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还给我。」他返回床上,拉过她的纤手,亲自戴上。
桑如夏眼中盈泪,不住地点头,伸手来回轻抚表身,小声地说:「我以为……我不是你要的那个人,所以我没资格收下它。」
「除了你,没有任何人能有资格收下它。」他执起她的手,在表面轻轻一吻。
她眨眨眼,泪水滑下,胸中的感动涌现,几乎将整颗心淹没,她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将他抱紧。
他捧着她纤柔的背,低头吻她,双双倒回大床,耳鬓厮磨,她的鼻尖轻蹭他的颊,像撒娇的猫儿那样亲昵。
他怎能不爱她?怎能不渴望她?她是他此生拥有过最美的梦。
无声的欲望,在每个吻之间,重新被点燃。
强壮的男性长腿,滑进她柔腻的双腿之间,他的手指轻抚过润谷开口,感受她的湿润与棒动。
她再一次为他准备好,绽放。
路清将她托抱在怀中,缓缓潜入她柔软的丝绒内里。他的男性坚硬如热石,如硬刃,将那方柔嫩推挤开来,置入其内。
原始的痛楚,从欢愉的起点扩散开来。桑如夏低啜着,却不许自己退缩,尽管懵懂,但依然迎合着他的入侵。
他进入她体内,深深地,把自己埋进那座潮湿的嫩腴,直到身下的她,经历过那阵疼痛,满脸潮红的低喘,他才开始动作。
由浅而深,由缓而快,小路永远是理智而有效率的……桑如夏慢慢能跟上他的节奏。
多么神奇,男人跟女人,身体间亲密的碰撞,引发的不只是情欲,更多的是灵魂之间的交流。
当他深深挺进她的体内,她感觉灵魂的某个缺口,被他填满、补足,不再有遗失感。
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原来是真的。这一刻,她深信不疑。
并非是女人天生得依附男人,而是总有那么一个人,他是为你而存在,你在纷乱的世界中流浪,在现实中挣扎时,他将成为你的支柱,你最强而有力的后援。
真正依附的,其实是男人。
缺少了那根肋骨,他们终其一生都在寻觅,有的人很幸运,找着了属于他的,有的人则不,或许到老,到死,他们都找不着。
她与路清却在一连串的错误中,找着了彼此。
他为她而存在,她亦然。
佩戴着珍珠腕表的小手,在路清脑后交迭攀紧,她叩着他的额,眸光交融,体温相融;他的刚强,她的娇柔,一切如此契合,如此完美。
他们在彼此的欲望中,看见最真实的自己。,毫不掩饰,没有伪装,只有对彼此的渴望,以及深爱的他(她)。
这是罗马尼亚市郊的一座东正教教堂,高耸的红色尖塔,建筑外观上的斑驳痕迹,能够细数岁月的摧残,却别有一种庄严肃静之美。
桑如夏换上一袭没有多余装饰,仅仅只是素面丝绸的白洋装,长发编成辫子盘绕在脑后,以一只古董纯银雕花发夹别住,底下拖曳着长长的头纱。
她身旁的路清,也不过是换上了一套租来的灰色西装,西装的布料与款式有些过时,但无损他的高大俊美。
她挽着路清的手臂,在彼此浓烈的凝视中,一起越过前往祭坛的酒红色织花地毯。
这个婚礼筹划得很仓卒。
没有华丽铺场的场地,没有如梦似幻的月季花,没有名家设计的婚纱,没有价值千万的珠宝配件,甚至没有美丽的捧花,只有几株当地花店买来的玫瑰花,稍作修剪便拿来充当。
但这一次,他们对身旁的人,再确定不过。
原来,跟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你不需要华丽盛大的婚礼,不需要铺张奢华的排场,不需要珠宝绸缎的包裹。
你所需要的,只有他(她)——那个注定成为你生命最深刻存在的恋人。
远在台湾的亲友来不及赶赴这场婚礼,因此此刻坐在教堂中观礼的,居然是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
艾伦,老教授约瑟夫,盗墓贼和酬庸仲介商哈克,以及他们临时雇用的当地大婶依莲娜,甚至连附近的街友也一起来共襄盛举。
只因教堂会将出借场地的费用,一部分挪作慈善用途,等到婚礼结束后,教堂人员将会发送免费的餐点,因此街友们全带着满满的感激,想办法把自己弄整齐,一起坐在长凳上,真心给予新人祝福。
东正教的神父在传统黑袍外,披上了一件白底金纹礼袍,头戴着红色帽子,替他们见证这场婚礼。
