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殷华出生那天,母女俩差点摔死了殷夫人的宝贝独子后,十八年了,她不曾靠近这扇大门五尺内。
她这贸贸然送了菜来,人家会收吗?她此时才担心起来。
鼓足勇气上前,扣了门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男仆出来应门。
「找哪位?」男仆问。
「你好。」聂湘先鞠了个大礼才问,「请问殷华在吗?」
「少爷在衙门当差喔。」
「喔,啊!」她这才恍然想起。
瞧她这什么笨脑袋,这个时候人家怎么可能在家呢?
「那个,」聂湘怯生生将手上的蔬菜递出去,「之前曾受殷华一些好处,这是回礼,请帮我转达感谢之意,谢谢。」
「这样啊。」男仆接过蔬菜来。
「麻烦你了。」
聂湘再次鞠躬时,有个妇人经过,瞧见这的动静,好奇过来。
「怎了?」问话的是殷府奶娘,是当初殷夫人陪嫁过来的,殷家所有的孩子都是喝她的奶长大的,故在殷家有不小的地位。
「奶娘,这位姑娘说,曾经受过三少爷好处,所以送了些蔬菜过来。」男仆回道。
「三少爷好处?」奶娘心想,几乎不与人打交道的殷华,怎么会送人好处?「请问你哪位?」
「我是……」要提起自己是谁,聂湘还是有些害怕,「我是聂家……聂家的聂湘。」
「聂……」奶娘闻言脸色一变,「稳婆聂婶?」
看见奶娘脸色变了,聂湘也跟着胆寒了。「是……」
「你好大的胆子,当初差点害死三少爷,现在又想来做啥?」奶娘一把抢过男仆手中的蔬菜,扔到聂湘的脸上。「这菜是不是有毒?你是不是又想害死少爷了?」
「不是的!」聂湘狼狈的抬臂格挡,蔬菜散了一地,她的头发也沾了菜叶。「是因为殷华之前给了我们一些东西,为了要谢谢他……」
「什么殷华?你有什么资格直接叫三少爷的名字?」
聂湘张着口不知道该怎么回。
她狼狈的蹲在地上捡着蔬菜。
「又存什么贼心眼了?」奶娘一脚踩上菜叶,脚尖用力扭转。
「别这样!」不忍看到食物被糟蹋,聂湘抱住奶娘的脚,试图将其移开,奶娘一时重心不稳,竟直接屁股着地了。
「哎呀呀,这臭蹄子推我啊!」奶娘哭天抢地。
「不,我没有……」聂湘难堪得脸色涨红。
一旁围绕着看戏的人群,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聂湘傻楞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啦,闹哄哄的?」殷夫人听见前方的吵闹,纳闷的出来查看。
「夫人!」一看到「援兵」到来,奶娘立刻上前哭诉,「这臭蹄子又想害三少爷,幸亏我发现得早,没让她毒计得逞,她一时恼羞,竟然将奴婢推倒了!」
「啥?」殷夫人诧异瞪眼,「此话当真?」
「不是的,我没有!」聂湘急急忙忙辩解,「我是受过殷华……三少爷的好意帮忙,所以送了些礼来,我绝对没有任何歹毒之心。」
「夫人,这个女人是聂湘,当初差点害死三少爷的聂婶的女儿。」奶娘粗胖的指头用力指向聂湘。
殷夫人蹙着精细的秀眉,上前来,居高临下望着聂湘,那庞大的压力,让聂湘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咱家殷华,不可能与你有任何纠缠,你到底有何目的?」
聂湘心知任何解释都没有用了。
她怎么会抱持着都过了十八年了,也许殷家已不会再对她有敌意的天真想法呢?
殷华那气虚体弱的身子,像鬼的脸色,是她跟母亲害的。
祈本县的人们虽然敬佩殷华高超的破案率,但「鬼捕」的名号,既是赞美亦是眨。凭他那俊美的长相,若不是神色如从修罗地狱归来,应是敬称「神捕」,而不是「鬼捕」。
再想想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在在是气虚体弱的证明,殷夫人可是日日炖补,在帮他撑着口气啊。
她怎么会这么厚颜无耻呢?
「对不住。」她思虑了一会儿,决定菜也不捡了。她匆匆起身,朝殷夫人行了大礼。「请当我……请当我没来过。」隐忍着泪,仓皇转身,不料竟撞上一具坚实的身躯。
对方晃也没晃一下,她倒是差点往后摔去了。
来者眼明手快将她拉稳,扶住她的胳膊,一道清清冷冷,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嗓音自她头顶传下。
「这是怎么回事?」
第五章
殷华?
不不,她该叫殷少爷或殷捕快才是。
她懊恼每次餐前的祈愿都是直接喊他的名字,所以见了人亦直呼名讳,根本没想过自己的行为有多无礼。
「华儿,你怎这时候回来?」殷夫人讶异的问。
「帮爹回来拿东西。」殷华回答殷夫人的问题。
身为总捕头的父亲,竟然忘了带令牌出门,他只好帮忙回家拿。
殷华瞥向满地的蔬菜,困惑的眸落向聂湘。
「我是……我是想谢谢你送来的鸡,所以拔了些菜想当谢礼。」聂湘的声音小小的,只有在她身旁的殷华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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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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