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他血脉债张,压抑不了更沸腾的欲火,他解开她的衣襟,伸手轻抚她诱人的胸脯,但他也知道再不收手,就怕会擦枪走火,他只能压抑,在稍稍餍足后,依依不舍的将她的衣衫扣好,再轻啄她的粉唇一下,全身紧绷的起身离开。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食色性也,偷香这事儿,更是会让人上瘾,何况,梅城桓又很悲惨的发现自己的欲火都无法在两个小妾身上释放后,他只能认命的白天当君子,晚上当采花贼。
但他一点都不愧疚,这一辈子,傅雨柔就是他的,也只有他能拥有她。
但她也是聪明的,在陪他吃了几次加了酒却闻不出酒香的宵夜,对前一晚怎么回床上的记忆都没有后,她不肯再陪吃宵夜。
他只好再另想法子,改成晚膳时回来,他知道她吃饭的习惯,只取她面前的菜色,而那几道菜就另有文章了,有时,闻不出酒香,有时,闻得出来,但他拉着祖母、淳淳一起用餐,她在不能挑食的情况下,也得夹过来吃,再加上,他体贴的为她多夹一点,再说一句,「这菜加了酒,淳淳不能吃,我们就多吃点。」她也不得不吞下。
她当然觉得不对劲,对他的防备心更重,但在家人眼中,他们还是一对恩爱夫妻的情况下,他当众喂她加了酒的梅子或李子蜜饯,或是酒酿汤圆,她也只能心惊胆战的吃下,虽然这让梅城桓变得更忙,他得耗费心思的思考怎么让她成为醉美人,但他乐此不疲,因为,入夜后,一切的努力都会变得很值得。
此刻,月上树梢,刚刚气呼呼的骂着他其心可议,拚命喂酒食的行为,究竟想做什么的美人儿已醉卧床榻。
他凝睇着她熟睡的脸庞,柔软的乌丝衬着美丽的脸蛋,微启的粉嫩唇瓣诱人攫取,他伸手轻抚她的脸,轻轻的将她落在脸颊的发丝拨拢到耳后,倾身轻吻她的唇,以舌尖顶开她的牙关,强势的闯入,用力吸吮,攻城掠地的一手滑入她的衣襟,抚摸她成熟的浑圆……
她微微一动时,他下意识的往她的颈边点了睡穴,再次吻了她,探索她的身子,却感觉愈来愈不够,他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他的气息变急变粗,该死的,他简直在自虐!
他再也无法满足于沉睡中的她,他想要她的回应,想要看她的反应——
他喘息着,凝睇着熟睡中的她,咬紧牙关的将她的衣服再穿妥后,离开寝房,正要返回兰苑,一个极轻的声音袭入耳膜,他黑眸闪过一道冷光,颀长身躯蓦地腾空,一掌劈过去,但那抹身影倒是俐落,迅速的闪开,但这一掌已惊动其他暗卫,倏忽之间,更多名黑衣人窜出,跟着梅城桓飞身追人,这让该名黑衣人心惊惊,施展轻功的迅速往前逃离。
梅城桓欲火无法满足已够怒了,没想到,府里还来了一名轻功如此了得的陌生人,气得他一路穷追不舍,却见该人一个转折飞往祖母所居的院落。
「太夫人,相爷及一干暗卫追上奴才了!」
梅城桓及六名暗卫的掌势原本都要劈向他了,一听他的话,紧急收势。
屋内灯火一亮,齐氏披了件外衣急急走出来,就见她派去保护银松斋的人一脸苍白的跌坐地上,孙子跟几名黑衣人则是诧异的看着自个儿。
「祖母,他是?」梅城桓问。
齐氏也有点尴尬,她顿了下开口说:「那些是你的人吧?都退下,这是我的人,没事了。你回去休息。」最后一句是对着那名黑衣人说的。
该名男子满头大汗的点头,起身行礼后,再跟着那些黑衣人离开。
齐氏让孙子跟着她进屋内,开门见山的将她发现淳淳背后的龙纹胎记一事说出,「虽然无法确定淳淳的身分,但皇族的身分是确定的,祖母只能不动声色的护她跟雨柔,就怕太后,还是什么人会过来伤害她们。」齐氏顿了一下又道:「你夜探雨柔寝卧一事,祖母的人都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也不必难为情。」
但祖母知道他做了什么!梅城桓好无言,但更让他困窘的是,他始终不知道祖母身边还有这么一位武功高强的暗卫。
「所以,淳淳的父亲可能是皇室中人?」他无法想象,先帝只有两名皇子,太子对太子妃专情,不可能碰其他女人,二皇子当年不过五岁,怎么也生不出淳淳,淳淳的父亲还能是谁?
