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房中乐 第三章

  「呼呼呼……」他痛得喘气,嘴角逸出黑色血丝,黑色血泉不断从他受伤的胸口涌出,看来相当可怖,但一双犀利黑眸紧紧的锁住傅雨柔那张陌生而美丽的脸庞。
  傅雨柔已回过神,神情镇定的以干净白布一再擦拭他染血的胸膛,一边开口道:「我要下针止血,才能处理他的伤口。」
  「止血?不是应该让毒血全流出?」邓风又开口了。
  她习惯性的再看向他,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到底谁才是大夫?
  邓风是个粗人,跟傅雨柔一双明亮星眸直勾勾的相望,不自在的挠耳搔头。
  「一定要先止血,不然,爷大量失血下去会有生命危险。」潘伯彦着急开口。
  「大夫……你……你是大夫?该死……只找到娘儿们,你们这些饭、饭桶……呼呼呼……还不放手!」梅城桓的胸口充塞着一股被沉沉压迫的剧烈痛楚,像是被压了千斤万斤的石块,他痛得都要窒息,喘的让他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得完整,这几个该死的下属还硬压着他四肢不放!
  潘伯彦等人脸色丕变,急急松开压制的双手,愧疚低头。
  梅城桓全身更不舒服了,胸口的痛楚像有人拿了火焰在烧他的五脏六腑,这发烫的烧痛感还一路往腰腹蔓延,痛得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他不得不咬紧牙关,也逼自己维持清醒。
  只是,他痛楚的眼眸对上娘儿们那双沉静得不见波动的明眸,忍不住暴喝出声,「看什么?不是要下针止血!」
  傅雨柔定定的看着面色苍白的他,却是将手上的白布交到潘伯彦手上,但话还是对着他说的,「爷要是看不起娘儿们,现在就可以命令你的人把你抬出去,我跟我爹原本就不想救你的。」这一席话的口吻没带半点火气,说得云淡风轻,却也因此更恼人。
  「你说什么?!」梅城桓强忍着痛,再度咬牙咆哮。
  「我说,是爷的人拿了好几把刀架在我爹的脖子上,逼得我不得不出来替你扎针,可我看得出来,爷也不想让我医治,那么,何不成全彼此?」她嫣然一笑。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但没人敢多看一眼,梅城桓暴怒的黑眸正射向众人。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说出前因后果,包括只有这家大夫看出他中了狼蛛毒一事,他们也是不得已的。
  竟然是狼蛛毒!哼,皇宫里那一位给的「惊喜」还不小,待他回京后,他一定要她加倍还回来!
  阴鸷黑眸露出一抹嗜血光芒,他再看向仍静静站立的美人儿,「既只有姑娘能扎针就快扎吧。」眼下,为了活命,他也没别的选择。
  他似乎听到她轻叹一声,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你叹什么气?!」
  「我以为我们有共识。」
  她平静的看着他,脑子仍在思考,这种人真要救吗?虽然习医就是为了救人,但瞧瞧他们这一群人夜闯又威逼的求医行为,还有这个主子醒来后的态度也这么差,本以为他会傲气离开,怎么就妥协了?她真是失望透了。
  「傅姑娘,请你快下针吧。」潘伯彦瞧她似乎又陷入思绪,忍不住开口催促,他一只手可还拿着白布替主子按着伤口呢。
  她没看他,仍直视着受伤的男人,轻轻抿唇,再抬头看向父亲,她知道爹不想看这名病患的,但爹对着她点头……
  「我的姑奶奶,你可不可以快一点啊。」邓风是个急性子,都快抓狂了。
  这些人真的很让人反感,她无奈的再看向躺在床榻上似乎也正要吼她的男子,「我可以扎针,但一针扎得会比一针还痛,请你尽量忍耐,要扎的针可不少。」
  「该死的,就做你的事,哪来那么多废话!」
  梅城桓再次咬牙怒吼,着实是身子愈来愈多地方如针刺般的烧痛,这女人还慢吞吞的,要做不做!
  又吼?!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好压抑频频要冒上胸臆间的怒火,她现在一点都不后悔没给他下麻沸散,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对他太好,待会儿下针,也不必太客气!
  「爷——」众人早已习惯梅城桓的暴躁脾气,但怎么说此刻面对的也是个俏生生的美姑娘,还是要医他的人,这么吼她,实在有些恶劣,何况,他的生命可说是操在她的手上,万一她火了,怒了,乱扎一通可怎么办?或是再来那招,你急你的,我就刻意慢慢来?!
