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了。」
「等等。」熊若娟追了上来,「为什么……为什么要送消夜给我?」询问的时候,胸腔中的心脏跳动急速,胸口闷着,紧张而期待。
「谢谢你的照顾,我住院的这两天,还有急诊室的时候。」
是这样而已吗?
那汹涌浮上的失落,熊若娟不太想承认它的存在。
她是在期待这位外型出色、品格正直的男人对她存有好感吗?
「那是我的工作,你不用太在意的。」熊若娟笑了笑,「不过身为护理人员,能获得感谢仍是非常的开心。」
「那只是借口。」果然客套的回答就只会获得客套的回应,对两人之间的进展完全没有帮助。
「什么?」借、借口?
「借口。」他笑得有些神秘,其实是因为要把「喜欢」两个字诉诸于口,还是有那么点不好意思。「我走了,记得要吃完。」
他拉拢大衣,走向停车场。
「喂。」
邵禹道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很是帅气的模样。
「借口……吗?」手中抱着的纸袋有着暖暖的温度传来,兴许里头装有热汤吧。
她抬高位置,拢在胸怀,觉得整颗心都暖了。
「啊……累死了!」熊若娟伸伸懒腰,做了点伸展运动。
另外一旁同在休息室换衣服的同事问,「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早餐?」
「不了。」熊若娟捏捏酸疼的肩,「我有点困,想直接回家睡觉了。」
犹记得大学毕业之后,担当起护理师的那段日子,就算连续上两个班,身体也不会感觉如此疲累,在辞掉空服员的工作回归旧职,却反而很容易就犯倦了。
她不由得庆幸在二十三岁那年毅然决然辞掉护理师的工作,转投入她人生的第一志愿——空服员,要不那工作的时差严重,若是现在的她去从事,大概没两年身体就受不了了吧。
急诊室的工作忙碌,状况甚多,长期这样轮班,身体也不太吃得消,她猜她顶多再做个一两年,就会像母亲一样,转到诊所就职了。
虽然收入较少,至少班别固定,身体的负荷也比较轻。
「好吧,那我找婉晴去。」
「嗯嗯。」熊若娟从柜子里拿出包包,「那我先回去了,Bye!」
走出休息室,她往医院的大门走,预备行往公车站牌,然而她才走近马路,一辆房车就驶来她前方停下。
她想这车是怎么搞的,哪儿不好停,偏要挡住她的去路呢?
她转身欲绕过车子,车内的主人下来了。
「若娟。」
听到自己的名字,熊若娟有些讶异的转过身来。
只见邵禹道穿着一身英挺,颈间还系着领带,完全是准备去上班的装扮。
「你……邵先生?」他怎么又来医院了?还是……
「下班了?」
「嗯、嗯啊。」她不知怎地,与他四目相接时,脸庞有点热。
「我送你回家吧。」
「呃,这……你不是要去上班?」
「顺路啊。」他理所当然的语气。
他知道她家在哪吗?
邵禹道绕过车头,亲自替她打开了车门。
「进去吧,这儿红线,不能临停的。」
熊若娟有些害羞、有些难为情,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不远处有嘻笑声传来,她听出是同事的声音,怕被看见这一幕,不知该如何解释,连忙坐入车子里。
邵禹道手护着她的头顶,直到她双腿都收进去坐好了,方才关上车门。
他回到驾驶座,推入D档。
「你家怎么走?」
熊若娟忍俊不住掩嘴而笑。
不是说「顺路」的吗?
顺在哪儿啊!
就知道他是胡诌的。
他若真的知道她家在哪,她可就要害怕了。
不过……他是专程过来接她下班的吗?
「八德路三段近敦化南路口。」熊若娟轻声说道。「有一点距离,你上班来得及吗?」现在正是最塞车的时段啊。
「我是责任制的,什么时候进公司都没关系。」只不过他人不在,他的秘书就会混更大而已。
邵禹道转动方向盘,驶入车流之中。
「你是做什么的?」
「科技公司。」他顿了一下,「光电设备制造商。」
「你的职位应该不低吧?」她记得他秘书曾喊他「经理」?
「还好,负责两个部门的经理。」
「听起来挺厉害的。」
「你比较厉害。」
「我?怎会?」他可是社会菁英。「我的工作就研发与销售,原则上不会遇到无理取闹要打我的人,所以当然是你比较厉害。」
「是这样比的吗?」两样工作的类型完全不同啊。
「我不太会照顾人,这点也是你比较厉害。」
熊若娟被他夸得脸都要红了。
「这是……职责所在。」她说的亦是事实。
概是因为小时候家里有个情绪不稳定的父亲,所以她特别擅长察言观色,对方一个蹙眉,她就能猜出十个可能性来,要说是生存本能也不为过。
后来父母离婚了,她跟着母亲,不用再过那种担心受怕的日子,但还是很习惯去注意表情上的一些小细节,运用到工作上,反成了一种助力。
「你本来就是护理科系毕业的吗?」
「嗯。」熊若娟点头。
「那怎么会想去当空服员?」
「你怎么会记得这件事?」这是她最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她一点都不认为,自己相较于其他空服员,有任何特别让人挂在心上的地方。
她不就一直尽着自己的本分而已?
像他这样各方面分数皆高的男人,又是为何要对她献殷勤呢?
「因为我想递名片给你,却苦无机会。」
「名片?」他是真心的吗?
「看你会不会打电话给我。」
「哈。」她笑着摇头,「不会喔。」
「我给你名片,你不会打电话给我吗?」他诧异而失望。
「我会收进名片匣里。」
「你这意思是说,你收过很多张名片?」原来他情敌这么多?
邵禹道心想这下可糟了,光是温馨接送情肯定是不够的,他得再加把劲。
「几张吧。」她含蓄的回。
当了三年的空服员,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还遇过以为空姐就是想嫁豪门的浑蛋,塞名片或联络资料时,趁机偷摸小手吃豆腐,让她差点就把热咖啡往对方脸上泼去。
但那些人,下次再搭乘时,就忘了你是谁了,像邵禹道这样,都过几个月了,见面的地方也不在飞机上,竟还记得她的,他是第一个。
「你后来为什么没在头等舱了?」
他连她不在都知道?
熊若娟难掩讶异地转头望着正在注意后车状况,准备转弯的邵禹道。
「因为经济舱那有个同事突然肠胃炎,抱着马桶无法工作,所以我去帮忙。」
啊啊,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同事,要不,说不定他们现在早就在一起了,不过生病这事也是无法选择的,只好原谅她了。
想到生病的痛苦他自己也才刚经历过,邵禹道也只能选择「宽恕」了。
「是不是因为你是护理师,所以连当空服员都常遇见病患?」
「像你这样的?」
「我平时健康管理很好的。」他可不是病猫,很少感冒的,只是偶然那么一次,就被她遇上了。
「你是在指一个刚出院的病人吗?」熊若娟调侃。
「我还没说完,就肠胃比较弱而已。」他还得感谢幽门杆菌帮他「牵红线」呢。
「工作压力很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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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照顾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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