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只是拿那双黑沉的美目紧瞅着她,周瀞以为他是信不过自己,不由发急。
怎料,傅盛竟扬起了笑,俯下身,在她的愕瞪中,吻上了她。
「这还是生平第一回,有人说要替我打江山,周瀞,你说,你这样的皇后,我这样的皇帝,能要得起吗?」唇落之际,傅盛笑叹。
周瀞红着脸,瞪大眼,一时竟傻在当下,什么也不能做。
【第八章】
待在周净的四合院休养了几日,傅盛便带着她与周净,一起前往乌河县。
周净仍然不清楚他们的真实身分,只听信了傅盛编造的谎言,以为他们是住在皇都的商人,特地前来寻亲。
到了乌河县,周净去了县衙见周油,傅盛与她留在城里的茶馆等消息。
这里毕竟是大城,为免被人认出,他们故意挑了二楼隐蔽的雅间。
伙计送饭菜时,挑开了帘子,傅盛坐在朝外的位置,抬眼扫去,正好与对间里走出来的红衫剑客对上眼。
红衫剑客一见着傅盛,当下瞪大了眼,随即仓皇离去。
「那是谁?他……好似认得你?」周瀞亦觑见了那名剑客。
「我不认识,但,假使他与荣王府有关,那他或许曾见过我。」傅盛沉定的说道。
周瀞大惊:「那怎么办?这样一来,你岂不是……」
傅盛端起茶,别过眼睐她。「我这个皇帝若是当不成,你可还愿意跟着我?」
「那当然——」她不假思索的脱口,却又猛然一顿。
她这是……这是在瞎说什么呢!跟着他?她周瀞,何时曾跟过任何人?
可就在方才,当他问出口时,她竟然毫不迟疑地想跟着他。
周瀞傻了,手边的木箸啪嚓一声,掉在桌面上。
傅盛见她那副傻样,忍俊不住,沉沉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她发窘地问。
「我笑你,连自己的心思都拿不定,又要怎么替我打江山。」
「我几时拿不定自己的心思了?」
「那我问你,你心中可有我?」
周瀞一噎,直瞪他,小嘴张了张,半句话也吐不出口。
「你愿不愿意随我去漠北?」傅盛又问。
「漠北?!」
话声方落,周净已挑开帘子走进来,没察觉他俩神情有异,兀自落坐。
「大事不好了。」周净方坐定,便一脸凝重,压低了嗓音说道。
「发生何事?」
「方才我见着我哥哥,听他说,前些日子,皇上陪同皇后回荣王府探亲,可皇后被刺客掳走,听说荣王府那头不许任何人声张,就怕扰乱了民心。」
周瀞幸灾乐祸的说:「这个皇后妖媚惑主,被掳走了倒好。」
「你可别胡说,万一被旁人听见可会惹大祸的。」周净好心告诫。
「皇后遭掳,那皇上呢?」傅盛笑问。
周净左右觑了一眼,又压低了嗓音:「听说皇帝日夜忧思,已经病重了。」
这下,他们两人可再也笑不出来。
「皇帝病重?这样的大事,一个九品县令怎会知道?」周瀞问道。
「我哥哥过去拜在曹大学士门下,认曹大学士为师傅,昨日曹大学士的随扈正巧来乌河县,给我哥哥取一幅画时,无意间泄漏出来的。」
「皇帝病重,那荣王府有什么举动?」傅盛目光沉沉地追问。
周净道:「据说,荣王府就怕有人趁皇上病重时,意图不轨,所以派兵镇守皇宫,严禁高官武将进宫。」
「荣王府这是准备造反了。」周瀞冷嗤。
「嘘,别这么大声,当心被人听见了。」周净东张西望,生怕隔墙有耳。
周瀞望向傅盛,原以为他会神情凝重,怎知,这男人竟然从容不迫的替自己斟了杯茶。
这……这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将军了!周瀞瞪住某人那张俊颜。
傅盛将手中那杯茶饮尽,才慢悠悠地搁下,望向一直死死瞪着他的周瀞。
「你瞪着我做什么?」他好笑地问。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茶!」她怒目嚷道。
「荣王造反,这不是迟早的事吗?」他淡道。
周净不明白他们为了什么起争执,只是满脸纳闷的瞅着两人。
「你——」周瀞瞥了周净一眼,犹豫片刻,方又接着说道:「假扮你的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你若是不快点赶回去……」
傅盛打断她:「方才那名剑客,走得如此仓皇,肯定是急着去通风报信,再过不久,荣王便会派人来找我们。」
「这样说来,我们得赶紧离开。」
「……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为何荣王会派人来找你们?」周净总算听懂了这一句。
周瀞觑探着傅盛的反应,见他没吭声,多少猜透他的心思,便直接了当的道:「周净,你莫慌,冷静点听我说。」
周净一头雾水。
周瀞道:「其实我跟傅盛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周净不解。
「傅盛他……」周瀞咬咬唇,不知该不该吐实。
「周净,我问你,假使能有机会振兴周氏,你愿不愿意做?」傅盛蓦然启嗓。
周净呆怔半晌,一双眼直直凝瞅着傅盛,眼底似乎闪烁着光芒。
「我当然愿意。」末了,周净说道。
「那好,你愿不愿随我们一同去漠北?」傅盛又问。
「漠北?!」这下连周瀞也出了声。
「当今之计,唯有去漠北,方能躲开荣王府的追杀。」傅盛淡然说道,面上不见一丝惊慌惧色。
周瀞这才想起,兴许傅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肯定已做好万全对策。
他跟她,其实有点像,他们都不打没把握的仗。
「傅盛,你真的要去?」周瀞定定的望着他。
「你去不去?」傅盛美目含笑。
「我去。」周瀞亦笑。
看着他们两人笑眼相对,说得好似那荒凉寒冷的漠北,是一处鸟语花香的桃花源,周净不禁看得发懵,心中泛起艳羡。
那样的默契,那样的从容,那样的胆识气魄……这两人如此相衬,如此耀目,究竟是什么来历?
一进到漠北的边境,迎面而来的风,冷冽如刃,刮刺着肌肤,教人痒疼不已。
他们离开中土的时候,皇帝病重的消息已流传出来,周瀞猜想,肯定是荣王已发现宫中的傅盛是他人假扮,准备杀之。
乔装成游牧商队的马车,驶过寸草不生的荒田,车厢里,周瀞靠在窗边,挑起帘子,望向远处灰扑扑的天空。
「后悔了吗?」
听见身旁传来这声沉问,她转眸,迎上傅盛深邃的目光。
「我这辈子从没做过后悔的事。」她眸光熠熠地说道。
傅盛心中一动,握住她的手,紧紧地,不放。
她喉头微窒,有些话梗在心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瞥了一眼车厢里睡得正熟的周净,压低了嗓,道:「你老实告诉我,我们究竟为什么来漠北?」
出了中土,傅盛也不忌讳,道:「我三哥在这里。」
「你三哥?」她诧异。「对了,我听说你三哥因为意谋篡位,先帝驾崩前将他流放于漠北。」
傅盛眯起眼,眸光泛寒,道:「那是因为我父皇真知灼见,知道平氏已经掌握了大半个王朝,众多皇子在老荣王的设局下,不是被诛杀,便是被囚,父皇病逝之前,总算清醒回神,降了道旨保住我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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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斗淫皇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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