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你都刚新婚,要对新娘子好一点,虽说未来生活的时间还长,不过女孩子嘛,通常都比较敏感,也喜欢男孩子哄,你可别在新婚夜就把新娘吓跑。」
蔡总见他态度这般无所谓,不由得以过来人的心态,半戏论地予以建议。
「如夏她不会这样,她很信任我。」路清笑笑地说。
「别这么肯定,女人是世上最单纯也最复杂的生物,一切端看你怎么对待她们。」蔡总语带神秘的分享。
路清只是听着,浅笑未语。关于女人,他不是没碰过,可这些都不是他在乎的,既然非得有个结果,他最终选择了一个最不必费神的对象。
结束会面,路清返回能够眺望整片海景的套房。
撒满花瓣的大床上,桑如夏趴在图稿上,手中仍握着画笔,披散一头半湿的发,沉沉睡去。
他站在那儿端详她好片刻,然后轻缓地抽走图稿与画笔,帮她掩好被子。
「新婚快乐,老婆。」路清朝着熟睡中的小脸淡然说道,神情仿佛是在祝贺旁人似的那般平静。
沉浸于新婚美梦里的桑如夏,正与她梦中那个温柔浪漫的丈夫,两人背靠着背,分坐在时针与分针的两头,分享每一分秒的甜蜜。
同床,异梦。
【第四章】
一楼大厅的那架有着百年历史的骨董钟,分秒不差地,在午夜十二点钟响起乐声。
当啷……
桑如夏披上懒人毯,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推开书房的门,拉开堆满靠枕的椅子,在她专属的电脑前坐下来,接着是拿起绘图板——
「可以告诉我,这个时间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低沉的磁嗓,自背后落下,桑如夏先是一震,接着缩了缩,懒人楼下的小脸缓缓抬起,心虚一笑。
路清穿着成套的黑色睡衣,双臂盘胸,斜倚在门框边,眸光清淡地挑睨。
「嘿嘿,我……突然很有灵感,所以……」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少熬夜,规律作息,才能更精准的把握、利用时间。」桑如夏已倒背如流。
闻言,路清挑了挑眉,无声质询。
「可是我做不到。」小脸一垮,她开始求饶。
「你不是做不到,只是还不习惯,杜彦希对你太松了,才会放任你长年熬夜画稿。」路清一针见血的分析。
「小路,我们婚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你应该要知道,我们结婚了,你不再是自己的责任,你同时也是我的责任,你不能这么自私,只想到你自己。」
没辙了。
每当路清把婚姻关系抬出来,再多的辩驳也没用。桑如夏自知理亏,只得乖乖关机,跟着他回到主卧房。
路清盯着她爬进被窝重新躺平,然后才跟着躺进她的身侧。
这一侧,路清闭上眼,呼吸规律且匀长,一动也不动地,睡姿优雅从容。
另一侧,桑如夏先左翻,再右翻,又翻正,两眼往上一瞪,然后闭起,再睁开,又闭起……
包裹在睡裤里的两条腿,先是交叉,然后摆直,再来四十五度角打斜,接着是跨上被子,直接压在路清的身上。
路清向来浅眠,一经震动,随即睁眼,他别过脸,黑暗中,他的老婆瞪着一双水灵大眼,像被遗弃的小狗似地,哀怨紧瞅。
「小路,通融一次吧,一次就好,啊?」
「有一就有二,这是行不通的。」
温情攻势被驳回,桑如夏扁着嘴,强迫自己培养睡意,别再被灵感挟持。
不行,还是睡不着。
桑如夏翻了个身,望着睡相堪堪称得上是睡美男的老公,小声呵语:「小路,你睡了吗?」
约莫犹豫了三秒钟,路清才意识到一件事实——
自从结婚以来,他竟然开始浪费时间在「犹豫」这种事上。
而令他犹豫的罪魁祸首,正是他婚前认定不必耗费太多心神的新婚妻子。
「小路?」这嗓,又软又细,且拖得长长的,令人狠不下心拒绝。
路清重新睁眼,转眸望向靠在肩侧的小脸,带着不易察觉的不悦,淡问:「你想说什么?」
「我睡不着,我们来聊聊天。」她雀跃地提议。
「你想聊什么?」他的语气更淡了。
「嗯……我们来聊自己的事。」
「什么事?」他事事讲求精确,就连闲聊也不例外。
桑如夏呆了下,傻眼。聊天不就那样吗?想到什么就聊什么,还需要制定聊天主题跟范围吗?
