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能凭借的就是让人眼红的陪嫁,只是当年有多少人眼红,就生出多少的不甘心和贪婪之心。
「我也没想过那些东西能全部要回来,我只是要给那些人一个教训,当年欺原主年纪小,大房无人,你拿一点、我拿一点,以为没人发觉,蚕食殆尽。也算他们倒楣,我替原主回来了,他们就要有心理准备,我是要连本带利出这口气的。」
「既然只是想出口气那就好办了,反正我也把这事禀报过祖母了。」
几房全都得罪了,这是招恨呐,能不替自己想好后招吗?
凤诀问道:「祖母可骂你了?」
「祖母是明理的老人家,你这样污蔑她,看她的好孙子是怎么想她的,往后让她把好吃好喝的都收起来,馋死你!」
凤诀哭笑不得,他还真是小看了她,原来是先去给祖母上眼药了。「你这是把我当成吃货那条狗了?」
「你自己要对号入座,怎么怪到我身上来,为妻的哪里说你像吃货了?」人家吃货吃东西也没你那德性好不好?
「那祖母可说了什么?」
「祖母说这些年因为她不管事了,后院确实有些不象话。」
「这的确很像祖母会说的话。」凤诀一摸下巴,「往后你有祖母这块免死金牌,谁想拿捏你还得看看她老人家肯不肯了。」
这时候祖母愿意站在他这边,凤诀是有些感激的,毕竟那是好几房的压力,且那可都是她的儿子和媳妇。
但是她老人家也知道楠安伯府是该整饬了,家风不正,谈什么振作,一棵树从根腐烂,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是该适时的给他们一点苦头吃。
两夫妻用过饭,凤诀自去梳洗不提。
到了就寝时间,凤诀瞥了眼倚在榻上看书的娘子,道:「早点歇息了吧,明日还要早起到军器监。」后宅如今有妻子镇着,他在官场上毫无垩碍,便能尽力往前冲了。
「你怎么会到了军器监?」于露白一头雾水,军器监那儿不就是她二伯父的地盘?
大鹏朝设有五监,国子监、将作监、少府监、军器监和都水监,这五监将文、武、兵器、水防、建筑、官员迁转全包纳在内。
她困惑的又问:「我看邸报上也没什么官职变动,你这尚书左射仆难道是个打杂的?」
哪个地方需要支援他就去哪?
凤诀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谢天谢地,下巴还好端端的没有掉。「与其看那种没有时效性的邸报,有疑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你那臭脾气我不知道吗?不想说的事如何撬你的嘴也不会说,你不说,我也不问,可我又想知道你都在忙什么,不就只能看邸报?」于露白白了他一眼,冷哼道,她这般用心良苦居然换来人家的不领情。
「不是我不说,是最近忙得连跟你促膝长谈的时间也没有,请娘子原谅。说穿了我会忙成这样,还要感谢你那位义兄的抬举。」他眯了眯眼,很久没在于露白面前出现的冷鸷凛冽再次显现。!
这「感谢」听起来意谓森森,和抬举两字完全沾不上关系,「陷害」比较像吧?
「怎么说?」义兄,乔童?
「之前我以为他做为京官,大致脱不了翰林院或六部观政这些差事,却没想到皇上让他去了军器监。」
「哦——」于露白神情有些恍惚,很快反应过来,她想起她在西巷村干的好事了。
当今皇帝对扩大领土版图不热衷,可对用来威吓和防御的武器研发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狂热,乔童会出人意表的去了军器监,可能大概也许得追溯到他是怎么得到那五品闲职的远因了。
所以,这会儿也把自己的夫君拖下水,指不定和她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关系。
「就算去了军器监,那也难不倒你。」她呐呐道。如墨哥哥当年领兵作战,除了善于野战围歼,疲敌制胜,对武器也有股子狂热。
不说别的,她婚前片刻不离身那柄宝剑就是他不知从哪淘来的。
就算去了军器监,想来他也能应付得过来。
「对这件事,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夫君在讲话的时候,娘子明显的走神,这是觉得他言语乏味,抑或是没把他当回事?
