雍轼差异的走回来,双手握住纤肩,「忘了昨晚的一切?」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崩溃的低喊,「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啥都不晓得,只知道……只知道……」只知道她已非完璧之身。
「难道……」雍轼恍然大悟,面容失色。「你误会了?你……你不是不慎掉入河中,而是蓄意跳河自尽?」
「我误会了什么?不是……不是有人趁我酒醉,将我……污辱了吗?」
天啊!他竟然差点害死她!雍轼猛地将她抱入怀中,连声嚷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昨儿个晚上抱你的人是我!」
「是你?」过度的震惊让芯鄀整个人呆若木鸡。
「你真的都忘了吗?」雍轼双手抚着泪湿的小脸,「一点儿都不记得我们昨晚的甜蜜?」
一直到原来拥抱她的人是雍轼,芯鄀紧绷的心立刻整个放松开,尤其他端凝着她时的深情款款,更是让她胸口小鹿乱撞,粉脸羞赧的浮上两朵红晕。
如果是他,她明白她是愿意的,更何况他还是她的未婚夫不是?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或许是酒后吐真言吧!」雍轼嘴角微扬。
他这是在嘲笑她吗?
「是谁酒后吐真言?」该不会是她吧?
「你呀!」指尖点了点挺翘的小鼻。
「我说了什么?」她该不会把心底的秘密都说出来了吧?
「你说……」雍轼故意沉默了一会儿,存心吊她胃口。
芯鄀焦急的抓着雍轼的袖口,急问,「我说了啥,你快说啊!」
「你说你喜欢我。」
「我真的说了?」还真的是酒后吐真言?
「原来你真有这意思?」雍轼夸张的表情十足。
「你骗我?」芯鄀红着脸,难为情的推开他。
「逗你的!」雍轼才不准她将他推开,一把将其楼得紧紧,「还好我追得快,否则我就失去你了。」
小巧的头颅枕在宽口的肩膀上,现在的她可平心静气的述说当时的惊恐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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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芳心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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