  众人心都沉了!因为,傅雨柔的确是慢慢来了。
  她先要中玉端一盆微热的清水来,她将双手缓缓洗净,再以布巾缓缓擦拭双手后,让中玉将她惯用的针灸包在一旁的长桌上摊开,近百根长短不一的一排银针映入众人眼帘,她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针不动。
  即使每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即使梅城桓冒火的黑眸狠狠的瞠视着她,但她不急不慌,嘴角微扬,一针一针慢慢下,还时不时的将手搭在他的手腕脉门上,观其脸色,再下一针,有时下得快一点,但大多时候,下得极慢,手法也相当复杂,但乌龟般的速度更让众人煎熬。
  但旁人只是看,梅城桓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痛,而且,不是普通的痛,她的每一针都像扎在他的心坎上,痛得他好几次都差点抽气出声,想咆哮吼人。
  最终,梅城桓放肆的黑眸直勾勾的锁在她那张美得出尘的脸上,虽然不想承认,但瞧她沉静又专注的神情,他多少可以转移点心思。
  终于,他眉宇从痛楚拢紧到渐渐和缓下来,不知何时,天空已经泛出鱼肚白,他再度昏睡过去。
  一抹晨曦划过黑暗天际,金瓦红墙的太后寝宫内,桌上烛火忽明忽暗,床榻上的纱帐被拉了开来,三十二岁的皇太后一双含着淫欲的明眸,肆无忌惮的看着从她床上起身的单亲王。
  龙眉凤目的单岳勳全身赤裸的下床,将昨夜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一拾起穿上。
  「亲王要走了?」她凝睇着他俊俏的侧脸。
  「与太后『议事一晚』,是该离开了。」单岳勳回头看她一眼,继续着衣。
  皇太后走下床,一样裸着身子,从他后背抱住他,「哀家不想你走,你回去还跟王妃翻云覆雨吗?」她的口气里有满满的妒嫉。
  他转过身来,看着眼前面如桃花的她,「宛宛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啐了一口,「那又如何?你爱的是我。」
  他勾起嘴角一笑,「你是太后。」
  这话似乎令她恼火,她想也没想的就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双手拉着他的手去碰她的身体,她以火热的吮吻要再度燃起他的激情。
  因为她是太后!所以,她要他的眼里只能有她,她不愿意让他还留有精力去碰他的妻子!
  「你这个淫妇!」单岳勳眸中燃起火苗,粗喘着啃咬她的唇瓣,一把将她抱起后,再度回到床上,狠狠的再次要了她。
  她吟哦出声,要他的动作再粗野些,再说些淫秽私语,要他邪恶,更邪恶后,她再次得到狂乱的极度欢愉,喘着气儿紧紧的抱着他汗湿的裸体。
  「满意了?」单岳勳低声笑着。
  「嗯,」她的纤纤玉手抬起,轻抚着他额际上热烫的汗水,「昨晚的事是真的?你的消息没错?」
  单岳勳放开她,坐起身来,眸光闪过一丝冷光,「没错,再过几天,梅城桓的死讯就会传出来,这世上,就本王所知,还没有人能解得了狼蛛毒。」
  皇太后跟着坐起身来,青丝散乱,全身上下有他啃咬吸吮后的点点红痕,激情后的身体透着抹嫣红,一双迷蒙眸子充满着笑意,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美丽诱人的,只是,野心太大,除了打着垂帘听政的主意外,在情欲的需索上,更是如狼似虎。
  「辅佐幼帝的多名辅国大臣中,哀家最讨厌的就是他,」皇太后看着他,「一旦他死了,空出的相爷位置,哀家就作主让你递补。」
  「太后是想要本王死?!如此一来,外人不都知道是本王派人杀了相爷?」
  她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比哀家聪明呢,众所周知,梅城桓不是在京城吗?他对外宣称他生了病,到京城近郊的梅家老宅养病,一律不见客呢。」
  单岳勳一笑,「所以,在南城死掉的又怎么会是梅城桓?只是——」他执起她的下颚,「太后还是不能告诉本王?梅城桓得亲下南城坐镇查的皇宫旧案是什么?」
  她脸色丕变,一把拉掉他的手,「你快离开吧,宫女再过不久就会进来侍候梳洗了。」
  「太后还是不相信本王,真让本王伤心呢。」他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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