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二嫁 下 第二十三章

  但时月纱已经听到他们方才所有的交谈,她快步走进去,忍不住对靳成熙道:「倾夏家一派的朝臣仍不少,镇国公行径也一向跋扈,刚刚那事,皇上是否该处理得再圆融点?」
  「是啊,皇上。」秦公公将汤碗放到桌上后,也是点头如捂蒜。
  靳成熙笑看着两人,「这叫忠言逆耳?」
  「不,皇上本身就是个不受小人谗言左右的明君,纱儿哪需要忠言逆耳?纱儿是担心啊。」他摇摇头,「当皇上,有时需要霸道跋扈,有时亦得隐忍吞声,这一点的分寸拿捏,就是看自己手上的证据有几分才能决定。」他顿了下,继续道来一原来在近几月,他展现铁腕政策,让三大首辅在朝震省一事狠摔了个跟头,证明他有能力对抗夏家一派后,一些平常被迫倾向夏家的朝臣已暗中对他输诚了。
  「……所以,你们不必掳心,夏家一派已在崩解之中。」两人看着他脸上的自信神釆,也不由得笑了。
  接下来几日,对靳成熙而言仍只有一个「忙」字能形容,唯一的好事是肩伤已愈,但他要忙碌的事也更多了。
  「……定要兴建完善的水利与蓄水系统,要不,度沙河蜿蜒于黄土高原上,沙量多,每年夏季暴雨便挟杂泥沙造成泥水决堤,也引发洪水泛滥……」
  「东联省要发粮赈灾,拨库银前去造桥铺路,还百姓一个安居之地……」一件件国事,一件件处理,靳成熙常常是从早忙到晚。
  时月纱心疼他,日日烫汤,夜夜相伴,但有好几回靳成熙都注意到,只要六皇弟进宫,她总会特别的心神不宁,而且似乎还会多看六皇弟好几眼,但就是什么话也没说。
  这一点,其实连靳成麟自己都发觉了,就像现在,她的目光又突然对上他的。他皱起眉,不明白她到底意欲为何?
  时月纱欲言又止,在看到靳成熙专心在奏折上时,她走到恭亲王身边低声道:「请恭亲王借一步说话。」虽然不解,但靳成麟仍跟着她走出来,两人都没注意到靳成熙的目光也一直尾随着他们到御书房外。
  她看着他问:「我可以请问王爷一件事吗?因为皇上不希望我外出,毕竟黑衣刺客的事件刚发生不久,他不放心。」
  「兰贵妃说吧。」
  「王爷可以让慕容公主进宫吗?我跟她特别投缘,总觉得她像个妹妹。」他颇感奇怪的看着她,「淼淼也一直求我带她入宫,你们还真有默契。」
  「是吗?」她眼眶一红,「她一定也跟我有一样的感觉,求求你了,我真的很想见她。」靳成鳞蹙眉。现在这是什么状况?两人不就见过一次面而已,说的话居然几乎相同?!
  见他沉默,情急之下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她来到皇城,只有自己一个人,我们上回聊过了,她很孤单,也很害怕未来的生活,我……我真的很想帮肋她,陪陪她或说说话,让她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孤单的,可以吗?」靳成麟看着她紧握他的双手竟然在颤抖,这就跟两天前慕容淼淼请求他时一模一样,「你们……你跟淼淼以前就认识吗?」不然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两人为何都这么想见到对方?