「不然这样好了,我问你答。」她这个人就怕别人严肃,一认真起来,她也会跟着不自在。
「好。但是只能聊五分钟。」路清的语气不容讨价还价。
「噢……」还真严苛啊。
「开始问吧。」路清将她憋屈的表情看在眼底,嘴角竟有些上翘。
机会难得,桑如夏卯足了劲提问:「你以前读书的时候,拿过最烂的成绩是几分?」
「九十八分。」
不会吧?!超级高材生耶!「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蓝色。」
「最讨厌的食物?」
「没有。」
「最喜欢的食物?」
「没有。」
「交过几个女朋友?」
「一个。」
哟,还挺诚实的嘛,桑如夏窃笑,转念又想,这种问法实在不太靠谱,她的用意是多了解彼此,可不是玩什么快问快答。
于是她决定改变问法:「结婚之前最想做的事清是什么?」
路清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蹙动,并未停顿太久便接着答:「工作。」
「我的意思是,除了工作以外,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梦想?」
「找到「永恒之钥」。」路清说道。
桑如夏傻眼:「啊?」那是某种电玩的通关道具吗?
见她满脸错愕,路清嘴角淡淡一扬,又说:「那是一个骨董钟的名字。」
「骨董钟的名字叫做……「永恒之钥」?」哇噢,好特别。
「只有极少数专业的收藏家才知道「永恒之钥」,根据某些热衷于研究欧洲史料的学者调查,一九一三年,有一名自称瓦拉几亚皇室后裔的神秘男子,来到当时的伦敦,找上专为皇室制钟的工匠,以重金打造了一座名为「永恒之钥」的鎏金时钟,据说完工之后,工匠暴毙而亡,所有碰过那个钟的人,也一一染上不明的疾病死去。」
「哇,这也太玄了!」桑如夏惊呼。
路清的双眸烁亮如白昼,接着说:「有些学者认定这个神秘男子,很可能就是历史上被视作吸血鬼原型的弗拉德三世,也就是众所周知的德古拉,而那座「永恒之钥」的骨董钟,很可能藏有他长生不死的秘密。」
「这是真的吗?」桑如夏听得一愣一愣的。
「当然也有人反驳这些学者,认为这只是野史考据,并没有根据,毕竟谁也不相信世上真有吸血鬼或德古拉的存在。」
「那你信吗?」
望着她明澈如镜的水眸,路清略略一顿。「我不知道。但是许多学者认定这架骨董钟真的存在,只是不知流落何方,它也成了许多收藏家心中的梦幻逸品。」
「你想,德古拉为什么要特地制造这个时钟?又为什么把它取作「永恒之钥」?」
路清淡嘲地说:「如果我知道答案,我应该就不会在这里。」
那是历史学家与学者们应该操心的问题,而他不过是一个钟表商人,他只在乎看得见、摸得着的商品。
桑如夏眸光闪闪梦幻,扬笑的小脸浮现一抹憧憬,她往他肩头一靠,用着无比向往的口吻说:「你想啊,这个「永恒之钥」,会不会是德古拉要送给心爱女人的礼物?说不定,他喜欢上一个平凡人,又舍不得把她变成吸血鬼,为了纪念这份爱情,所以才做了这个时钟,还取了一个这么有意义的名字。」
见她发挥擅长的想象力,编织出一个如此瑰丽不实的爱情梦,路清只觉好笑,可当他见着她眼中那抹晶亮,脸上那抹暖笑,胸中竟是微微一动。
「「永恒之钥」……既然叫做「永恒之钥」,那个时钟会不会是开启某些秘密的钥匙?还是,里头藏了吸血鬼的秘密?啊啊啊,被你一说,我也超好奇的,真希望能亲眼看看。」
桑如夏咕哝着,眼皮似被施了魔法,慢慢地沉下来。
反倒是路清了无睡意。
他垂下眼眸,睨着靠在肩上的那张小脸,脑中仍想着她方才那席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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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老婆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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