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把命拼 下 第七章

  主子虽弱不禁风,骨子里却是坚韧高贵、不可磋折,哪个再瞎了狗眼轻视一二,甚至有了背主之念,到时候只怕不是个「死」字就能交代的了。
  侍女宫人们恭恭敬敬地上前来领了金叶子,随即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各司其职,恨不能马上让主子就看见他们火热热的一片赤胆忠肝。
  「儒女,来。」内寝殿只剩了她们主仆二人,孟弱握住她的手,示意她跪坐下来。「大君答应过几天要带本宫出去玩儿,可只能出去半日,所以本宫得好好想想该先去哪儿好——对了,本宫记得你也是京城人氏吧?」
  「回主子的话,奴确实是京城人氏,老家就在京城西坊岳神庙边儿,后头就是金水河。」性子憨厚的儒女老实回道,「不过奴家里穷,家里地势低屋子小,金水河涨大水的时候总能淹了一半儿去,往常总得国水舀半天呢。」
  「那还真的住得不大好啊。」孟弱噗哧一笑,眸光却浮起一抹温暖的遥远想念。「不过我嗯,本宫家里虽然稍稍好些,情状却也是差不多,我们家宅子是十里八乡里盖得最坚固的,偏偏离南清河近,每每大风雨过后,院子里都有鱼儿四处跳着,可好玩儿了。」
  虽然当初她还是被阿爹阿娘拘着,只能在廊下看奴仆们七手八脚地抓鱼,不能跟着踩着满地泥泞疯玩一把,但是大雨过后凉风习习,荷蛙鸣鸣,奴仆们热闹叫嚷的笑声,在那一刹那彷佛能驱尽了长年被汤药烟气缭绕的大宅
  可她陈国的那个家,此生是永远回不去了。
  她目光逐渐黯淡,瞳眸中原来灿烂雀跃的温暖火焰,转眼熄灭成灰。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孟弱鼻头酸楚,心口紧缩拧痛着,眼神迷离而悲伤。
  「主子,您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奴赶紧叫太医*——」
  「不,」她闭了闭眼,冰凉的指尖紧紧握住了儒女,勉强展颜一笑。「本宫没事,你你再给本宫说说,你老家西坊那儿可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吗?」
  儒女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主子——」
  「明儿大君只带本宫一人,所以没法也让你出宫回老家探看,不过本宫可以答应你,若经过你家,能帮忙看看你家里人好不好。」
  儒女满眼感动,脸上却有些落寞苦涩。「谢谢主子,可还是不用了。自从奴的阿母过世后,阿父又娶了新妇,当初就是她把奴卖进宫的,奴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孟弱心一痛,眸子不由又是一阵发涩,低叹喃喃,「原来,那个家你也是回不去了啊!」
  「可是现在奴过得很好了,能够得以服侍您这么好的主子,奴真的真的很欢喜。」儒女满脸欢快地道。
  孟弱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单纯朴实的侍女,心里滋味酸甜苦涩复杂万千。
  儒女的心愿如此卑微,只不过是遇上一个待她稍稍有几分真心的主子,便能够这么欢喜而满足。
  如果世上人人都能够像她这么单纯知足,只要一点点的关怀,一丁点儿的露水,就能够生气勃勃地活下去,那么是不是就能少了很多人间的悲伤、绝望和求而不得的苦?
  不,不是这样的!
  曾经她也像儒女一样,只求有个人给她一些些温暖、一些些柔情,就算是欺骗也好,可是最后她却换来了什么?
  「你不想报复你那个狠心的继母吗?」她眸中闪过一丝入魔般的阴恻恻笑意,近乎哄诱地低问,「现在你是本宫的贴身大侍女,想对付她,甚至连亲自出手也不必,便能令她灰飞烟灭。」
  儒女没来由地打个冷颤,脸色有些发白,吞了口口水才回道:「主、主子,奴奴不想对付继母,她是奴阿父的妻子啊!」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孟弱语气有一丝冰冷。「这样的父母,难道你就不怨、不恨?」
  「阿父以前待奴很好的,后来,也没法子,阿母走了,阿父总是得娶妻生子,好好过日子的。」儒女怯怯道。
  不知怎的,向来温柔心善的主子,此刻神情却令人令人不寒而栗。
  「你退下吧。」孟弱嗓音有些紧绷。
  「诺。」儒女虽如释重负,可也不由得内疚了起来。「主子,是不是奴说错话了?」
  「无事,你自忙去吧。」待儒女小心翼翼退下后,她的脸上涌现深深倦然的寂寥之色。
  孟弱啊孟弱,究竟是你眼中对错太苛,还是这个世界已无黑白?
