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的私房药 第二十九章

  小翔满身是血,施展轻功,飞回云府。
  尔东、尔西见状,吓了一大跳。
  「小翔,你怎么了?」尔东发现小翔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口子,还在淌着血。
  「找、少主。」小翔往厅里冲去。
  「少主在屋里。」
  尔东才说完,小翔一纵身又飞起来。
  尔东对尔西说道:「你去请宁大夫到少主屋里,我跟过去看看。」
  「好。」尔西应声,两人分头办事。
  乍见小翔满身狼狈,云曜胸口一阵激动翻涌,连咳了十几声,最后甚至咳出满口鲜血。
  他知道,染染出事了。
  闭眼、深吸气、吐出气,再睁开眼,他强自镇定,用帕子抹去嘴角血渍,他不能急、不能慌,染染等着他想办法。
  再吸一口气,云曜问道:「染染怎么了?」
  这时候尔东进门,他见少主脸色惨白、嘴角带着血丝,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跑进耳房,泡一杯宁大夫开的药茶。
  「坏人,抓!」小翔道。
  「坏人把染染抓走了?」云曜见小翔点头,再追问道:「你追过去了,你知道染染的下落,对不?」
  小翔的嗅觉奇佳无比,若没找到染染,他绝对不会独自回府,他回来,代表他确定染染的去处。
  「知道。」小翔用力点头。坏人以为出城他就追不到,他没那么弱。
  猜对了……云曜吐出胸中恶气,「染染受伤了吗?」
  「受伤。」
  「伤重吗?」
  「小翔不重、染染重。」小翔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肩胛处。
  云曜听明白了,染染伤在肩胛,同样的伤落在小翔身上不重,可落在染染身上就重了。
  她最怕痛了,一点点小伤都会让她哇哇叫不停,如今受了这样的伤,她会痛晕过去吧。
  云曜眉头蹙紧,她受伤了……这话像柄大锤子,不断捶打着他的心,他的心好痛好痛,超过蛊毒发作。
  「有没有大夫给她治伤?」
  「有。」
  换言之,对方并不想要染染的命,真正的目的应该是……谈判?不过片刻,云曜已经猜出对手,柳信坐不住了?他猜出自己与他们的立场不一致?
  太慢了,还以为柳信会更早知道的,是他高估了柳信,只是这柳信果然阴损,不敢在明面上与自己叫板,却用这种下三滥的阴招,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这是朝堂之争,可不是后宅私斗。
  原来柳信除了残忍阴毒之外,还没有大智慧,真不知道上辈子自己怎会输在这种人手下。
  尔东送上药茶,忧心忡忡地看着云曜。
  这些日子,因为朝堂的事,少主日夜熬着,辛苦无比,现在又急火攻心,不晓得雪蛊会不会提前发作……
  云曜接过药茶,喝了一口,缓过气,又问向小翔,「染染是在路边被人劫持,对吗?」
  「对。」
  「拦住你的人是高手?」
  「不是。」
  「人数众多?」
  小翔用力点头,比出三根手指头。
  「三十个人?」
  「更多。」
  派出这么多人,可见誓在必得,所以折了柳文其、柳安邦,柳信就坐不住了?既然如此,就把下一个揪出来吧,下一个找谁呢?有了,柳永其,柳信最倚重的嫡长子。
  云曜清楚皇上对柳信的情分,本不打算这么快对柳永其下手,急事缓办,他想按部就班,可是柳信用染染逼他,那就怨不得他了。
  「那些人呢?」
  「小翔杀。」
  「很好,你没有把染染救回来,是不是因为关她的地方有很多人守着?」
  「对。」小翔的罪恶感很重,染染是他的,他应该直接把染染带回来。
  「不要难过,小翔做得很好,回来搬救兵才对,你一个人救,染染会担心。」
  云曜的夸奖让小翔笑了。
  「你去让宁叔包好伤,就带尔东、尔西几个去把染染救回来,好不?」
  「好,不必宁叔。」
  宁朝天进门,看见漂漂亮亮的小伙子弄得满身狼狈,心知他刚经历一番恶斗,怎样也得吞几颗药丹。「谁说不必?过来,宁叔看看。」
  小翔乖乖的走过去让宁叔替他治疗。
  云曜召来尔东、尔西,细细安排营救事项,待一切布置妥当,云曜对宁叔道:「宁叔,让陆叔准备吧。」
  「太子那边有动作了?」
  云曜清澈的眼神转为锐利,冷冷的道:「就算他们没有动作,我也会逼得他们动作。」
  宁朝天替柳信默哀,他触上少主的逆鳞了。
  谁都知道染染是动不得的,柳信竟把脑筋动到她头上,真真是嫌自己活得太长,再温和的老虎都有利牙,都容不得谁欺负他想保护的。
  短暂的昏迷后,染染渐渐转醒,但她的眼睛却还睁不开,其他感知也因此变得更为敏锐,她知道自己在发烧,身子热热的,像坐在火炉边,马车里面除了自己,还坐着一个女人,她能闻到淡淡的脂粉味,而且这个味道……有点熟悉。
  她动一下肩膀,没有卡卡的感觉,所以箭已经被拔掉了?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车厢,疼痛依旧,但有丝丝清凉感从肩膀往外扩散,所以她得到简单的治疗?
