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一室的酒气太浓,她被酒香醺到醉了,再加上被他撩拨到欲火焚身,血脉债张下,酒气跑得更快,她醉到根本没机会吐真话,就沉沉的睡了。
「呼——呼——呼——」
梅城桓不敢相信的看着睡得深沉的美人儿,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怎么连他都要醉了?可恶!他懊恼的下床,再将床帘放下后,步出房外,叫了邓风跟段宇将那些开了的酒全移出房外。
两人当然清楚主子在做什么,这些酒就是他们搬进来的,但才没多久就搬出去,再看看主子一脸的气闷不满足,衣着整齐,显然是没成事。
「咳,单王府那里有消息,太后出手了。」邓风连忙先报告刚刚得到的消息。
「单岳勋这段日子装好丈夫,早知道那淫后忍不了多久的,很好,这样明天就有好戏看了。」梅城桓笑了。
「还有,老夫人也与傅大夫碰面了。」段宇也跟着禀报。
他明白的点点头,「靖远侯那里呢?」
「靖远侯也已派人过来,那份名单已经由他交给皇上,明天就会公布。」邓风又道。
那份长长的名单可是梅城桓两年前,就调动朝廷驻扎在京城近郊的暗军查的,这一批暗军还是先皇特别派人训练的,有死士、暗卫,除了皇上外,也只有太子跟太子妃有令牌可以调动、下令,先皇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也将令牌交给他。
太后干政三年,地方吏治腐败,他调动这些暗军到与太后交好的朝臣及地方官,严查地方劣政及恶行,欲让这些祸国殃民的败类彻底从绍熙王朝消失,如今即将在同一日收网,明日由皇上公布,这消息肯定如青天霹雳,肯定能炸掉太后党的党羽!
「明天的事还不少,但一切都在掌握内。」梅城桓神情严肃,说得却有些自嘲,就傅雨柔最不合作,真可恨!
呃——惟一没掌握好的,好像是主子您呢,段宇跟邓风互看一眼,忍着笑低头。
「还不快搬一搬出去!」当他没看到他们偷笑的眼神吗?
两人不敢再笑,连忙再当苦力。
终于,所有酒瓮都被搬走了,梅城桓再度回到床上,将心上人拥入怀里。
「不想要你在酒醉时占有你,要拥有你,只能再等等了……」
傅雨柔这一醉,直到晚上才醒来,一张开眼,看到的是拥着她的梅城桓。
「你终于醒了,睡美人。」他微微一笑。
他眸中的深情与渴望,让她的粉脸变得嫣红,「我——」
「抱歉,我等不及,你让我等太久了。」
热烫的唇袭上她的,他让她在半清醒的状态下,神魂颠倒的把自己交给了他。
但再一次的,她让他无法掌控,天啊,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虽然他也曾猜测过,但他无法确定,现在,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下淌着冷汗,一脸痛苦的傅雨柔,黑眸浮现不舍与心疼,他放慢速度,重新以吻、以爱抚,带着她感受激情,一次一次的,缓慢而深刻的,让她接受他,也享受极致的欢爱。
沉静的夜,梅城桓抱着傅雨柔到寝房后方的浴池,温柔的替她清洗身子,她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然后他抱着她又回到卧室,他拿了内衫套上,再为她穿上衣服。
这感觉很微妙,让一个男人替自己穿衣,他手心的温度,粗糙的手掌,都像点火似的,她的身体变得躁热敏感,呼吸还有点透不过气来。
梅城桓的黑眸里闪过一抹幽暗的火焰,「原本应该有更多时间好好爱你的,可是,我心里还有好多疑问。」他声音沙哑,欲望之火仍充塞着全身,偏偏还有些重要的事得处理,他沉沉的吸了口长气,为她穿好衣裙后,将她抱在怀里,轻声的问:「你的身心都是我的了,你信任我了吗?」
她深情的看着他,久久,久久,久到梅城桓屏息等待她的答案,等到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的一刻,她才微微一笑,娓娓道来属于于初絮的故事,淳淳的身分以及与傅耕民的相遇……
梅城桓也没有隐瞒祖母看到淳淳背后龙纹胎记一事,还有先前查皇宫旧案时查到皇太后所写的圣旨等等,一直到他派人将傅耕民接到梅家老宅等事全都说了。
两边的故事说完了,天也蒙蒙亮了,两人静静相拥,消化彼此的故事,也平复情绪,煞风景的是,有人的肚子高唱空城计。
她觉得糗死了。