齐氏再将当时太子妃生的明明是女儿,对外称是男孩的前因后果简单说给他听。
「祖母是怀疑淳淳就是太子遗孤?怎么可能?当年东宫的确死了个男婴……」他脸色一变。
「没错,是男婴,而非女婴。」她一脸严肃,「算算年纪,是符合的啊。」
「傅雨柔怎么会成了太子遗孤的娘?」
「这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若说雨柔是某个宫女……但她的气质外貌都不俗,偏偏我又不能直接戳破,也不知这中间有什么事儿?」齐氏也很困扰。
梅城桓想了想,将傅雨柔曾经在酒后说过的一些关键话语,像是她自幼受庭训,也是大家闺秀等话说给祖母听。
「看来她出身不凡,只是,你跟她之间又是怎么回事?淳淳根本就不可能是你们两人的孩子。」齐氏忍不住又追问。
梅城桓不得不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雨柔是你的救命恩人,」像是想到什么,齐氏老脸微红,「你喜欢她,要好好的让女孩家心甘情愿的才能那个——咳,总之,别再做偷香窃玉的事儿。」
「她是我的人,这辈子,我不会放手,但我会懂得适可而止。」这是他唯一能承诺的事,何况,他不只想要她的人,他更想要她的心。
孙子都这么说了,齐氏也不想太苛责,但也不忘提醒,「雨柔不笨,你的确该适可而止。」
夜色已深,梅城桓离开让祖母休息,自己再回兰苑,在偌大的浴池好好泡个澡,让残存的欲火全灭了,才回房睡。
只是,长夜难耐,看着窗外随着夜风飘落的枫叶,他才意识到,秋天已至。
日子一天天的过,秋风微凉,满园的绿叶已雕落不少,这一日,梅城桓先陪着傅雨柔到德医堂绕了一圈,见她医了几个病人后,再陪着她来到单亲王府。
一如以往,潘伯彦已经在候着两人,先向他们行礼后,就向傅雨柔报告,「厨房依傅大夫开的食疗方子,以金橘入一道菜,可以理气解郁,另有山药炖清汤,可以补脾胃、益肺肾,这会儿,亲王应该亲自在喂王妃。」
一行三人来到寝房,果真见到一幅恩爱画面,单岳勋正一小汤勺一小汤勺的喂食柳宛宛。
柳宛宛精神看来虽然比先前好多了,但她吃的量依旧太少,再加上先前耗损太大,此刻的她,皮肤灰白、唇瓣泛白,发丝虽不干涩,但离乌黑亮丽也有一段。
「相爷跟傅大夫来了。」经过这阵子的医治,柳宛宛已改了对傅雨柔的称呼,她看着两人微微点个头,她的声音仍然沙哑,气血不足所致。
单岳勋将仍留有半碗的山药清汤交给丫鬟,起身朝两人一揖,退到一旁。
傅雨柔往前走,在床榻上坐下,再次替柳宛宛把脉,柳眉微微一皱。
此时,潘伯彦飞快的看向主子,眼神迅速的闪过一道担心。
梅城桓老神在在,目光也没对上潘伯彦,而是盯着单岳勋,「亲王真是转性了,不仅天天在家照顾妻子,不上早朝,也不见太后,连久未往来的——」他的目光落在柳宛宛苍白的脸上,「王妃的娘家人,近日也走得极勤,还不时的邀他们过府陪王妃,是把丢掉的良心找回来了吗?哈哈哈……」
笑吧!笑吧!等到你最爱的女人啷当入狱,再被毒死在牢狱后,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届时,失魂落魄也好,万念倶灰更好,幼帝少了你这个首辅大臣,他跟太后要处理他,还难吗?!
单岳勋心念翻转,但脸上神情诚挚,「本王与太后从来就没有什么,本王只是明白了,宛宛是以生命在爱本王,本王无法不感动,无法不付与真心。」
梅城桓很想吐,但他忍住了,「那我得恭喜王妃,得到亲王的真心。」
柳宛宛看向他,眼里满满是感激,「宛宛能有今日,要谢谢相爷跟傅大夫。」
傅雨柔把完脉,看着她,「今日脉象有些波动,王妃情绪略微激动,有什么事吗?」
柳宛宛泪光闪动,微微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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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房中乐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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