  马车跑得飞快,可是外头并没有喧嚣的人声,他们出城了?
  思绪转过一轮,染染又陷入昏厥。
  再次清醒,她已经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里,环境整洁、豪华,比起云府不算差,她躺在松软的床上,慢慢转动眼珠子,观察四周。
  这房间挺大的,有床、有柜、有桌椅,桌前坐着一个女人,她背对自己,身材窈窕,发丝乌黑,从背影判断,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是个美人,而且是个眼熟的美人。
  这时候房门被打开,几个人走了进来,染染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不久,有个人走近床边,他身上带着淡淡药香,是大夫?所以凶手并不想她死?
  大夫为她把脉,低声向人解释她的伤,然后一碗苦得无法形容的汤药灌进她喉咙里,她敌不过药力,又昏了过去。
  这次染染睡得有点久,醒来之后,确定那位大夫医术不弱,因为疼痛虽在,发烧依旧,但精神好得多了,她从鬼门关爬回来了吗?
  她不敢太乐观,在没有消炎药的年代,许多因外伤而死的人,并非因为伤势太重,而是死于感染。
  她闭眼、再张眼,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臂,揉揉眼睛,确定不是因为药物产生幻觉——她居然看见夏雯卿?
  夏雯卿不是被送到江南了吗?难道她这一觉睡过大半个月,也被送到江南了?不过,她终于知道那熟悉的脂粉香和窈窕的背影来自何人。
  是夏雯卿绑架了她?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夏雯卿以为绑了她,云曜就会乖乖把她娶回家?唉,云曜怎老是碰到这种疯狂粉丝,一个梁梓雅已经很惨,再加上夏雯卿……太帅果然也是一种负担。
  夏雯卿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那片天空。
  染染想坐起来,直接和夏雯卿谈判,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思忖半晌后,她决定暂时保持沉默。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染染急忙闭上眼睛。
  夏雯卿在看清楚来人时,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惊惧,他怎么把梁钧沛带来了?她突然不确定了,难道她是与虎谋皮遭虎噬?
  有三个男人进屋——梁钧沛、柳信和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太监。
  柳信快步走到床边,探探染染的气息,确定她死不了,这才放下心来。
  梁钧沛一进房里,两颗眼珠子就定在夏雯卿身上,他走上前勾起她的下巴,手指在她脸上轻划,吓得她胸口起伏不定,她的恐惧带给梁钧沛无上的满足,这个贱女人!
  他恨透了夏雯卿,尽管她的美艳依旧惹得他心动,但她害他变成半个太监,还不敢光明正大的请御医诊治,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并且失去对女人的兴致。
  曾经,那是令他最快活的事儿,却被她一刀给剁了。
  梁钧沛粗鲁的扯开夏雯卿的衣裳,把手探进她的衣襟里,一把抓住她胸前的浑圆,用力揉搓。「怎么不叫、不躲了,是因为这样让你很舒服吗?你这个贱女人,不是卖艺不卖身吗?还是其实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装清高?」
  夏雯卿吓得全身发抖,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既然这么舒服,要不,让爷伺候伺候你?」说着,梁钧沛用力一掐。
  夏雯卿痛得冷汗涔涔,却完全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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