又或者他这些日子太过忙碌冷落了她,她不高兴?凤诀的脸色一下变得如霜打的茄子了。
「你要我说什么?」于露白茫然的反问。
「你懂炮弹火药制造,在兵营的时候为什么都不表现?」
「又是乔童说的?」她真是错得离谱,以为比起女人,男人的嘴比较牢靠,原来还真是五十步和百步之差。
凤诀没说话,是默认了?
她微叹口气,「因为我是女人。」一个女人出格的把男人的锋头都抢光了,能得什么好?变成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再能干,再受宠,却不能忘了这是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建功立业这种事情尝鲜过一回就成了,其他的丰功伟业还是让男人来吧。
祖父提携她入军营已是逆天之举,她要是再不知死活的当出头鸟,能造福一些同袍和上前线的弟兄们最好,功劳被分食了她也无所谓,但就怕给家里招祸。
于国公府可是一直都在风尖浪头上,不需要她一直加柴添火,那绝对不是她的初衷。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皇上是绝对爱才的,你若是有所贡献,皇上是不会轻待你的。」
凤诀再如何疼惜妻子,身为「天」的男人也不会明白女人那些曲曲折折的心事和承受的压力,即便像于露白这般飒爽的个性,表面是女汉子,不拘小节,但底子里仍是个软妹子。
见凤诀大义凛然的开解她,于露白抽抽嘴角,很快换上素常的笑容。
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不是她能妄加评论的,除非她嫌弃挂在脖子上的脑袋太重了,想换换。
「我的手比起相公你的如何?」她突然摸不着头绪的变了话题,还把自己那比寻常女子其实也大不到哪里去的手伸了出去。
凤诀虽然不解,还是顺着她的话把手掌伸过来覆上她的,「小上许多。」
她反握住他的,「双手可以抓住的幸福刚刚好。」她现在不需要那些多余的名声。
两人的手这一交握,脸与脸的距离不过一指,呼吸交缠,凤诀控制不住的伸出空余的手将她抱了满怀,在她发心上印了一吻。
于露白偎进他的胸膛,也把脸贴在凤诀的脖颈之间。
一时之间,彼此只听得见对方的心跳声,满室静谧。
「为夫的明白娘子你的意思了,军器监那些事也不用你操心,我自会料理妥当的。」他脸朝下,入目便是她的锁骨,细细的弯出优美的弧度,泛着盈细柔美的光泽,凤诀张嘴,轻轻咬上那儿。
于露白冷不防发出一声轻叫,「人家又不担心你这个。」
「哦?」他用一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眼中看见如满天星光的灿烂和潋滩,情思一动,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眼光瞥到她露出来的润白胳臂和刚被蹭下而拉开不少的领口,他一贯自持的语气保持不住了,带着紧绷道:「娘子对我何时有这么强大的自信心的?」
于露白被凤诀撩拨得脑子有些昏沉,但是听他这么问,便打起了精神。「你是广东十三行的三当家,十三行做的是什么?出海贸易,洋货买卖,那些个西洋人的东西你见的比谁都多,要说你对兵火器没有任何想法,这是骗人的吧!」
凤诀原本被于露白的柔媚勾得七上八下的心,忽然一楞,眼神稍微清醒了些,半边都酥了的身子也稍微平复了些,却不料眼底已经染上几许情欲的于露白缠上了他,那几乎是媚眼如丝的媚态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凤诀勉力维持的镇定立马瓦解。
此时,于露白灵巧的小舌已经长驱直入的滑入凤诀的口中,他毫无抗拒之力的沦陷,沉浸在她热情和主动里。
无人说话,帐幔被放了下来,屋里只剩下男人和女人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暧昧又冶艳。
翻云覆雨过,云雨歇。
于露白浑身酸软,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颊上和颈子都是被汗水粘腻的发丝。
「我去命人打水替你擦擦身子。」凤诀披了外衣,走出了内间。
于露白听见他在叫唤的声音,和丫头们的应声,忍着酸痛的腰和腿想起身,然而半支起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那股倦意,趴在枕上等着凤诀回来,哪里知道闭了双眼便睡着了。
凤诀让丫头们提着热水进来,见床上的人没有动静,遣了丫头,自己撸高了袖子,绞了棉巾子,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拭起身子。
于露白一身清爽的睡醒后,便知道凤诀替她清理过了,不禁觉得她这夫婿越发知道要疼惜人了,心里甜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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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当家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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