这不过是一个入境随俗的仪式,毕竟,他们既不是罗马尼亚人,更不信奉东正教,他们单纯只是想在这里举办婚礼。
神父说了很多话,但桑如夏一个字也听不懂,她只专心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路清。她愿意一辈子追随的恋人。
「我们这样,好像有点儿戏?」她笑嘻嘻地问。
「会吗?」他的眉梢眼角,全洋溢着温柔的笑意。
「你看,下面没有一个人是我们的亲戚好友,我们穿得也不够正式。」
「这一次,有你就够了。」
顾不得神父仍在念着罗马尼亚语的祝祷文,路清俯身给了她一吻。
「如果要我说,上回的婚礼才是真正的儿戏。」他真心地说。
上一回,那场婚礼,他算计,她盲从,双方只有各自的考量,没有任何交集。
那样的婚礼,那样的婚姻,再如何盛大,如何澎拜华丽,最终沦为一场短暂的儿戏。
这一次,他们在彼此的爱中,找到了永恒。
只有真诚的爱,能带恋人通往永恒。
爱,便是那把钥匙。
永恒之钥。
桑如夏眉儿弯弯,眼眸如月,面上的笑靥,如同春日花园中,第一朵绽放的月季花,绚烂娇美。
路清握紧她的小手,将她拉近自己,再次俯身欲吻——
「挖到了!工人们挖到了!」乔突然闯进教堂,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兴奋大叫。
艾伦等人率先跳起来。「这是真的吗?!」
乔正嚷嚷:「当然是真的!我说了,我没骗人,我说过我见过它的!快点来,我要证明给你们看!」
说罢,一堆人全着了魔似的,前仆后继的尾随乔而去,只剩下那些状况外的街友与教堂人员。
「小路,你没听见吗?」桑如夏问着面前依然站得直挺的男人。
「听见了。」他深邃的目光融进了她的眸心。
「你不想要「永恒之钥」了?」她着急的扯着他的袖管。
「我当然想要。」
「那你还不快点——」
「我也这样觉得。」
他吻住了她慌乱的催促,吻住了她的错愕,吻住这一刻。
这美好的一刻。
属于他的永恒,在这一刻发生。
后来的后来……
乔跟秃子没说谎,当年他们确实挖到了某个贵族的墓室,在琳琅满目的陪葬品中,匆匆见过一件骨董钟。
这次,他们带领大家挖着了那座墓室,也找着了那件骨董钟。
但,那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纯金骨董钟。
它不是「永恒之钥」。
「永恒之钥」依然是骨董钟表界传说中的梦幻逸品,一个不知是否真有其物的神秘瑰宝,一个或许只是历史学家捏造出来的美丽故事。
他们空手而归,结束了这场挖墓之旅。
对比艾伦与教授约瑟夫的颓丧失望,花了大把资金与时间的路清,心情显得相当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愉悦的,他甚至给付了乔与秃子剩下的佣金。
艾伦说路清一定是气疯了,才会这么冷静,但桑如夏知道,路清一点也不气。
自从他们在罗马尼亚重新成为夫妻后,他就不曾再提起「永恒之钥」。
路清亲手打造了属于他们的「永恒之钥」。
他将她梦见的那座「永恒之钥」,找来了海内外最厉害的钟表设计师与工匠,耗费了近一年的时间,将它真实化。
梦,跨越了现实,不再是梦,而是实现诺言的永恒。
也许,当二十一世纪结束,二十二世纪甚至是二十三世纪到来,如果那时人类文明尚在,如果有一部分的人们,依然热衷于收藏骨董,或许,路清打造的这座「永恒之钥」,将会成为收藏家争相找寻的骨董钟。
因为,在很多年后,当路清与桑如夏都不在人世之后,这座「永恒之钥」被后人视作,能让分离的恋人重新结合的魔法钟。
那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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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老婆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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