他却开心大笑,但舍不得她饿肚子,立即招来奴仆备来一桌早膳。
用完膳,邓风快步走进来,更令两人惊讶的是,傅耕民跟齐氏竟是一起走进来。
「爹,祖母?你们不是在梅家老宅吗,淳淳呢?」傅雨柔问到后来,没看到淳淳,她的口气都急了。
「没事没事,她也回来了,我让人带她到我那里去睡,因为,有很重要的事,让我们实在待不住,一定要马上回来跟你们说。」齐氏连忙道。
傅耕民用力点点头,眼眶泛泪,「我没想到淳淳会是太子遗孤,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梅城桓蹙眉,示意邓风出去后,「我想傅大夫先来说吧,雨柔她也有故事要说。」
接下来的时间,傅耕民开始说出自己的真正身分,他是太医院的御医林宗桦,除了傅雨柔不知这一号人物之外,齐氏虽然已经听过,仍难掩激动,但梅城桓是一脸错愕。
林宗桦是当年宫变最重要的关系人,但早在六年前,他就已经中毒死了。
傅耕民说起当年的皇室宫变起始,源于皇帝子嗣不兴,公主虽有几名,但皇子一直只有先皇后所出的太子一名,直至祺贵妃产下二皇子后,仗着皇帝专宠,希望皇帝能封她为后,也能为此为二皇子谋求皇位。
没想到皇帝宁可让后位虚悬也不愿立后,直言,仅有逝世的先皇后才是国母,想到皇帝对先皇后旧情难忘,祺贵妃心生妒恨,几年谋划,长期毒害皇帝,趁皇帝体弱昏迷之际,设计诬指太子谋反、赐毒酒,还捉拿了一干会挡二皇子当太子的石头——其中最大的世族就包括梅家及于家,这些倾太子派的多被捕下狱、定罪、处以死刑'流放……
听到这里,傅雨柔忍不住哭了。
「她是于家人,太子妃的娘家侄女于初絮。」梅城桓不忍的道。
此刻,换傅耕民跟齐氏倒抽口凉气,讶异的看着让梅城桓拥入怀里安慰的傅雨柔。
「怎么会?天啊,孩子,于家还有人活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齐氏也忍不住的喜极而泣。
傅雨柔坐直腰杆,哽咽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梅城桓握住她的手,替她说出宫变那一晚发生的所有事。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可以感受到那一晚腥风血雨,她护着淳淳的惊险不安。
但故事未完,傅耕民继续道来,他曾受皇帝恩泽,那一晚,就在祺贵妃以为皇帝已经死了时,他带着几名太医奋力突围,进到皇帝寝宫,救醒了皇帝,也将东宫遭血洗一事告知。
皇帝强忍着一口气,召集可用之人,包含急调回京的梅城桓,只是,太子已死,绍熙王朝也只剩二皇子可以继承皇位,皇帝别无选择,只得暗中赐死惹起这场宫变的祺贵妃,再选当年温柔恬静的如妃养育二皇子,命梅城桓几名权臣为辅国大臣。
一切风波暂停后,皇帝拖了月余终于驾崩,二皇子成了小皇帝,如妃成了太后,也掌了后宫之后,她再也不是众人以为的温柔恬静的女子,她的野心慢慢暴露,随着关系人一个个被秘密处死后,有些曾帮忙太后做些伤天害理的事的人开始自保,他们写信藏起来,或是将秘密告诉他人,其中,为先皇诊病的黄太医就是其一,黄太医告诉他,祺贵妃只是傀儡,真正在背后设计宫变的人是如妃,祺贵妃耳根子软,性子暴躁,被她利用了。
此外,黄太医还藏了皇帝的一些相关病历,偷偷交给在当年与他最处不来的自己——
「这也是当年为了找这份病历,许多太医被杀死,我却能安然无事的主因。」
傅耕民苦笑,喝了口茶,继续说着后来的事,「从那些病历,我推测出一件秘辛,这事让我决定诈死逃离京城,也是因为当年以毒自杀,伤到了手,这几年再也无法替人针灸。」
傅耕民的脸色变得异常沉重,还是齐氏忍不住说了,「傅太医——不对,林太医推测的事匪夷所思,你们快听听。」
「黄太医开给先帝的药方中,持续都掺有一味『枣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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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房中乐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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