  时月纱笨拙但着急的解释着,「没有,就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缘分。」他看着她,事实上,慕容淼淼也央求他很久了。「好吧,我会安排她过来。」
  「谢谢、谢谢。」时月纱激动到泪流不止。她不能大大方方的乘轿到恭亲王府去找慕容淼淼,因此忍了好几日,每回靳成麟进宫,她就想着慕容淼淼有没有跟着来?可一看再看就是没有,等了好几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因为自己过得很幸福,自然希望真正的时月纱也能幸福,不能一直为奴,否则即使靳成麟心仪她,但皇室门户之见重,她最多也只能成为靳成麟的小妾。
  但这是不对的,所以她努力的想办法,总算想到一个可以让慕容淼淼的身分跟靳成麟匹配的方法。
  「兰贵妃如此兴奋,甚至兴奋得激动落泪,本王无法理解,但得提醒兰贵妃,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兰贵妃的身分也不适合……」他的话一顿,目光落在她仍紧握着他的柔荑上。
  她低头一看,吓得连忙缩回手,急急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虽然本王不知道你们俩究竟在搞什么,但淼淼最终一定会是本王的人。」他又道:「皇兄在忙,本王就先回去了,你替本王跟皇兄说一声。」时月纱点点头,仍忍不住的开口再问道:「王爷会善待淼淼、会真心真意的爱她,对吧?」靳成麟笑了,「这一点太私人,本王不想回答,何况以她的身分,最多也只是本王的小妾,王妃之位,她是坐不起的。」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只能当妾?不行!那太委屈慕容淼淼了,自己已占了这「时月纱」的身体,接收她的一切,所以定要竭尽所能,让真正的时月纱也能拥有最大的幸福。
  思绪翻转间,她凝睇着靳成麟的背影出神久久,在后头有另一双眼睛--靳成熙,也直视着她良久。
  「皇上在对付我们了!」
  夜色如墨的这一晚,镇国公府非常热闹,气氛却是低迷又充满愤怒。
  夏太后、夏皇后、勇毅侯和夏柏松全都在座,为防隔墙有耳,几人辟室密谈,外面还有多名侍卫严守着。
  勇毅侯心情是矛盾的,从女儿交付任务、要他帮忙守护皇上起,他的心态便动摇了,睿亲王的事殷监不远,虽然同在一条船上,但害你栽下河也不见得就不是同船人做的事。
  镇国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勇毅侯无言了吗?还是以为女儿正得宠,你不会是皇上准备对付的下一名大臣?」他神情凝重以对,「当然不是,只是在思考要怎么走下一步。」这也是每个人都在思考的问题,于是,气氛又凝滞下来。
  八天前,靳成熙一道命令下来,夏家气氛一片低迷,却又因时间敏感,不敢立即聚众商议,但眼看都过去六天了,他们各自思索着解决之道,还是想不出什么方法。
  君命难违啊!要是这一去,过去种种为登上帝位所铺的路,说不定就全化为乌有。
  「我是绝不会、也不愿意到西南去,那根本是将我发放边疆,令我无法再掌握宫中动脉。」镇国公用力捶桌,火冒三丈。
  「爹当然不能走,目前多少大臣是冲着您跟太后的面子……」夏柏松意有所指的看了脸色难看的妹妹一眼,「才跟咱们夏家如此热络的。」
  「国舅爷说这话,是没将本宫放在眼底喽?」夏都芳瞪着他。
  「那皇后说说,对爹赴西南一事,有何建言?」夏都芳被问得语塞。是啊,她能做什么?她抿紧了唇,不悦的别开脸。
  「算了,她那脑子要想得出法子,现在早就得到皇上的心了。」夏太后很不给面子的道。
  「姑姑!」夏都芳神情难堪,一咬牙,「好,反正本宫什么忙也帮不上,本宫就先走了,免得在这里碍你们大家的眼。」她怒气冲冲的先行离开。
  「好了,她走了,咱们就可以明着说话了。」夏太后这话是对着勇毅侯说的,「哀家的眼线曾经提到一件事,说兰贵妃曾在日前与侯爷辟室而谈,而且还谈得甚久,哀家希望你那个女儿不是想将你拉拢过去,替皇上做事。」
  「太后想得太多了,臣的女儿担心皇七,一颗心全挂念着皇上的伤,又担心皇上日后的安危,是以希望臣的探子能帮忙抓到刺客。」勇毅侯看向夏柏松,「可臣跟大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怎么可能帮忙?只能应付的答应了。」夏太后冷笑,「是吗?很奇怪的是,不久后,被贬为宫女的诚贵妃就被人秘密的安排出了宫,至今下落不明。」
  「这事臣的探子也有回报,但一样没有查到她的下落。」勇毅侯装作不知,事实上女儿已有告知他这件事。
  「但就是这样才更奇怪,哀家强烈怀疑她是皇上的人安排送走的,但诚贵妃有什么能耐能请得动皇上?还是她跟兰贵妃交换了什么秘密?」
  「那么,臣想问,诚贵妃手上有什么秘密是太后所担心的?」勇毅侯直勾勾的看着她,心里开始隐隐相信女儿的话是真的,不然,夏太后不至于在乎一个已被贬为宫女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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