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又不受宠的皇后娘娘,又有何惧?
「鸳贵妃,你说够了没有?」菀玉又一次站上前怒斥鸳贵妃,愤怒的目光在落回柳云身上后立刻化成了担忧。
都说到了这份上,鸳贵妃索性把矫情的态度都丢了,只见她噙着冷笑,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的菀玉,三两步就站到柳云面前。
菀玉毕竟还只是一个侍女,对于鸳贵妃这般得寸进尺,只要她没对皇后做出更出格的举动,旁观的菀玉就算再愤怒也只能忍了。
「看来比起姊姊失去的孩子,其他人的死活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呢,那妹妹今儿个可真是来对了,妹妹要说的事儿,姊姊肯定有兴趣。」
鸳贵妃这番话无疑是告诉柳云,接下来她要说的事情跟她胎死腹中有关。
柳云闻言果真一愣,没来得及阻止鸳贵妃下一句歹毒的问题。
「妹妹今日赖在这里不走,其实就是想亲口问姊姊一句──天山上的息子草,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美目圆睁,柳云不敢置信地瞪着鸳贵妃狡诈的笑脸。
息子草不正是将她害得失了孩子还再也不能生育的神秘药草?!
她还记得御医说过,那息子草与一般拿来落胎的药材不同,非但无色无味,最重要的是这株药草的存在一直鲜为人知,就连御医也是再三审视她吃了的甜汤,又查了几遍药书史料才敢断言。就连当初自首的孟贵人也对自己下的药一知半解,可是今天鸳贵妃却是不假思索就说出息子草这东西,连来历也如此清楚,不令人多做联想也难。
她才是害惨了她的真凶!
思及来不及出世的孩子,柳云勉强维持的冷静终于瓦解,拈着细针的指头更是泛着青白,可见得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得住心头翻腾的情绪。
「原来是你──」她就是把她害得如此凄惨的人!
面对柳云的指控,鸳贵妃轻轻笑了,笑得十足满意。
「是,也不是。没错,是我找来息子草,也是我让孟贵人在那碗甜汤里动手脚,还让她当了替死鬼。呵,谁叫她家世不如人,帮我做这点事儿也是应该嘛!不过话说回来,姊姊你今时今日的悲惨,可不能全数归咎到妹妹我的头上来呀,那样妹妹我可就冤枉大了。」
难道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姊姊难道就不曾想,为何那落胎药能下得这么及时,千挑万选,就选在柳氏败落的前夕?」
鸳贵妃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却已经成功让眼前人的脸上一片惨澹。
不孕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更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样,柳云也不会是个例外,更何况她还贵为皇后,却注定无能为皇帝添个一子半女。倘若柳氏一族的势力还在,柳云就算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她皇后的位置肯定还是坐得稳当当的,连贵为天子的皇帝也得忍了。
没想到,就在她调养身体的这半个月中,皇帝跟他几个亲信竟是一举拔了柳氏的根本,柳氏宗亲里几个当家作主的人,一夕之间全都给牢牢扣上诛连九族的重罪,短短不过数日,过去权倾一时的柳氏居然被铲除得一个苗子也不剩,就算还有个柳云在又怎么样?现在她只是个没后台没用处的皇后,还用得着忌惮吗?当然是不用了。
也难怪自从自首的孟贵人死了以后,毒害皇后皇子这件事就被压了下来,没人再提出追究,说明了大变的情势。她这皇后被人从位置上拉下来也是迟早的事。
鸳贵妃的这番暗示言简意赅,听上去就是要柳云担心丢后位掉脑袋,不过鸳贵妃想得极周全,相信柳云听完这些话,就算真对身分地位毫无眷恋,那么深爱皇帝的她也绝对接受不了皇帝谋害他们母子的这个可能。
「不!不可能的!那也是他的孩子!」如鸳贵妃所料,柳云大受打击。
他怎么可能不要她的孩子?那也是他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啊!害她跟孩子的人不会也不能是他──
彷佛知道柳云在想什么,鸳贵妃嗤笑一声,早就懒得掩饰对柳云的不屑。
刚刚菀玉还嘲笑她是只不知死活的虫子,那像柳云这种拿真心对帝王的女人又是什么?
「看姊姊这样,妹妹都不忍心了。实在是没想到姊姊会这般天真哪!居然不知道在这后宫之中谁都能替皇上生下龙子龙女,唯独姊姊你──不可以。」鸳贵妃字字轻缓,却掷地有声,在柳云颤抖的心头砸下一块又一块的大石。
「为什么就我不可以?就因为我是柳氏族人?」柳云柔软的声线此刻显得格外破碎不稳,就连身子也在瑟瑟发抖,手上的细针还因此扎进了幼嫩的指尖,滴下的血珠染红了绣在软缎角落的一抹云,可她却像不觉得痛一样,连眉心都没皱一下。
「听起来姊姊觉得自己和其他柳氏族人不一样?可姊姊知道吗?在皇上心底,你跟你那个父亲没什么两样,搞不好你更令皇上厌恶也不一定呢!」接收到柳云不信的眼神,鸳贵妃也不卖关子,直言不讳道:「先不说你父亲暗中搞的那些手段,单单就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前脚一走,你后脚就跟二皇子亲近的事情,你以为瞒得住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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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无用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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