  「在这世上,我果然没有同路人啊」她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一个阴毒狠辣的奸妃哪需要什么同路人?还需要谁人的认同吗?」
  ——话说,她也乖顺得够久,该是时候亮出獠牙了!
  黄帝问曰:夫疟疾皆生于风,其以曰作,以时发者,何也?岐伯对曰:疟之始发,先起于毫毛,欠伸乃作,寒栗鼓颔,腰脊俱痛,寒去则内外倶热,头痛如破,渴欲饮水。曰:何气使然?曰:阴阳上下交争,虚实更作,阴阳相移也。阳并于阴,则阳实而阴虚
  晋?皇甫谧《针灸甲乙经?阴阳相移发三疟》
  翌日,慕容犷又是腰酸背痛轻手轻脚地下了榻,接着又是一阵轻微细声到几乎听不见的梳洗着衣,隐约还能听见他在伸展身躯时的懊恼低咒声。
  孟弱睁开了眼,在听见那一声甫逸出又忙吞回去的低咒时,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呵,该!谁叫他故意装纯情郎,一整晚憋着僵着动也不敢
  眼神不自觉温柔起来,嘴角弯弯往上扬,随即僵滞了一瞬,有种深深的自我厌弃愤恨感冲上心头——
  孟弱!你该死的心软个什么?
  这一切都是假象,他只是个骗子,虚伪绝情,冷酷无心,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害死自己的亲儿
  她眸光霎时冰冷如万载寒霜,可开口时却是娇憨轻软——
  「大君」
  慕容犷三步并作两步奔来,转眼便回到她身边,也不知是心疼还是苦恼地低嚷道:「慢些慢些,昨晚子时咳得那般厉害,半醒半睡的,哪里足够养神孤今儿本还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怎么现在就起了?」
  她柔弱弱娇懒懒地偶在他温暖的怀里,小声咕哝,「知道您是心疼阿弱,可可阿弱有时也想心疼大君您,想亲手帮您做点什么呀偏偏您都梳洗更衣好了,阿弱又没用了。」
  「孤的小乖乖,你这是在放火吗?」他刹那间心都化了,俊美脸庞罕见地红了起来,心口暖烘烘得言语难描画,忍不住一家伙扑倒了怀里这又香又软的小人儿,将她牢牢压在身下,低头攫住了她小巧娇润的唇儿。
  孟弱唔唔娇喘,弱声挣扎抗议着,被他狂猛炽烈的吻迫得气窒魂夺,霎时只觉浑身上下像是被大火烧着了,可明明、明明放火的才是他啊!
  而且伏在自己身上如狼似虎的年轻帝王彷佛有失控的趋势,吻得她晕头转向气息紊乱之外,两只大掌用力一扯,当下撕开了她穿裹得妥贴的粉色中衣,她的肩头一凉,连半边的衣襟肚兜也被撕扯开来了,浑圆诱人酥乳露出了大半,颤生生挺翘翘的粉红小乳豆敏感地竖立在清晨的凉风中,越发娇颤得令人怜爱。
  「唔别」她小脸羞红地喘息着,急慌慌地便一把挣脱了开来,却巧妙至极地「不小心」将一只浑圆雪白磨蹭过他的胸膛,捣着半解开来的轻薄肚兜,一扭身后背对着他就想逃,如蜜桃儿般的小屁股翘得高高
  慕容犷凤眼赤红,脑子轰地一声,所有理智瞬间炸飞了,眼里只有小人儿那娇圆可爱扭动的
  孤再忍不得了!
  他闪电般捉住了往大榻深处逃去的小玉娃儿,硬将她拖回自己身下,一手伸指探入她张开喘息的娇润小嘴儿里,诱惑地探进探出,调戏搅弄得她唇舌间蜜津淋漓,一手牢牢地将她控制在自己炽热勃长的那物之下,隔着一层轻软的春缎亵裤重重地抵着、顶着、研磨钻弄着她最私密敏感羞人之处
  孟弱倒抽了一口凉气,管不住的一声娇吟忘形地逸出,「唔」
  「好阿弱莫怕,孤的小乖乖」他昂起俊脸,热汗滚滚滑落,只觉身下畅美极爽得不可言说,明明还隔着一层还未曾入得,却已有销魂蚀骨的欢快感。
  慕容犷紧紧地将胯下巨物用力顶陷入她柔软娇小的臀瓣之中,力气之大几乎要将雪白织就的缎料穿透,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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