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她的声音里多了一股湿润的温柔,刚走入房中的男人脚步一顿,高大的背影直挺挺地站在几步之远的木桶后面。
薄薄的屏风并未完全遮挡住木桶内的春光,她的举手投足尽数落入他的黑眸,白晰的肩背、如藕的手臂、粉嫩的长颈、隐约可见的高耸胸腩,黑眸略微收缩,随即他淡定地转过身,没有再看下去。
他走到床榻边,将衣服脱下,只剩下一条裤子,露出精壮的上身,任谁都想不到他一个商户会这般的结实,
全因他平日里有练拳的习惯,强身健体。
那厢邱嫣然洗得差不多了,起身擦干了身体,穿上中衣,一手抓着前襟,一手卷起髪尾走出屏风后,当看到房中那半裸的男子时,她紧张得喉咙发干,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傻傻地看着行走过来的邢厉。
袭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她差点忘记了呼吸,即使知道邢厉喜欢男人,可在她眼中,邢厉的的确确是一个大男人,一个让还是处子的她很惊慌的男人。
他直面走过来,却不是向着她,而是她身后的木桶,她的呼吸一下子顺了不少,赶紧低头看自己,只见少许的水渍弄湿了她的衣衫,玲珑的身姿渐渐显出来,她红着脸,赶紧抓起一条棉帕擦拭着头,又抓起一件外衫披在身上。
好一会,她想到一个问题,猛地回过头,看到男人裸露的背影,她又转过头,慌乱地说:「那水我刚用过。」她只听到他沉沉地回了一句,「嗯。」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傻乎乎地擦着头发,耳朵却跟兔子似的竖起来,不断地听着他的动静,可时间在他那里似乎静止了,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好吧,他既然爱用她用剩下的,那便随他吧,她用棉帕绞干了头发,便任由半干的头发散在耳后,小手拿起白玉梳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眼睛不敢瞧屏风后面。
终于,静止了一样的男人动了,倏地起身,哗啦啦的水声听得她的耳根子都红了,一会,他穿着干净的中衣走了出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
她的眼微微斜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黑眸,她不禁吞了吞口水,「夫君有事?」他摇摇头,她转过头继续梳着头发,却觉得一旁的他目光如炬,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开口了,「昨晚
西北的米商发生盗窃,我便连夜赶过去,午时才处理好。」这是解释他为什么没有早些过来跟她一起回门的原因?既然事出有因,她也没什么好责怪他的,「哦。」轮到他挑高了眉,这是什么意思?想到不久前邢夫人的责骂,他就想笑,什么伤心欲绝、什么丢人现眼,她根本不在意。
好不容易打理好了发丝,她站起来,安静地爬到了床榻上,头朝内地躺下,她动了之后,他也跟着动了,起身吹熄了烛光,上了床榻。
夜晚的感官特别的敏感,她总觉得身后的人如火一般,她不禁偷偷地往内移了一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发现到男人早已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了。
……
*此处省略【1012】字。请谅解*
夜深了,床榻上的一对人如鸳鸯般缠绵在一块,宁静的夜里多了一丝丝不可诉说的温暖。
【第四章】
邱嫣然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胸口格外的闷,头一低,便对上一双黑眸。迷糊的小脑袋迷糊了片刻,她颤抖地发出声音,「你在干什么?」「好娘子,为夫正要问你做什么。」邢厉皮笑肉不笑地说:「这般地缠着我是何意?」恶人先告状说的便是邢厉,商人的心本来就是黑的,昧着良心说话更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昨夜她让他出丑,他记恨了这一事。
邱嫣然垂眸,顺着自己的手看到了自己缠着他脖颈,又顺着自己的脚丫子看到自己缠着他的腰,暖玉早说过,她的睡相不佳,说她爱抱着被褥睡,如今被抓了一个正着。
「我……」她重重喘息一声,快速地松开手脚,「你快走开。」他却不动,一双如藏了谜一样的眼深深地凝视她,「娘子还真是狠心,利用完了就丢到一边。」她的俏脸红彤彤,一共也只跟他睡了两宿,就被抓到了,睡相不佳又没法治,她的眼睛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与他分房睡的最佳方法,她故作伤心地低头,「夫君,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个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委屈夫君了。」他不动声色地颔首,「确实委屈。」低着头的她眼睛一闪一闪,「我们不若分房睡,如何?若是扰了夫君的安眠,我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他邢厉纵然不是什么美男子,可走在路上也总能让女子多瞧几眼,到了她这,他倒成了滞销不出去的陈米,别以为他没有看到她眼中不断闪烁的光芒。
冷冷一笑,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顺着她粉嫩的肌肤滑到她的下颚,轻轻挑起,「怎么会呢,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叨扰了。」
她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夫君……」「时候不早了,该起了。」他松开她,快速地起身,耻辱的裤子他自会找一个地方放火给烧了,现下他不想在她面前露馅。
如意算盘打空了,邱嫣然变得恹恹的,起身洗漱之后,换了一套淡蓝色的衣衫,转过身正好看到邢厉,他今日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衣袍,两人不经意地穿上了相似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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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金主贤夫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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